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沙的酒量并不好,虽然大多数假喝,但五十围酒席跑一趟下来,难免还是要有一斤八两下肚的。所以宴后便回到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欲少睡片刻。
也不知睡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坤沙梦中感觉有些异样。作为军人出身,有很强的警惕性,稍觉有异即马上翻身坐起。只见办公室里虽然没开灯,但微微的月光照射入来,还是能看见面前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手枪。
坤沙数十年的军旅生涯,见过无数的腥风血雨,心理素质比任何人都强。他知道此刻命悬人手,却不惊慌,沉声问道:“阁下好本事呢,连总统府的办公室都能混进来,想怎样嘛?”
对方也佩服坤沙的镇定,说:“总统先生日理万机,今天更是功成名就,老夫本来不应在此打扰你清梦的。”坤沙笑道:“既然不打扰也打扰了,就说说吧,谁派你来的。”
对方道:“我的学生叫赵颖,代表克钦族人来向总统先生投诚贺礼,不料遭受误会,此刻正被汉王扣押。”来者正是赵颖的师父老程。坤沙愕然道:“原来为了这件事。”
老程说:“老夫生平不问江湖事,但唯独对这个学生关怀备至,不知道小颖做错了何事,竟要被总统先生关了起来呢?”
坤沙沉吟道:“赵颖是个女英雄,我听我儿子杰克张说过。但是克钦族素来和金三角作对,最近却频频示好。虽然也帮我办了几件事,但我觉得还有些许疑虑,所以我要观察一下她。她现在虽然被关押,但我交代过下面好生招呼,丰衣足食对待的。”
老程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总统先生对小颖不信任,就让她自行回去卡瓦山吧。老夫与总统无冤无仇,也不想用强。”
坤沙正自沉吟间,忽然办公室窗口黑影一闪,一条人影飞扑向老程。老程但觉风声劲急,立马回身挥掌,啪地一声,双方掌对掌交了一招。老程但觉对方掌力浑厚,手心隐隐生痛。
与此同时坤沙已经把灯打亮,想要缩身躲在来者背后。但老程的手枪枪口始终对准坤沙,只要一扣机板,即可立中。来者乃汉王,魁梧抖擞,双目如电。
老程依旧带着面具,凝视汉王良久,道:“老夫真是太久没出江湖,不识天下英雄了。”
汉王虽也有枪,但人家的枪早已对准坤沙,再拔枪已来不及的了,而且对方经过刚才一掌,其武功也是不容小窥,再用隔空掌之类,恐怕不能制胜。于是汉王干脆把枪一扔,摊出双手,示意请教武功。
老程也不畏惧,把枪缓缓收回腰间,一招冲拳直打汉王心间。汉王见对方衣衫鼓风,知道遇上劲敌,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手掌借着腰间转动之力,直取老程肋间。老程识得厉害,立马拳变爪,沉桥拦截。
掌爪未触之际,汉王已经变招,另一只手也是成爪形,攻向老程头颅。老程一惊,其实这一招自己也是常用,记得当初学习之时,老师说这叫做九阴白骨爪,却不知汉王也会。
兔起鹰落之间,二人已经拆了数十招,招招都是半途变招,因为彼此都看出对方有反制之术,如果招数使老了会吃亏,是以数十招竟拳脚都不相交过。
汉王见招数方面无法制敌,便深吸一口气,运足内力出掌,企图以力强胜。老程也不退让,使出数十年苦练内功,掌对掌迎上。这次双方已经第二次对掌了,都是凝神出全力,蓬的一声,双方身形都战栗几下,便各退回,瞪视不战了。
坤沙在旁看出双方势均力敌,连忙道:“大家罢手,不可伤了和气。”汉王道:“要杀我爸爸,请先解决我。”老程道:“我的来意刚才已经同总统先生道明,并无杀人之需。”
坤沙不畏危险居中调解,说道:“两家住手。汉王,这位老先生不是要来杀我。刚才我睡着的时候,他就可以动手了,但他本意不是如此。大家不要伤了和气。”老程见坤沙居然不怕死,站在中间斡旋,不禁心下也佩服。
