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娘娘的喊声几乎整个王府的人都能听见了,奴婢来看看怎么回事。”露种回答。
顾馨雅冷笑:“只怕是有的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素日里对顾西柠的不满,全部变成现在怼露种的话,露种却不生气,只是说:“侧妃娘娘是我们王府的人,她病了自然是要我们王府想办法治疗。”
顾馨雅继续盯着露种:“你们王府还有没有尊卑,一个奴婢就这么和我们主子讲话吗?本小姐虽然不是你们王府的妃子,可那也是主子,这都不懂吗?”
露种对顾馨雅行一行礼,接着笑道:“有的事奴婢自然懂,只是——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在王府讲话,一切要讲证据。”
顾馨雅蹭的站起来:“你这个奴婢说什么呢?谁不知道你们主子软,由着你们乱来,我告诉你,本小姐可不像你主子,识相的赶紧滚。”
露种此时一脸懵,她啥也没干,就让顾馨雅一顿怼。
“小姐,奴婢告退。”
顾馨雅却拦住露种:“慢着,现在你口口声声说你们主子担心侧妃,可是她人呢,怎么不见她来关心一下侧妃啊。”
“王妃正在会客,奴婢要回去伺候,且告退了。”露种说完就走。
刚刚顾馨雅对于露种,这一顿发泄心中出了一口气,她哪里知道出得这一口气早晚还回来。
现在知府夫人在王府东院呢。
“王妃娘娘,您可知侧妃为何忽然头疼?”知府夫人饮了一口茶笑道。
顾西柠自然不知道,这时知府夫人又说:“我在玉如意上动了手脚。”
“动了手脚?”顾西柠大概猜到什么意思了。
“其实您与侧妃的事……”知府夫人沉吟一下说:“那些事我听过一些。哎,谁人府上不是有一摊烂事呢,我这么做,也是表忠心,想与王妃站在同一战线。”
“知府夫人刚刚来京,说了这么多本宫倒是有点懵了。”顾西柠不疾不徐说。
朝堂之事,还未听秦商允提起过,但秦商允一直韬光养晦,为何现在新进京的人都来结交?
如此一来,声势浩大,又有赵葵言给皇上告密,恐怕他们王府有危险啊。
虽然知府夫人是好心,但顾西柠现在也要推辞一番。
“夫人言重,您家老爷是知府,您恐怕在京城呆的时日不久吧。”顾西柠笑道。
知府夫人摇头:“其实呆的挺久,日子久了王妃就知道了。”
顾西柠会意,大概是知府大人要升侍郎了。
“既然夫人有意结交,本宫也不可拒人于千里之外。夫人与大人在京城中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本宫与王爷处理。”顾西柠拿捏着分寸说。
说到这儿,恰巧露种回来了。
“王妃,夫人。”露种行一行礼。
顾西柠问露种:“侧妃那边病情如何?”
“说是头疼,现在还在躺着呢。”露种回答道。
“看来是本夫人下的毒太厉害,可别让侧妃留下后遗症才好。”知府夫人笑道。
露种已猜到是知府夫人干的,只是站在一旁不语。
顾西柠继续拿捏着分寸说:“夫人的好意本宫心领,但也不要整治的侧妃太严重,毕竟她入府前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王妃的意思我明白,时候不早,不打搅王妃了。”知府夫人起身告退。
露种送了知府夫人,夜里秦商允归府时,顾西柠将此事告诉秦商允,并问他——
“你最近在朝堂上可有太出风头?怎么最近好多人来结交?”
秦商允见顾西柠关心他,勾住她小巧的下巴温热的气息扑在顾西柠脸上,问顾西柠:“有人与王妃结交,还不好么?嗯?”
顾西柠不与他嬉笑,只是说:“好是好,就怕树大招风。还有今天赵葵言病了,顾馨雅又借口住进来了。我是她堂姐,也不好赶她。”
“不好赶她就留下,偌大的王府还怕她作乱不成?”秦商允捏了一个顾西柠的脸颊。
顾西柠将小脑袋埋进秦商允的颈窝中,撒娇的嗔怪道:“哎呀,做王妃好累啊。”
“是吗?”秦商允拢住顾西柠的肩。
顾西柠吐吐舌头,周围的氛围渐渐变得暧昧,红烛不知何时熄灭了。
金线压了边角的罗帐撒下,一室旖旎。
次日,顾西柠到西院的东暖阁看望顾馨雅,启唇缓缓说道:“堂妹,你为何身子病着,还来王府居住?”
顾馨雅撇了一眼顾西柠,接着说:“堂姐,还不是给王府的侧妃娘娘治病。她病了,你不是知道吗?”
顾馨雅这副模样,好像还得送她黄金百两当辛苦费呢。
而顾西柠不慌不忙笑道:“堂妹现在还挺厉害,不知何时成了神医?”
说道这儿,顾西柠也不磨叽了,只是对顾馨雅说:“这金创贝母药,是难得的药粉,你用来治疗伤口。本宫是你堂姐,自然不会不管你。但是从今日起,你若是敢在王府作妖,本宫也容不下你。”
顾馨雅抬头:“王妃娘娘!”
尖刻着嗓子说:“王妃娘娘,您现在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本小姐不吃你这一套。”
“露种,放下贝母药,咱们走。”顾西柠冷冷说。
顾馨雅话还没讲完呢,她伸出手对着顾西柠说:“堂姐,我话没讲完呢,你是不是害怕了啊,觉得我威胁到你了。”
房间里的是贴身丫鬟,现在也不怕说出内心所想。
顾西柠回头冷笑:“你说什么呢,本宫怕你威胁本宫?那本宫倒想看看好堂妹有多少本事呢。”
说完带着露种离去。
顾馨雅总觉得心中像有一个木棍堵着,卡的她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又是心中对顾西柠一顿挤兑,才用了药沉沉睡去。
不仅是东暖阁的顾馨雅,就连赵葵言也是气的很。
刚刚顾西柠直接进了她西院,连个招呼也不打,而且从她院子里直接出去了。
真是目中无人,张扬跋扈。
赵葵言现在头疼已好,只是身子发虚,吵架是吵不得。
她喝了一碗药,让仙儿扶着站起来,瞪着窗外东院的方向。顾西柠这个贱人!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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