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拓拔桁和李长歌总是对拓跋钰有了一些忌惮的心思,这也是因为之前发生瘟疫的时候拓跋钰居然迟迟不派人过来。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李长歌和拓拔桁才惊觉,如今拓跋钰已经真真正正的开始,享受权力的滋味。
他们两个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一些失望的,本来以为自己对拓跋钰推心置腹,能够得来他的信任,可是却还是被他怀疑了。
“我们藏下这些人手势力,也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毕竟你当初为了让拓跋钰安心,已经把你所有的势力都拱手让出了。”
李长歌依偎在拓拔桁的身边,和他说着私房话,随着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其实她心里也开始有一些不安心了。
拓拔桁也能察觉得到这些天,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所以李长歌的心思总是有一些敏感和不稳,所以一直尽量陪在李长歌的身边。
而那头刘公子得到了解药以后,也终于没有了性命之忧,可是他整个人也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精力,只能终日缠绵病榻上。
他之前偷偷绑来的那几个无辜女子跑了以后,都已经迅速地搬了家,再也不准备在这县中过日子,以免被刘公子报复。
其实这会儿刘公子压根儿就不记得自己到底抢了哪些姑娘回来,也根本在顾不得这种男女之事,因为身体不好了,所以反而沉下心来开始念书了。
刘夫人和刘老爷对于儿子这一点的转变,当然是开心的,因此对于李长歌他们是又感激又愤恨,可是到底还是不敢得罪她。
毕竟是一个出神入化的神医,谁知道要是再惹了她生气又偷偷的给自己下了毒,那该如何是好。
李长歌彻底把刘公子一家按得老老实实,城里那些嫉妒李长歌如意酒楼生意好的那些人,原本还有一些别样的心思如今也都偃旗息鼓不敢再想。
毕竟他们自己觉得自己连刘公子一家都搞不过,又怎么可能真的能够把李长歌给扳倒。
想想这么一来得不偿失,不过是一个生意不错的酒楼而已,于是一个个也都老实的很,因此这么一来也算是杀鸡儆猴,如意酒楼的生意变得更加好了。
“夫人最近酒楼可是大大的赚了一笔,把去年一整年的亏空都给补回来了,您可真是商界奇才啊。”
掌柜的拿着账本眉开眼笑的过来跟李长歌禀告,心中更加是对李长歌心悦诚服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那些怀疑。
李长歌也非常的高兴,她大笔一挥,直接说道:“既然如此,便拿出一百两银子赏给酒楼的众人,感谢他们在酒楼困难的时候还不离不弃。”
这一百两银子一出,酒楼的下人们都高兴的跟过年一样,一个个领了银子以后,都挨个排队过来给李长歌谢恩。
只是这些天慕容迪不去山上采药了,但是却反而又重新神出鬼没了起来,李长歌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些什么事情。
“你这些天到底去哪里了?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终于这一天,李长歌把慕容迪给堵在了门口,“你可别忘了我们找你是为了给拓拔桁解毒的,怎么你现在就只顾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这两天心里很乱,你让我静一静好不好?”慕容迪脸色有些不太好,从李长歌的身边绕过以后就离开了。
李长歌看着慕容迪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奇怪,她和拓拔桁提起了这件事情,想要让拓拔桁帮忙查一查慕容迪这到底是怎么了。
拓拔桁听说了以后当然不可能掉以轻心,毕竟他这些日子也觉得慕容迪好像有些神神秘秘的,就像是藏了什么事情一样。
因此拓拔桁就派自己的手下跟踪慕容迪,发现慕容迪这几天总是到郊外的一个小木屋里去,里面还住着一个老太太。
“张婶,我又来看你了,怎么样?今天头还疼不疼?我给你重新换了一个方子,你再吃三天保准药到病除。”
“今天我已经好多了,你呀,别这么总往我这里跑,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这些药多少钱?我给你?”