接着坤沙转向老程道:“老先生不必多疑,我明天就去亲自接见赵颖,问明情况。如果确实诚心和我交往,我必厚待之,请你放心。”老程便拱手道:“如此多谢总统。”坤沙又说:“老先生如果不嫌弃,就在我的总统府作客磋商,等我把情况弄清楚了再行定夺。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你的安全问题。”
老程道:“那倒不必,总统先生位高权重,难道说过的话我还不信吗?就此告辞吧。”说罢头也不回,就从窗户飞身而出。
汉王欲追,坤沙连忙拦住。这时外面听见异响,杰克张和糯康带兵纷纷赶来。汉王见危险已解除,这才从嘴角吐出几滴鲜血。
坤沙和杰克张等惊讶问候,汉王道:“这个老头身负绝世武功,不容小窥。”杰克张和糯康见过老程和张无忌比武,知道厉害,马上就想命令士兵出去戒严。
但坤沙说:“今天我刚就职,不必搞得满城风雨,那人不会真来杀我的,只需加强安保即可。”当下众人带同汉王去验伤治疗,并叫士兵加强安保,在满星叠附近出入处设卡检查。
张无忌在别墅睡到半夜,忽然听见门口有异响,正要起床察看,门已被老程打开入来。老程略显疲态,道:“今晚我和坤沙谈判,受了小伤。”
张无忌连忙扶他卧倒,问道:“莫非坤沙也是武功高手?”老程说:“按我观察,坤沙不会武术。与我对战的是他儿子汉王。”
张无忌这才释疑,道:“汉王的确是深不可测,我虽没交过手,但也早已看出。”接着张无忌想给老程诊治,老程却说:“你另外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帮我疗伤,我不想被别人看见,尤其是卢忠义派来的人。”
张无忌知道曾光荣和小湖南住在旁边,便道:“那我们换个地方吧。”二人刚走出别墅,已经有兵前来拦截安检,张无忌骤看带兵之人,竟然是以前同仓坐牢的欧强。
吃了一惊道:“欧强兄弟,原来你出来了。”欧强见是张无忌,也是吃了一惊,问道:“阿牛兄弟,这么半夜,你带着这个人要去哪里?”
张无忌这才明白,原来欧强也是金三角的人,恐怕当初也是坤沙派来监狱保护卢忠义的。于是便道:“我这朋友得了伤寒之病,要连夜出去就医,请你放行吧。”欧强忆起当初同仓之谊,便也不再检查,令人放行。
张无忌扶着老程,匆匆赶往里娅的工作室去,除了那里,他也想不起别处。不一会到达工作室,张无忌叫醒那个被他治好腰痛的外国肥佬,肥佬连忙跑来开门,帮忙把老程扶着进屋。
安顿好后,张无忌才帮老程检查伤势,发现是手太阴肺经被震伤了。张无忌自己功力未复,但知道老程的功底,就教导他怎样运气去引导疏通。老程在他的指导之下,盘坐运气了两个小时,才把震伤处的经脉回复如初。
此时天已大亮,老程张目环视了一下周边环境,问道:“这里好像是一个化学实验用的基地,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了许多的仪器。”张无忌也不瞒他,把里娅的事给他说了。
老程心下沉思了一会,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是坤沙集团用来研制毒品配方的基地。而你那个朋友里娅,就是他手中的技术人员。”张无忌道:“应该就是这样。”
然后老程又问起里娅的情况明细,当听到里娅是伊朗人时,老程眉头紧皱。张无忌不解问之,老程说:“按照地域分析,里娅的老家距离金新月非常近,甚至就是那里的人,所以她拥有先进的制毒技术并不奇怪。”
张无忌曾经听曾光荣说过金新月这个地名,但不甚解,便继续提问。
老程解释道:“金新月是位于西南亚,地理位置和金三角十分相似,处于阿富汗、巴基斯坦和伊朗三国的交界之处,因在地图上显示形似新月,故名为金新月。该地区一直种植鸦片,产量很高。而且他们的提炼技术相当高超,制造出来的海落英纯度达到百分之八十,比之金三角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世界上,金新月是仅此于金三角以来新崛起的第二个毒区。”
