911的紧急救援迟迟未到,我看着被我用摄魂诀吓晕在地上的那个罪魁祸首Jaso
,简单整理了一下思路。目前证据都确凿了,啤酒瓶里的水银也是能直接给他定罪的最有利的物证了。于是我点了根烟就往自己的车里走去,打算看看沈堃目前的情况。
弹掉涩嘴的万宝路烟屁股之后,打开车门就见到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的沈堃,这种场景着实又吓了我一大跳。
“醒醒!救护车马上到了!坚持住啊!”
我边掐沈堃的人中边抽他的耳光,毕竟没有过汞中毒的经验,所以我也只能这么对待他了。
随着闪烁的红蓝光和尖锐的警笛声,在我对沈堃抽完十个嘴巴子的时候,紧急救援终于到了。
我急忙冲下车,对着警车高举着双手向拿着枪下车的警长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在了解了情况和看了我的相关证件之后,后面的救护车里的工作人员便利索的把受伤的一行人抬上了救护车紧急救治。我也被警长压上了警车,去往了小石头城。
到达小石头城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凌晨两点了,在警察局做完笔录的手续之后,我便缴纳了保释金后就被放了出来。临走前对盘问我的那个警长问到了沈堃他们所在的医院之后,我便马不停蹄地打了出租车直奔去了阿肯色大学医院。
在到达阿肯色大学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一夜的折腾让我倍感疲惫。但也因为实在放心不下沈堃的病情,就顶着漆黑的眼袋各种询问,终于找到了沈堃所在的病房。
见到沈堃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手上还挂着盐水。从病房护士的口中得知,沈堃因为汞金属摄入量比较低,所以在洗胃和催泻之后已经并无大碍了。而另外一起送来的三个年轻人就没有沈堃那么好运了,两个失血过多加上严重的急性汞中毒,现在还在ICU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最可怜的是凶手的女朋友,当场就已经抢救无效而丧命了。
在感谢完护士小姐,确认沈堃的呼噜声还是一如既往的澎湃之后,我就迈着疲惫的步伐离开了医院。在附近找了一家IN-N-OUT随便点了两个汉堡填了填肚子,然后便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上海的当地时间,正好是晚上九点。因为在警察局缴保释金的关系,我把自己卡里的钱都用光了,所以便给老夏打了个电话。
在简单和老夏说明了情况之后,电话那头又是铺天盖地的一顿臭骂。
“小赤佬,你找死啊!书么不好好读,让你来美国是让你读书的,不是让你到处乱跑瞎逞能的!你看看你,泡个妞比西天取经都难!现在这么晚了银行都关门了,我只能用人民币转你银联的卡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谢谢夏伯伯,你早点休息吧。”
“小赤佬你听好!帮倪可儿送完车之后马上给老子滚回学校,不然老子直接来纽约抓你回家!”
“好啦,我知道啦,我和沈堃都没什么事,不用担心啦!”
在应付完老夏狂风骤雨般的怒吼之后,我挂掉了电话,在汉堡店的拐角处找到了一家摩根大通的ATM,取了现金之后就打了出租车又回到了警察局。
不得不说美国的警方收费简直比抢还要狠,高额的保释金不说,就连拿车都收了我一千多美金。在办完所有手续之后,我还被当地警方告知,凶手Jaso
的案件开庭时间还没有定下,我需要等他们当地法院的通知,然后准时出庭指控Jaso
,我的保释金也要在定罪Jaso
之后才能退还。
所谓法治的健全,在这个唯利至上的资本主义,其实也满是铜臭。没想到只是路上一次偶然的善举,竟给我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事。
我苦笑着发动了可儿的卡宴,打开了导航,带着刚刚吃剩下的一个汉堡,又赶往了沈堃所在的医院。
“可言,你丫去哪了!拉死老子了,快拿颗烟给我!丫破医院的病号服连条裤子都没有!”
一进病房,就看到光着屁股的沈堃从厕所出来对着我大吼。
“你丫没事了?先把汉堡吃了吧。”
我随手就把吃剩的一个汉堡塞了给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又变成汞中毒了?”
沈堃边吃汉堡边问道。
看到他这么好的精神状态,我也松了口气,于是便把昨天晚上一系列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丫狗日的真不是东西,肯定是叫Michael的那个小伙给他戴了绿帽子,不然也不会用这么恶毒的招。还把爷爷我也连累了进去!”
“你丫就留点口德吧,到时候还要再到小石头城这边出庭作证呢,以后路上可不能乱蹚浑水了。”
“可言你说老美都是心里变态么,动不动就投毒杀人啥的。咱哥两也是倒霉,还不容易不撞鬼了,还要当名侦探柯南给丫的变态老美破案!帮你泡个妞可真不容易!”
“你丫别损了,我简直是累得不行了,借你的病床先补个觉,等你检查完了再说吧。”
一整夜精神紧绷的疲惫让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刚刚靠上枕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沈堃把我叫醒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沈堃这个人皮糙肉,所以恢复能力也比较强,检测报告的各项指标也恢复了正常。我们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逗留,于是便急匆匆办完了出院的手续,结完账之后就开车上路了。
原本我和沈堃从达拉斯出来的计划是到了小石头城之后稍微参观一下这个克林顿总统的故乡城市的,但此刻我们也完全没有任何兴致。所以我便一脚深油门,直接把车开上了四十号公路,直奔田纳西州的孟菲斯而去。
“沈堃,你丫什么时候把刚刚看病医院的钱转给我。”
“陈可言,我说你还要不要脸?老子为了帮你泡妞,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钱?你丫问倪可儿去要!”
“还不是怪你丫自己乱喝酒?懒得和你啰嗦,赶紧订孟菲斯的酒店,记得开两个房间,我今天要好好睡个觉!”
“手表拿去!我警告你陈可言,你别凶我,老子可是汞中毒的人,信不信老子分分钟自杀给你看!”
“来啊,我现在把车解锁,不跳车算你怂!”
“算你狠!陈老板您看这家喜来登怎么样?”
“怂货!就这家吧,我们两个多小时就能到了,你赶紧订了,我都快累死了。”
又是四下无车的漆黑公路,一路除了我和沈堃的互相调侃之外尽显荒凉,此刻我只希望这坎坷的纽约送车之行能给可儿带来一丝丝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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