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宫人将元稷平日处理公务用的笔墨纸砚奏折书信等,一一搬到温阮住的寝宫。
彼时。温阮正懒懒的倚在贵妃榻上。手持一卷书在看,此书讲的是关于淮亲王的事迹。
元稷坐的端正。埋头案前,在忙朝政上的事。
宫人搬了小半个时辰,公务一类的东西搬完,开始搬送元稷的衣袍日用品。
温阮捧着书,从贵妃榻上起身,苏苏忙上前递了一只手臂去。
她没扶。走到元稷看奏折的桌案前。
元稷看的认真,并未抬头。
温阮抬手敲了敲他面前的桌案。
元稷这才从奏折中缓缓抬眸看着她,他拿起桌案上的茶杯递给她。笑道:“你怎知我茶喝完了。”
温阮接住茶杯,递给一旁的苏苏。
苏苏前去添茶。
温阮道:“殿下为何叫人将东西都搬过来?”
“搬到此处,我就不必来回跑了。”元稷淡淡答了一声。
温阮盯住他的眸子看了看。
他这是从今日起。日后都要住在这?
即便上一世,她与他成亲后。他们住在一处,元稷也没将平日所需的所有东西都搬来这殿。
他这么做,倒像是偌大的东宫。别的地方他都不会再去了一样。
温阮坐在元稷对面。问:“因为那个没捉住的杀手?”
元稷笑了一下。修长干净的指尖翻过一页,继而垂下眸子。
“算也不算。”
温阮半晌没应话。
元稷殷红的薄唇漾出一丝笑意:“不愿?”
“没有。”
温阮牵强的笑一笑,捧着书,走到贵妃榻上重新坐下。书上白字黑字,她却半字也看不进去。
她早已想清楚。这一日迟早会来。
要凌迟他的心,自然要让他彻底沦陷在她亲手织的温柔杀里。
只是……她还有所顾虑。
入寝空月前来伺候。
元稷还在殿内看奏折,温阮吩咐人在偏殿伺候她沐浴更衣。
她回来时,元稷手边的堆积的政务还有少半没处理完。
纱帐放下,她双手抱膝,坐在床榻上,迟迟没有躺下。
方才她沐浴的时候,空月请来了宫中的教导嬷嬷。
教导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宫中许多第一次侍寝的娘娘,都是由嬷嬷亲自教导。
东宫的太子妃自然也是。
嬷嬷俯身行礼道:“奴婢给太子妃请安。”
“嬷嬷免礼。”温阮略一抬手。
她还在沐浴,嬷嬷隔着屏风,开始细细教导起来。
温阮自然知道怎么服侍夫君,可而今再听嬷嬷教导,她除了内心抵触外,仍旧听得面红耳赤,像是从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那般。
元稷处理完政务,稍有些晚,他很快沐浴完回来,悄悄掀开纱帐,本以为会看到她在软被中酣睡。
结果却看到温阮双手抱膝,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你怎么还不睡?”
“嬷嬷说,夫君没入帐,我不能独自先睡。”
温阮一双秋瞳似染了方才沐浴中氤氲的水汽,声音软软的,像一只猫爪,挠在元稷的胸口。
元稷眉梢微微一挑,他俯身,指尖缓慢划过温阮吹弹可破的脸颊,墨眸赏着她饱满莹润的朱唇,问道:“嬷嬷还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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