张无忌听完若有所思,但又一时间无法表达,其中可能掺杂了自己对里娅的私人情愫。
老程说:“既然她把戒毒的药给你,你就先吃着。但这个东西怕有依赖性,如果不吃它,你应该还会复吸。我在国内见得太多了,吸了戒,戒了又吸。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的意志力。”
张无忌心想我已经找到了那种叫辣条的草药,经过配制以后,应该效果会不错,但事未成,不敢说。
接着张无忌又问起老程去见坤沙的过程,老程一一道来。说到汉王的打斗经过时,张无忌特意叫老程演示出来,以判断汉王的武功家数。
老程想了片刻,便耍出几招掌法,虽然形似神不似,但张无忌骤见之下还是惊愕万分,道:“这就分明是降龙十八掌哦。”
老程不解,道:“我行走江湖数十年,不但没见过,而且也没听说过这门武功呀。”张无忌情知时隔数百年,降龙十八掌未必能流传至今,就问道:“那据你所知,现在国内还有没有丐帮呢?”
老程说:“新中国成立以后,经历了改革开放,经济已经是突飞猛进了。所以老百姓的生活比以前要好了很多,大规模的丐帮已经不存在了。如果是零散的一些乞丐,可能在小区域内会拉帮结派,但都是小打小闹,没听说过他们会什么武功的。”
张无忌便解释了丐帮在古代的一些历史,以及降龙十八掌的曾经威震江湖的事迹。老程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张无忌便推说道:“是以前教我武功的人告诉我的。”但心下甚疑,既然降龙十八掌没流传下来,那汉王是怎么学会的呢,莫非······
他不敢往下想,因为没亲自领教,不能牟然确定那事。最后老程说:“事已至此,我想我再留下来也没什么必要了,坤沙应该不会再为难小颖的,我得走了。”张无忌欲挽留,但老程坚决要离开,便只有任他而去了。
另一边,坤沙带同杰克张和糯康,来到关押赵颖的地方。赵颖看着坤沙,并不惊慌,道:“昨天错过了总统先生的就职典礼,我很遗憾啊。”
坤沙微笑道:“我虽然在金三角薄有虚名,但是这并不是我的终极目标。如果小颖你能真心归服于我,将来我们会有更大的事业。因此,你不需要觉得遗憾。”
赵颖说:“我早就已经对总统先生投诚了,带着克钦族的精壮少年,一直想在您的麾下办事呢。”坤沙说:“杰克说了,你帮我解决几个找我麻烦的人,还把罗星汉的儿子绑上了卡瓦山。”
赵颖一时震愕,问道:“你说那个小和尚恩宁,他是罗星汉的儿子?”坤沙笑着点头。罗星汉是坤沙在东南亚最劲的劲敌,而且也是政坛上的风云人物,赵颖素来知晓,但不知晓恩宁小和尚的身世。
坤沙接着说:“你所做的贡献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但在我的心底,还有一些疑问,就请小颖一一解释清楚了。”
不等赵颖反应过来,坤沙继续审问:“你是一个中国人,克钦族凭什么服从于你呢?”赵颖说道:“呵呵,据我所知,总统先生的父亲,也是一个中国人,那你又凭什么在掸族地区执掌牛耳呢?”
坤沙一愣,想不到赵颖胆色如此,还反问起自己来了,但很快又恢复平和慈祥之色,道:“没错,本总统祖籍云南大理,父亲是汉族人,但我母亲是掸族人。我的中国名字,叫做张奇夫。”
赵颖笑道:“那么正好,我的父亲也是中国人,而我母亲,乃是克钦族前族长的女儿。”坤沙问道:“你说你的外公是厄鲁车?”厄鲁车是克钦族的老族长,在七八十年代都是缅甸的风云人物,虽然没和坤沙交过手,但彼此都是闻名的。
赵颖点头。坤沙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我和你之间,还真是半个同胞呢。”接着又问:“那你在中国的时候,是干的什么事,又是哪一年来的缅甸?”赵颖一一作答,坤沙越听,眉头就越舒展开。
最后坤沙问道:“昨天晚上,你的老师来了我的总统府。对于你的事,他很关心呐。”赵颖一惊,问道:“那么现在我老师在哪,有没有事?”
