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完了吗?”
直到叫骂声讨声渐渐平息,叶破天才不紧不慢的再次开口,“主人还没放话,你们就争着抢着跳出来狂吠,究竟是我该跟邹董道歉,还是你们?”
“你个吃软饭的居然敢骂我们是狗!”
“邹董,你都听到了?这种素质的人还配做执行总裁吗?”
“就是!我不服!”
“我也不服,我们都不服!”
……
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若不是顾忌叶破天的身手,众人早就抡起拳头群起而攻之了。
“叶总,口下留德。”邹焕章阴沉着脸发话了,“在座的都是的前辈,虽然职位比你低,但他们都是跟随苏董和我打天下的功臣,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冠州国际,作为晚辈,你应该有最起码的尊敬!”
“口下留德不留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有德。”叶破天淡然应道,“邹董的教诲我记住了,值得尊敬的,我肯定尊敬,不值得尊敬的,请恕我无法从命!”
“你……”
“太狂妄了!”
“嚣张、狂妄、目中无人……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执行总裁!”
……
“好了,你们都坐下。”
邹焕章抬了抬手,再不控制一下局面,这场高层会议就会演变成骂街现场。
要收拾叶破天,有的是机会!
“柳总,”邹焕章无视叶破天,再次把矛头对准了柳如仙,“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公司度过这次难关唯一的契机就着落在涂氏财团,只要你答应涂江的求婚,涂氏财团在东南亚和拉丁美洲的市场就能吞下我们订单的五成!”
唰!
刚刚还喧闹异常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原本都要泯灭的希望之火立刻全被点燃!
“涂氏财团肯在这个时候帮忙,他们就是我们大恩人!”
“公司有救了!柳总,这种时候,你可不能不答应啊!”
“柳总怎么可能不答应?涂江是涂氏财团唯一的继承人,柳总是冠州国际第三大股东的独生女儿,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本就是天生的一对儿,涂江的求婚又恰逢其时,对我们所有人而言,都是双喜临门。”
“应该是三喜临门才对!”
“对!对!对!这话说的太对了!”
“哈哈……”
……
利字当头,众人全都不约而同的无视了叶破天的身份。
那个说三喜临门的家伙话里话外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何为三喜?
一是公司有救了;二是涂氏财团和冠州国际联姻;三是……叶破天被踢出公司高层!
没了柳如仙未婚夫这层身份,叶破天一个普通业务员出身的小瘪三凭什么跟他们这些人坐在一张桌子上?
他也配?!
“邹董,还有刚刚跳出来的这些人,”叶破天目光缓缓扫过会场,“你们都是前辈,晚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请教,如果涂江看上的是你们的老婆,你们也会这么兴高采烈的双手奉送吗?”
“放肆!”
“你住口!”
“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我看你是真疯了!”
……
众人又是一阵齐齐讨伐。
“看看,你们都不愿意,凭什么要我答应?”叶破天嗤笑道。
“你算什么东西?这件事轮得到你说话吗?”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
“邹董,我建议立刻请他离开会场,接下来的会议不适合他继续参加!”
……
邹焕章又抬了抬手,压住了众人的喧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叶破天。
“叶总,你极力反对这件事,是怕柳总嫁给了涂江,你就做不成执行总裁了吧?”
“那还用说?他肯定就是这么想的!”
“将个人得失凌驾在公司利益至上,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执行总裁!”
“何止是不配当执行总裁?他连做公司普通业务员的资格都没有!”
“对!”
“没错!他不配!”
……
声讨到了顶峰,众人得势不饶人,光把叶破天拉下执行总裁的高位还不够,还想着直接把他踢出公司!
“都说完了吧?该轮到我说了吧?”叶破天不紧不慢的点上一根烟,“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今儿个算是领教了。
你们不就是看我做这个执行总裁不顺眼吗?没问题,我成全你们,现在,我就辞去这个职务!”
“叶破天!你疯了?”
柳如仙娇躯猛地一颤,花容失色。
她怎么也没想到叶破天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忽然撂挑子——顶着执行总裁这道光环都控制不住局面,没了这层身份,拿什么跟邹焕章争?
“我接受你的辞呈!”
唯恐叶破天反悔,邹焕章立刻答应下来,“你可以出去了,以你现在的身份,这种公司高层会议,没有资格参加!”
“哈哈……”
“邹董英明!”
“让你再嚣张,挖坑自己挑了吧?”
……
邹焕章一系的人那叫一个兴奋。
“怎么会这样?”
“你这不是自己把小辫子伸给邹焕章了吗?”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唉!”
……
苏冠州一系的人心头则是全都涌上了无尽的失望。
柳如仙更是俏脸煞白,紧盯叶破天的美眸里尽是不解和震惊。
“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一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破天却是叼着烟,稳坐不动,脸上带着淡淡笑容。
众人瞩目之中,他一伸手,把距离有点远的烟灰缸拖到自己面前,旁若无人的弹着烟灰。
我擦!
这家伙这是想干什么?
难道是想仗着好身手赖着不走?
想瞎了心吧你!
就算一两个人收拾不了你,十几个保安一拥而上,还拿不下你一个人?
再不济,还有警察呢!
“叶破天,你还在等什么?非要让保安请你出去吗?”邹焕章阴沉着脸呵斥着,心情却那叫一个舒畅。
拿下我的心腹?
哼!
一转眼,我就把你拿下!
我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嚣张?
“出去?呵呵……”叶破天微微一笑,慢慢把烟蒂掐灭在烟缸,就好像在掐着某人的脖子,“邹董,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昨天下午,您刚刚把您手里的三成股份转给了我,现在就忘了?现在的我,虽然不是执行总裁了,却是公司的股东,参加这个会议,身份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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