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点头。
不过片刻功夫,元稷沐浴完,着人将里头沐浴打湿的地方收拾好。店小二开始上菜。
元稷撩开帘子进来。拿起为她准备好的衣袍,给她一件一件穿好。
“还疼吗?”元稷问。
她小声道:“还好。不疼了。”
还好,就是还有点疼。
元稷抱起她,往帘外的四方桌走去。
彼时,店小二已经上完菜,出去关好门。
温阮觉得别扭,她道:“殿下不必太过紧张。我可以自己走。”
“嗯。”
他低声应了句,仍没放她的打算。
直到他抱着她放在桌旁的木椅上,他道:“用膳吧。”
温阮疑狐的看他一眼。元稷今日不太对劲。
午膳用完,温阮刚放下碗筷,心满意足的用帕子擦了擦唇角道:“殿下我用好了。”
元稷默不作声的起身。走到温阮身边,再次打横抱起她。
温阮:“……”
“殿下我可以自己走。”
“不疼了?”
“……”
元稷将她放在床榻上。道:“再休息半日。”
“然后呢?”温阮看着他问。
“然后你若是好一些,便随我去办案。”他道。
“那若是还不好呢?”她继而再问。
“我送你回宫休息,我自己去。”他道。
温阮忽而一笑:“殿下。小阮没那么夸张。现在便可以自己走路。”
“嗯。你先休息。”他还是沉着脸。
温阮这才意识到,元稷是在懊恼弄伤她了。
这种情绪疯狂漫延,他不善表达,亦不喜万事挂在嘴边。所以不会说那些人软的腻人的话,只能一人闷在心里慢慢消化。
很好。人已经入瓮。
……
东宫,黛青依照温阮的吩咐,拿着太子令去了一趟卷宗阁。
当年相府被灭的事成了朝堂上的禁忌,众人闭口不谈。
温阮告诉黛青,据她所查,相府被灭是墙倒众人推的结果,以至于父亲谋逆造反的罪证,是哪里来的,是谁陷害父亲,又是谁提供了什么罪证,这些都无从考证。
当年书籍上记载的是以淮亲王为首,向皇帝上奏,皇帝查证后,并没给丞相开口的机会,直接派太子带兵屠了相府。
所以根据温阮的推测,那证据应当是铁证如山不必再查,所以没有走任何流程,直接抄家灭府。
至于谋逆的证据,和当年参与这件事的大臣,一般来说卷宗中都会详细记载。
相府案涉及朝臣官员连带者居多,是北祀国开国以来史无前例的重大案件,相关卷宗,一定不是一时半会能全部翻看完的。
黛青牢记温阮交代的话,拿着太子令成功潜进卷宗阁。
温阮算的不错,今日正好是各个知府提交整理卷宗的日子,看守卷宗阁的太监大多数去了前殿,钦点记录新进库的卷宗,而卷宗阁内的人少之又少。
黛青行事便方便了许多。
一排排高耸入云的木架,将空旷阴冷的大殿填满。
黛青根据年份,找过来,木架上的卷宗都做了分类,十分细致。
她一眼便看到了木牌上雕刻的丞相谋逆案。
“找到了!”黛青心中落一块巨石,她望着那一叠东西喃喃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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