坤沙笑说:“没事没事,能有啥事呢。我很佩服你老师的武功,想请他留下来在总统府盘缠几天,可是老先生不拘一格,已经回去了。”赵颖这才放下心来。于是当天,坤沙就把赵颖放了出来,直接带回总统府了。
另一边,老程刚离开不久,里娅就回来上班了,她看到张无忌在,很惊讶问道:“你在这里干嘛?”张无忌说:“我等你上班呀。”里娅笑说:“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张无忌笑说:“一直就有呀,要不我当初跟了你九条街。”
在里娅面前,张无忌从来感觉很轻松,就像多年的好朋友一样。里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处理了一些日常的事务,便问张无忌:“你那天挑出来的那个药草,已经出去买到了吗?”张无忌说:“店里没有那药草,我已经让人到田间去采摘了。正好我们可以去看看他摘多少了。”
于是里娅把剩余的一些不重要的工作交代给西方肥佬,便和张无忌租车去罂粟田。去到之后找到那农民,农民已经采摘了一百斤左右了,因为含水量大,估计晒干会有十多斤。又说已经找了好几个山头了,才摘到这么多。
张无忌便叫他继续去找,并且把现在摘下的帮忙晒干,自己先带一些回去,改天再来取干品。于是又给了点钱农民,农民非常高兴,乐意听从差遣。
张无忌建议不要租车回去,一起和里娅散步慢慢走回去。里娅也答应,还说累了你可要背我走的。张无忌说我求之不得呢。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期间张无忌问起金新月的事,里娅说:“阿牛哥,你是怎么知道金新月的,以前你连伊朗都不太清楚的,现在却连金新月都说得出来?”
张无忌道:“我是无意间和朋友说起的,他说金新月也是一个生产毒品的基地,而且规模几乎追上金三角了。”里娅说:“没错,你听到的消息是真的,我就是从金新月过来的,我手里的配方就是在金新月那边获取的。”
张无忌问道:“你既然是金新月的人,那你为什么要过来帮助坤沙呢?”里娅说:“金新月那边的形势也很复杂,我过来金三角,是我所在的基地zu织和坤沙达成的协议所交换的。”
张无忌一时也对于中东的局势不甚明了,觉得再问下去也难以理解,便不问了。傍晚时回到别墅,就看见曾光荣满脸春风的跑来说:“阿牛你知道吗,小颖出来了。”
张无忌其实已从老程那里得到了预测,便也不觉得意外,顺便问道:“那她现在在哪?”曾光荣说:“听说坤沙把她带到总统府了,我现在还没见着她。”
张无忌嗯嗯两下,便回去寻找锅头把辣条煮水,缓缓服下。服后药效发挥,丹田间又渐暖一些,他寻思可能要出去买一些其他的草药来搭配一下,估计药效会更好。里娅看他表述,很不相信,要带一些煮好的药汁回去重新化验。
里娅走后,果然赵颖就回来别墅了,还是住回她原来那房。曾光荣早在别墅门口等了大半天,见面后马上又大献殷勤,鞍前马后的。
赵颖冷冷看了张无忌一眼,并不言语,任由曾光荣陪着,回房执拾卫生。小湖南见此,便问张无忌:“阿牛你和赵颖吵架了吗?”
