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被这句话中呼啸而过的大货车给惊讶的有点不知说什么好,如梦似幻地叫了一声:“师尊。”
这又一声傻乎乎的师尊则让楚寒玉有点发愣:“今天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你说的,长大了,不想天天叫这个称呼吗?”
楚寒玉满脸问号:“最近不是只有晚上这么叫我吗?还很不情愿,得逼你才行……男人的心,海底的针!你这叛逆期也太长了。”
“晚、晚上的时候?”
张宁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我艹这个未来太美好了,不知道到底能在这个未来待几晚……咳咳,几天?
张宁想得很美,可谁知很快,楚寒玉便觉得有点不对了,他狐疑的打量了张宁两眼:“不对,你今天整个人都不对劲,难道……”
我去?这就暴露了?!
张宁心脏扑腾扑腾跳起来,疯狂的思索着措辞,却见楚寒玉想了一会儿,翻了个白眼道:“我懂了,你在讨好我……我告诉你,没门儿!”
见张宁一脸被人“戳中心思”的“心虚”,楚寒玉微微咬牙:“如果你没跟我说谎的话,这个事本是你自己口误没说清楚,你属下才把你要帮孟梦办的比武招亲放到你自己头上,现在那几个孩子为了你都已经把前八打出来了……”
张宁不明所以,盯着自家师尊好像封着火苗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有点发愣:师尊真好看……不是,师尊在说什么啊?
“你要突然和他们说你不要前八,不要前四,不要前二,甚至不要第一名,你可轻易把他们打发不回去,毕竟他们早就认定你了,拒绝有可能反而会……你摆出那么惊讶的表情干什么?难道你不想亲自拒绝吗?……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不会出面的,没给你一巴掌算好的了!”
“可是我……”张宁还待辩解,楚寒玉眼中已经隐现怒火,伸出拳头狠狠给了张宁的腹部一拳!
“啊!”
张宁不疼,但是吓了一跳,仔细看才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伤口,显然他已经强到了不输于师尊的地步,这才明白为什么师尊会舍得对他下手。
楚寒玉深吸一口气才平静下来:“就算你能开得了口把他们全都打发走,他们要想留下来,你还能打得过他们联手不成?”
张宁只感觉自己被扼住了命运的脖颈,这……已经不是信息量巨不巨大的问题了,而是张宁的脑容量装不装的下的问题!
张宁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怎么回答,做出什么应对,反正现在的张宁是被吓得头脑空白了,下意识地道:“抱、抱歉。”
这久违的用词真的让楚寒玉意外了,可见对面的秦宁仙尊似乎就像往日一般妖孽的面庞,不羁的头发,万事挡不了我一拳的无敌之姿……眼神却像是百年前的他一般,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孩童姿态来。
这个反差,换做别人见到也就消气了,但是楚寒玉却回想起了当初这个人两次掉马甲的时候连说N个抱歉让他气消,后来又说着抱歉把他骗到手(误)的全过程。
因此他心中没有半点怜悯心软,反而是面部一阵扭曲:“张宁!你还真的是一招鲜,吃遍天?!怎么又用这一招?你到底走不走心!我告诉你,这次无论你说什么,用什么姿势,无论你(哔——)(哔——)(哔——)都别想让我消气!”
言罢转头就走,当他迈出第二步的时候,便踏进了一个白色光圈(宇道通道)中,消失不见了。
显然,这区区百年,不止张宁真正到了武尊的境地,他也没有原地踏步。
但是这些东西,目前都离张宁太远了,他只见到师尊从他身边离开了,就像是他的美梦醒来了,叫他心里一慌,连忙起身追去。
就在这时,他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的时候,面前又是他自己的寝殿和盯着他回过神来的天青界意识了。
张宁被天青界这一手搞得差点心梗,好半响说不出话来:“小青你想搞死我你就直说!让我看这个未来,连一晚上的时间都不到是什么意思?师尊那么生气,没有及时追上去可怎么办?”
天青界意识对张宁凄惨的质疑视而不见:“你就给了我一小块结晶,我总不能吃亏。”
见到张宁无语凝噎的样子,天青界又补充道:“不过你确实没错,你在这里追不追出去确实又会导致两种不同的未来。”
“什么?”张宁愣了。
“简单来说……”天青界意识丝毫不遮掩地道:“你和你师尊的,还有你和所有人的,当然了,都是美好结局。”
“谁?!我哔——哔——!”
张宁张口就是一连串惊天动地差点把房顶掀开的脏话,好半响才冷静下来:“但是这么说地话,我如果追出去了,不就能和师尊……”
“你是不是忘了?”天青界意识只能无奈地打断了张宁的畅想:“你是不是忘了,那只是未来的一个可能。”
这句话彻底击中了张宁,他想起了那无数个和师尊在一起的堪称惨烈的结局,挫败的捂住脸,蹲下了身。
“你都不给我看看,我怎么知道这个唯一的,美好的未来怎么才能达到?”
天青界没有出声,门口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张宁一愣,冷下脸道:“进。”
他相信他的下属们的素质,现在这个时候不会无缘无故来打扰他。
敲门进来的那个人,浓眉大眼,张宁都习惯了他赤诚的样子,这次他却是面色冷峻:“打扰殿下了。”
“渝忠?”
张宁立马坐了起来,有点尴尬:“怎么是你过来了?”
自从几个月之前那件张宁不想提起的事情发生之后,见识过张宁各种发疯的苏烨等手下早就慢慢锻炼出了强大的心脏,所以无论刚才张宁那顿掀翻房顶的脏话,还是捂着脸蹲在地上的样子,张宁都没有刻意的收敛,就是知道跟在身边的属下们早就对他这个样子见识了个够本。
可是渝忠在外面执行各种任务,都好长时间没见了……罢了罢了,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家五殿下是个啥德行。
不出意料,渝忠脸上没有任何异样,像是他的殿下无论做什么都是正确的,是他应该奉为圭臬的。
渝忠严肃道:“这次是属下来送,是因为属下这几个月恰巧在外面,这些东西属下收集最为保密方便。”
渝忠用词很含糊,张宁却刹那反应了过来,面色一僵,紧接着他颇有些不近人情地道:“既然如此,还不快些拿出来。”
“是。”渝忠应声,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驾书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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