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年华六月

    
    打了辆出租车，许凡再次折返回季府。看到许凡如此短时间就回来，长者的两个嘴角都快咧到眼眶上，比他中了千万彩票都高兴。
    许凡走到季府门前，把衣服顺手扔到地上，骄傲地炸毛，“衣服我买回来了，说后面的道吧。”
    “客人，你这衣服包装都没打开就想算完成，有点儿太过自以为是了吧。”长者毫不客气地批评道。
    “我是不是自以为是马上你就能知道，不过你提了这么多要求，我也能提个吧。”许凡语气是征求意见，实则是在回击，不然总是在闯关，会让与他同来的人会产生其他想法。
    长者晃如听到世界最好笑的笑话，阵阵老生笑在方圆百米循环，对许凡的称呼也由客人变成小伙子，“小伙子，从你们踏入季府外围之时，你们就是来求见我家老爷的，我们凭啥要给你提意见的权利？”
    “我是来求见你们老爷的不假，但你们老爷对客人不亲自接待，这是行为高傲；派你个下人对我一个上市公司副总呼来喝去，这是对我不敬，凭这两点，你认为我不能提个意见吗？”许凡表现得很生气，胸膛起伏不定。
    长者原就是装模作样，许凡把话挑的如此之明，他也就没继续的想法，“呵呵，你的一面之词会有人行吗？”
    韩兵等人这才意识到，照常理讲，季府处在市中心的位置正应该是人流特别密集的，可实际上却是连根毛都逮不到。
    就在韩兵抬腿即将落下的时候，许凡从上衣内侧口袋把手机掏出来，屏幕上显示着视频通话，视频通话的另一方便是冯兰。
    许凡调亮声音，冯兰的声音传出来，“季家的家伙，谢谢你让季家有了丢脸的机会，我现在就把你的屁话发出去，看你拿道歉威胁我。”
    长者霎时换了副嘴脸，对着手机里的冯兰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冯总千万不要把视频发出去，小先生不就是想提个要求嘛，我还是做的了主的，尽管提，出事儿了我兜着。”
    对许凡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对冯兰则是点头哈腰，看得韩兵一阵恶心。
    “行，我暂时信你，等会我还会打视频过来，如果你没按承诺走，那可不要怪我做事狠辣了。”冯兰给许凡个眼神后挂断了电话。
    许凡收回手机看着长者，你不是喜欢笑话人嘛，那试试打自己的脸是种怎样的感觉。
    “客人，请你说出你的要求。”长者的话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的要求是你自己派三个人来看我的衣服，如果他们认可了，那算我赢，如果他们不认可就算我输。”许凡对长者说道。
    长者思考了几秒同意许凡的要求。不就是人数少了点儿，我就不信我派的人还能折在你个小毛娃娃手里。
    长者离开五分钟后回来，身后跟着三十，四十，五十三个年龄段的人，三人最大的相似处就是都长着鹰钩鼻子，外眼角上挑，一看就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
    没有废话，三人从长者身后走到许凡身边，眼睛俯视着门口的包装。
    许凡走动五十岁人面前，随便找了件衣服拆开包装，里面做工特差的乞丐裤从包装里面掉出来，不清楚的真以为是许凡从垃圾堆里给随便拿来的。
    “你喜欢这件衣服吗？”许凡随意地问道，手里的包装露出个角，角被顶得直起。
    “我不，”该人话刚说一半儿卡壳，等了好一会儿说，“我不能不说他是件完美的衣服。”
    听到五十岁色答复，在场除许凡的其他人都懵了，怎么个情况？思考半天给了个大睁眼的答案，尤其是长者更像被人用棍子往嘴里捅了翔，黑黄黑黄的。
    五十岁人扭头纠结地看几眼长者，随后脱离三人小队走到韩兵队伍中。
    啪，长者的脸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派出的人临阵倒戈，打的他连头都不好意思往起抬。
    许凡绕过四十岁的人走到三十岁人身前，把拆封的衣服放到三十岁人面前，“你看这件衣服你喜欢吗？”
    三十岁的人装作愣神，凭心而论，作为爱美的女性，她对地上的衣服是半点都不感冒，别说是喜欢，放在眼前都让她感觉恶心，可五十岁人临阵倒戈又不可能是多年积怨的报复，她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你的心思我懂，我不喜欢逼迫别人，就是最近公司里缺少个门面担当，薪资一月两万块左右。”许凡向女子抛出诱惑的橄榄枝，说着取出一张信用卡放到地上，微信播报出惊人的额度。
    三十岁女人向前小挪几步，“我可不是个小利就能赢得的女人，不如，”
    许凡微笑，“那是自然，十几万块钱怎么能笼络你这样的人才呢，除了这些，一年四个月假期，带薪休假。”
    三十岁女人倒也利索，声音高亢地说道，“衣服十分漂亮，我很喜欢。”
    长者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文字描述，三个人跑了两个，还有比这更让他感觉到丢脸的事情吗？
    许凡刚拿起衣服朝四十岁人走，站在季府内的长者暴怒发声，“你是季府的人，做事多考虑点儿季府，懂吗？”
    四十岁人下意识地回头看，他和三十和五十岁的两人不一样，那两人是单枪匹马打天下，哪片天空下水草肥美就到哪儿，他老婆可在季府里了，他要是反水，他老婆可就不好受了！
    “老哥，同样的话不说第三遍，你担心的事我暂时不能解决，可只要今天我进去了，我肯定给你处理好。”许凡特诚恳地说道，他之所以在刚才跳过四十岁找三十岁考虑的就是这个问题。
    四十岁人两只手不停挠大腿，许凡的话有诱惑性，季府的实力又深知，他实在不知道该选择相信谁。
    仿佛过了很久，四十岁人长舒一口气，看许凡色眼神里惧意间着恐惧，许凡能闯到四道确实不是一般人，可许凡表现出来的除了“小聪明”和“比较有钱”外没其他，他要做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