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笑道:“姑娘们牌技了得,我们家公子输了许多银票,自然有些兴意阑珊。”
女子明白过来,笑道:“是公子出手大方,且手下留情,不然我们姑娘哪能是公子的对手。”
为了不让清繁楼的人起疑。温阮同女子闲聊两句,这才离开。
两人走远后。温阮问道:“殿下是不是在那些牌上做了手脚?”
元稷闻言笑道:“何出此言?”
“殿下打了两局皆输了,可见姑娘们牌技了得。轮到我,怎么乱出都能赢,难道还不是牌的问题?”
元稷朗声笑着。笑了一阵,见温阮神情愈发疑惑,便道:“那是你牌技好,我能做什么手脚。”
不过是在他洗牌后,盘算着发了牌,温阮手中的牌自然全能克制住姑娘们手里的牌。
所以怎么都能赢。
温阮垂下眸子,须臾后,也笑了起来。
“想什么呢?”元稷问她。
温阮抬眸,眼眸深处似有万千碎星,看着他,赞叹道:“殿下的逆向思维,给在暗处的始作俑者来了一个措手不及。这招很妙。”
元稷温笑道:“我这还是和你学的。”
“我?”温阮诧异。
“在赌坊的时候,你痛斥了赌坊而今疏于管理,才让赌徒如此疯狂。”
她好像是说过类似的话。
元稷继而道:“我恍然想到,这三大假银票的渊源地,并非是造假者看中来此挥霍消费的地方,也许这三个地方便是假银票的流出地。”
温阮垂眸。点了下一头。
“这三个地方本就金钱流转极快,也是洗钱的圣地,假银票在这里轮一转,流通到客人手中,而他们手里剩下的便是用假银票流转换来的真金白银,那些假的自然而然就流通到了市面上。”
“是这个道理。”温阮说。
元稷牵住她的手道:“所以我之前的查案思路是错的。如若这件事与我此次猜想的无异,这案子很快会结。”
“也并非是错。”温阮道,“没有前一步的积累和验证,便得不出现在的结论。即便最初是从这三个源头查起,殿下也未见得能查出什么来,他们许早有防范。”
元稷深深的望住她。
温阮察觉身边的人没了声音,她转头抬眸去看,被元稷的深望心中惊了一下。
她拉住他的手,软声道:“殿下我好渴。我们快回客栈吧。”
元稷和温阮回去,已是深夜。客栈中的旅客都已沉沉睡去。
温阮站在桌案前,饮了两杯温水。便躺在床榻上,哈欠连天,还没等元稷上榻,她已沉沉睡去。
元稷整理好明日要递给大理寺的文书,回来时瞧见温阮在软被中早已酣睡。
他无声的笑了笑,吹灭灯烛,上了榻。
元稷长臂揽过温阮,伸手摸到她并未宽解衣带。这样哪能睡得好。
他的长指在被褥里解开她的衣带,再一件一件褪下,将衣物放置床案上,怀里的人睡的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衣衫解尽,他抱着柔软娇小的人,方闭上眼眸,交颈而眠。
从前温阮被元稷揽着入睡,她总会有种种不适与别扭,现在有了肌肤之亲,好似揽着入眠已是常态,她的抗拒在这日复一日的亲密中已逐渐消散。
元稷将睡未睡,忽而听见门外廊上一阵脚步的轻响声。
那脚步声似乎停在他们所在房间的窗边。
元稷猛然睁开眸子,看向窗口。
窗牖上的薄纸被一根细长的东西捅破,破口处有缕缕青烟散进屋内。
元稷当即屏息,他伸手本想捂住温阮的口鼻,但又怕吓着她。
青烟散了一阵,“咚”地一声巨响,五个大汉脸上蒙着黑布,手持宽刀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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