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一阵阵的巨痛将敖翔痛醒了,他强行抬起了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可是,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是人间还是地狱?
他咬着牙想要站起来,可还没等站起来,脚下一滑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再次昏迷了过去。
不知道又昏睡了多久,本能的求生欲驱使他再一次的睁开了眼晴,浑身的阵阵疼痛说明自己还活着,没有被巨蜥吃掉,也没有被亲卫抓到,他兴奋而无力的笑了。
手捏着身边的泥土,他的心中十分宽慰,自己一定是掉进了砚石下的深洞里了,至于是怎样掉进去的,他也不想去深究,反正甩掉了敌人,只要活着就好。
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有机会去搬兵,救出父亲就有希望。
在这漆黑的四周,腥臭味刺激了鼻腔令人作呕,虽然洞中空间狭窄死一般的寂静,但却凉爽如春,让疲惫的身心感到无比的舒畅。
这个不知深浅的洞里面有没有被镇压的恶魔呢?它们会容忍自己的闯入吗?他的心不禁又悬了起来。
听父亲讲,朱砂砚石下有个洞,虽然不大,却能把一干妖魔羁押在里面,而且是没有期限的永久性羁押,直到魔性散尽归于尘土。
眼下这个洞应该是后来者挖的,因为它沿伸了不少,如果自己猜的没错,砚石下所镇压的妖魔早己经逃之夭夭了。
也许是因为年久日深沙土塌陷造成的,或者是被什么东西在无意间破了镇法,即然自己能掉进来,说明它们也能出去。
这荒凉的地方黄沙连天,根本就没有人的迹象,洞里面会不会又住进了别的兽类呐?很难说,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他摸出了金创丹放进口中嚼碎,咬着牙轻轻涂在伤口上,又吞了一粒止痛丹,因为口中很干,许久也咽不下去。
他把脸贴着潮湿的土墙壁上,感知着生命力的渐渐复苏,绝处逢生的喜悦,使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不少,他盘腿坐下用真气调息,让内伤和外伤早些愈合。
饥渴感再次涌来,出去是不可能的,虽然眼下暂时安全了,但那些巨蜥一定都还在围着砚石转悠呐,那样子应该很滑稽,它们不会甘心到嘴的食物就这么逃掉的,还有那些亲卫,他们可能追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自己是如何逃生的暂且不管,但他坚信母亲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她不会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这些畜生活活咬死的,就这一点,敖翔还是很有自信的。
又吃了一粒滋补丹补充一些营养,现在必须想办法填饱肚子才行,荷包里已经没有什么吃的东西了,滋补丹毕竟不是食物,肚子里还在咕噜咕噜的叫着,人是铁,饭是钢,这句话太精确了。
他站起身来摸黑前行,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洞口越来越狭窄了,而且还很低矮,只能容下一个人弯腰行走。
弯弯曲曲的黑洞,即潮湿又粘滑,并伴有腥臭味。这些信号都在提醒他,里面肯定住着什么兽类。
他小心的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械备着,不知道里面除了别的动物,是否还藏有多少妖魔之类的恶灵呐。
洞内一直都十分幽静,静的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他把耳朵贴在洞壁上,仔细的听着,也没有捕捉到任何响声,可是,这种腥臭味却越来越浓了。
他尽量的睁大双眼,十分小心的一步步在黑暗中搜寻着前行,大概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在经过了一个小拐弯的时候,突然,前方出现了十分微弱的光线。
难道是出口?他差点兴奋得跳了起来,同时,心中又是一凉,会不会是魔怪在那里点燃的火光?
他停在原地不敢动了,小心脏在呯呯的直跳,蹲在地上又仔细的听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越是这样,他越是小心谨慎,不知道自己又将面临什么样的危机呐。
他继续向前挪动着,手心里满是汗水,凭他目前的实力,若是遇到妖怪猛兽,并没有多少胜算的把握。
第一,在这个窄狭的地下地洞里,即使功夫再高,也根本施展不开。第二,这是人家的地盘,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所以要小心防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丢掉小命的。
敖翔悄悄的运气在手,尽量的踮起脚尖向前挪动,形同偷鸡一般。
随着脚步的向前移动,那光亮稍稍的大了一点,他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一下,这才屏住呼吸,借助那丝弱微的光线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洞内越来越宽了,再向里走去,感觉眼前猛的一下子敞亮了许多,竟然宽大的尤如一个大客厅。
原来那束微弱的亮光,来自客厅中央的上空。
敖翔清楚地看到,那里静静的悬浮着一颗如同枣子一样大小的内丹,此刻它正发出幽暗的蓝光,跟正常的蓝光不大一样。
说明此内丹,没有吸取到日精月华,缺乏正能量,它所吸收的灵气,应该是此洞中的妖邪之气。
顺着光线往下看,一团大疙瘩,竟是一条巨大的青色蟒蛇,它的身体缠绕在一个用泥土堆积起来的泥柱子上。
此刻,它正昂着头,闭着眼睛,张大了巨口静止在那里,那颗内丹正是它吐出来的,原来它正在专心的炼丹,难怪没有发现有人进来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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