“怎么能提钱的事情呢,放心吧,这些不值几个钱都是我亲手上山去挖来的。”
不知道自己背后有人跟踪,慕容迪来到了郊外,同时还拿出了几包药,他拿过这个张婶家里的药罐子去洗干净了以后,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熬煮了起来。
拓拔桁听到手下回报,说是慕容迪一直在城外替一个老妇人治病,一开始还并没有什么怀疑,可是第二天手下有回报了一个消息让拓拔桁特别的震惊。
“主子,如果事情属实的话,属下猜测,那慕容迪应该是夫人的堂兄。”
“什么?堂兄?”
“是!小的发现,那个张婶居然是从京城搬到这里来住的,曾经伺候过夫人的大伯。”
“接着说。”
“李大人当初云游江湖的时候好像结识了一个江湖,女子与他有了一段情缘,后来两人便分道扬镳,后来那女子身怀有孕,李大人便将身边的丫头派过去照顾了些时日。”
“既然如此,那孩子出生了,李大人为何不将他带回家去,怎么能让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
拓拔桁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他心中还是有一些怀疑,但凡是男人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不认祖归宗。
属下接着回禀,“原来是那位女子性格刚烈的很,她原以为李大人与她是真心相爱,没想到怀孕生子以后,李大人却抛弃了她,因此趁着张婶不注意就直接偷偷带着孩子出走了,随后便失散了。”
这次说来也是巧,因为张婶无意中被慕容迪所救,而张婶又认出了慕容迪身上的胎记,因此慕容迪的身世就这么浮出水面了。
“那女子,也就是慕容迪的母亲怎么样了?”
“听说因为生活困顿,已经去世很久了,而且慕容迪小时候也过的不太好,要不是后来拜了一个厉害的神医为师,也不能有现在的日子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拓拔桁心中复杂的很,他慢慢思量着,心里很担心,因为这终究是李家的人犯下的错误,万一慕容迪想要替母亲复仇又该如何。
最关键的是,那李大人也就是李长歌的大伯,早就因病去世了,拓拔桁担心慕容迪恼羞成怒之下对李长歌下手。
因此,拓拔桁赶紧命令人收拾行李,然后这天夜里趁着慕容迪不在,拓拔桁给李长歌用了一点药,趁她睡得沉,连夜带着李长歌离开了。
只不过李长歌血液能够扛得住这些毒,因此药效大为减半,只不过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有走远,李长歌就已经苏醒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李长歌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在马车上,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要连夜出发?不对啊,那慕容迪呢?怎么他没有一起?”
拓拔桁见她这个样子只好跟她说明了情况,“这次我是故意不带他的,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他给甩开。”
“你疯了!为什么要甩开他!我们是同伴,哪有你这样做事的!”李长歌非常的生气,她没想到拓拔桁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最关键的是,她也想不通拓拔桁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之前他跟慕容迪的关系也还算不错。
“长歌,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我已经查出来了,慕容迪根本就是李大伯的私生子,他当初抛弃了慕容迪的母亲,让他们母子俩颠沛流离,更是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我怕慕容迪知道真相以后报复你!”
虽然属下来报说那个张婶并没有把慕容迪的身世告知于他,可是拓拔桁并不敢赌。
“这不可能!我大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是真的,我的人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不是吗?”
李长歌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叹了一口气,拽住了拓拔桁的手,“就算这是真的,我也要回去,我必须和慕容迪说清楚。”
虽然拓拔桁不肯,可是李长歌却非常的坚持甚至威胁,他若是不停车自己就干脆直接跳下去。
无奈之下,拓拔桁只能听她的话驾车回去,回到府中,正巧碰到慕容迪在门口,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有些奇怪。
“你们怎么突然走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慕容迪看见拓拔桁他们又回来了,奇怪的问道。
他还没有想到是拓拔桁故意把自己给甩下来的。
李长歌从车里下来,跟神医解释了他的亲生父亲与自己的关系,然后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我们李家对不起你,所以你要是想要报仇还是什么的,都随便你,我们可以做个了断。”
没想到慕容迪却毫不惊讶,他耸了耸肩,一副了然的样子,“怪不得这么急着走,恐怕是拓拔桁怕我对付你吧?”
“其实在你还没有当皇后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要是想报复我早就出手了。”
慕容迪非常洒脱地解释了几句,李长歌相信他的人品,于是三个人又重新和好如初一同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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