张无忌摇头道:“我做了一些让她很失望的事,但我正在改。”小湖南以为又是感情纠纷,便道:“阿牛哥,你别怪我多嘴。你已经有了飞飞喜欢,现在又有里娅陪伴。你看光荣哥孤家寡人的,就不要和他竞争了。”
张无忌无语,打了小湖南的头说:“你到底想哪去了,我和赵姐不是那回事。”小湖南咋舌道:“那到底哪回事嘛?”······
这样过得几天,曾光荣和小湖南按照卢忠义的要求,马上就要返程回国了。赵颖虽一直没有接受曾光荣,但也没有明显拒绝,所以曾光荣表现得非常依依不舍。
赵颖却道:“光荣你们先回去,我应该很快就要到国内去和你们会合了。”曾光荣摸着头问:“这是真的吗?你可别哄我。”
赵颖细声说:“我跟你说了你别说出去,坤沙要我到内地去执行任务,很快就要出发了。到时候还需要你们的配合。”曾光荣这才一拍大腿,道:“原来这样,那感情好。我这就回去了,你再好好想想我对你的一番心意,以后到了内地,再答应我也不迟。”
然后曾光荣去问张无忌,要不要一起回去见老大,张无忌心想自己还没完全配好戒毒的中药,还需要依赖里娅的西药,便不敢答应。小湖南嘲笑道:“阿牛哥刚找了新欢,哪里舍得走那么快。”
曾光荣走后,张无忌才寻机会跟赵颖说:“赵姐,我知道我自己以前不自爱,劳你费心。现在我已经戒了好久了,而且找到了彻底戒除的良方,不过还需一些时日。”赵颖冷声道:“多久没吸过了?”
张无忌说:“自从被你发现后,在卡瓦山下山我就没吸过了。你和我都说同路一起来的金三角,你也看到在路上我忍得都快发疯了。后来来到这里,杰克张又介绍了戒毒的药品给我,我就一直吃那个来戒。现在应该都有一个月没碰过了。”
赵颖这才把眼神的凌厉收起,略为平和说:“你再碰他,就永远不要和我说话了。”张无忌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过了一会又说:“你师父和汉王打了一场,你知道吗?”
赵颖吓了一惊,问道:“我不知道,没人说过,坤沙只是说师父来过找他。”张无忌便说了老程之前潜入来的事,一一跟赵颖说了。赵颖目光含泪,对师父的恩情十分感动,要知道在金三角,可是坤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地,如果一个差池,分分钟就会丢了性命的。
说到后来,赵颖又说到汉王:“这个汉王的武功不知道在哪学来的,那天用暗器伤我的时候,我一招都闪不过。”张无忌道:“如果没估计错,他的武功,和程师傅,还有和我以前相比,都是半斤八两的。”
赵颖张大嘴巴不能合拢,以她的见识,原本觉得师父已经是世外高人,天下无敌那种了,不料出来一个曾阿牛,现在又出了一个汉王,居然能练到师父那种程度,当真超乎她想象。
次日,张无忌又约了里娅,一起去了罂粟田,这几天都晴空万里,辣条已经晒干了,一百多斤的晒回二十斤干品。张无忌把药收拾好,再次给点钱那农民,就回去了。
里娅说先前拿了药汁回去化验,结果还是显示原来的元素,并无戒毒功效。张无忌不懂怎样解释,还说今次回去,应该要尝试一下不去吃那西药,就光吃辣条煮出来的药水,看功效如何。
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里娅也很支持张无忌以自身去做这试验,以领略中医中药的神奇疗效。于是张无忌决定不回别墅,和里娅回到工作室,把自己买来搭配的一些药草,连同辣条一起煮水喝。喝完后就打坐走经脉。
连续三天,坚持不吃里娅的西药,居然一点毒瘾也没发作,而且丹田的内气越来越能聚集,几乎已经恢复了一两成的功力了。里娅一直在旁观察,看见张无忌竟然真的没发毒瘾,心下也不禁惊异万分。并开始对自己以前学习的化学常识产生怀疑了。
二人讨论那药效,张无忌说自己服药后,因为有内功配合,所以药效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且在内力逐渐恢复以后,心理逐渐强大,意志力提升,所以能抵御毒瘾。
如果给普通人去服食,不知能否有此疗效。里娅很不解,问内力是什么东西,张无忌无法解释,沟通瞬间被障碍,一时聊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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