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生意多数会以货易货,一般大老板会请魂术师查验货物,但是梁岳还是利用交易完,人们心理放松的时机,偷走了货物而且还是两头吃的那种。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覃国这边不但下了悬赏令捉拿,还对扶南国施压要求查办凶手,而扶南国交不出罪犯,就抓了梁岳的父亲还抄了家。
梁岳得知自己家被抄之后羞愤难当,从此开始自暴自弃,骗来的货物变卖完也很快把钱糟光了,梁岳又开始做起假古董的勾当,最后被一个买了假古董的富商揭发才给抓起来。
魂术师啊,这可是少见。
“你会什么类型的魂术?”贺霖决定还是先问清楚底细再说。
“大人我只会幻术。”梁岳显然没有郑虎臣那个猛劲儿,说话慢条斯理。
“师承什么门派?”
“我爹曾经花重金请一位蔡国的魂术师教我魂术,但是他并没有说有什么门派。”
“哦,那幻术你会什么?”
“除了一叶障目,还会地狱百相图。”
“竟然还会大型幻术,不错。”嘴上说不错,贺霖真不知道把薛岳安排到哪。
这小子商人出身,当个文书录事什么的应该绰绰有余,“你就留在亲卫屯当个文书吧。”
“谢大人。”薛岳躬身谢礼。
“张珲,以后抄抄写写,登记造册什么的,都让薛岳来做。”贺霖说道。
“好的营头。那个,要不你给我们说说幻术的事情呗。”张珲被刚才贺霖与薛岳的对话绕的有点晕。
贺霖一看郑虎臣和孙旺也有一种渴求知识的眼神,“一群土包子,幻术就是利用魂力来影响别人的精神使之产生幻觉。一叶障目又叫指物化物,举个例别人递给你一块石头可以让你觉得是一个桃子,也可以让你觉得是一块金子。”
“那不是骗术无敌了。”张珲忍不住插嘴。
“也不尽然,魂术的被施术者意志越强越难以成功,比如你魄力修为足够高或魂力足够强,都可能造成施术失败。”贺霖耐心的解释道。
“那还好,那还好。”张珲不禁喃喃低语。
郑虎臣和孙旺也是一副如获释重的感觉。
“地狱百相图这么猛的名字又是怎么一回事?”孙旺代替了张珲发问道。
“这是个大型幻术可以让多人看到如地狱般恐怖的景象。”贺霖解释道。
“恐怖又怎样,反正没什么实质伤害。”郑虎臣终于插了一句,来证明自己在集体中的存在感。
“幻术这东西确是有局限性,不过如果用到恰当处也会又意外的收获。你就说这地狱百相图吧,如果在一个繁华的夜市上,有个正在吃包子的人,一低头发现手里拿的不是包子而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那颗人头还在说话’我死的好惨啊’,同时一对年轻情侣相拥逛街,那个男人一回头发现自己抱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还有一个正在吃面的人发现碗里的面变成了一群蛇在往外爬,类似的情况有一百种同时发生,你们说会发什么?”贺霖直接举了一个具体例子说明。
“会发生大混乱。”三个声音叠加到了一起。
“答对了,这就是恰当时候使用恰当幻术的作用。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说说其它魂术的事情,免得中招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贺霖说道。
“那太好了。”几个人都充满了期待。
也没其它什么事了,贺霖说道:“现在你们两个跟我到校场比武。”
校场面积很大横竖都有几十丈,一听说有人要比武,很多人都在周围观望。
郑虎臣和张珲一人拿了一把单刀,隔着十几米站着,随后就各自摆起了起手式。
随着一声暴喝,两人开始向对方冲去。
随着“当”的一声,两把刀互相封住对方的刀势,然后两人各自后退几步,开始盯着对方绕圈子,找对方的破绽。
没多久两人就战在一处,很显然两人都不是灵巧型的打法,所以没有大的闪展腾挪,打斗其实毫无观赏性,至少贺霖是这么认为的。
郑虎臣的刀法直来直去大开大合,虽然张珲刀法也差不多,但是张珲在刀法的细节及变化上要胜过郑虎臣。
只见郑虎臣一刀劈过去,张珲侧身躲避的同时,用刀立在胸前护住身体,等郑虎臣的刀锋闪过,单刀由立变横,向郑虎臣切去。
郑虎臣刀未用老,急忙后撤,同时刀变成又下而上,用刀背磕开张珲的横切。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一百多回合没分胜负,但是都开始出汗了。
贺霖也没叫停,两人继续打。
张珲的刀法强在手腕上,因为张珲是个屠户,经常切肉所以对手腕上的力道把握尤其微妙。
每当郑虎臣进招时,只要两把刀碰到一处,张珲都会用更巧的力道化开攻势,由于两人魄力修为差不多,刚开始张珲的优势不明显,但是到了一百五十回合后,张珲看着就比郑虎臣从容一些了。
郑虎臣的上衣已经被汗浸湿,喘着粗气坚持战下去,他老是觉得张珲用巧劲化解自己的招式就是在偷奸耍滑,心里有股气。
贺霖看在眼里,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不然出现伤亡就得不偿失了。
“住手,到此为止。”贺霖大声喝道。
两人停手退在一旁。
“大人,还没有分出胜负呢。”有人起哄道。
“我知道未分出胜负呢,但是第一阶段比试结束了。”贺霖说道。
“大人,第二阶段怎么比试?”
“第二阶段比试谁砍下的敌人头颅多。你们两个可有意见?”贺霖朝郑、张二人问道。
“没意见。”二人齐声说道。
众人也觉得这二阶段比法挺新奇无不称是。
“兄弟,你的刀法真不错,再打下去我铁定输。”郑虎臣没有不服输,说出了实情。
“现在不是平手了吗,不过第二阶段比试我绝对会赢你。”张珲说道。
“第二阶段比试我才不会输呢。”郑虎臣犟道。
“好,那咱们到时就好好再比一比。”张珲说道,“走,去营头屋里让他请咱们喝酒。”
“军营不是不让饮酒吗?”郑虎臣问道。
“不让饮酒是别人,谁敢管他,大帅赏给他的酒他也不喝,那不是都浪费了。”张珲说着胳膊搭在郑虎臣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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