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翔二人没事干,除了到青云帮附近转悠,就是整天帮着小二哥清理积雪,接待来往住宿的客人,为他们端茶倒水,还打扫马棚清理客房,很是勤快。
客人们都把他二人当成了店小二,对他二人呼来喝去的。
有的时候,他们一直忙到半夜,等客人都睡觉了,才能闲下来休息。
这天夜里,客人都睡了,他们也忙完了。童林让小二哥去拿三付碗筷过来,自己抱出了早己买回来的一坛酒,一些肉,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小二哥给自己和敖翔二人各斟满一碗酒,然后端起酒来客气道:“多谢二位兄弟几天来的帮忙,我就借花献佛了,先干为敬!”一口气喝完,又斟满了一碗。
“好酒量,够豪爽!哎,小二哥,这家老板跟你是亲戚吧?我听你叫他——表舅。”童林撕下一条卤鸡腿递给了他。
“是的,他是我娘的表哥,我叫表舅的。”小二哥接过了鸡腿。
“我看他待你也不怎么好呀,还有你那个妗母,整个客栈里的大小活都让你一个人干,从不知道心疼。”童林为他抱不平。
“唉,这年头,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何况我娘早就死了,人走茶凉,他能收留我,就己经不错了,哪里还敢说别的。”
小二哥说此话的时候一脸淡然,一付很知足的样子。
“小二哥,不如随我们去闯荡江湖吧!闯出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天地,活出我们的人生价值。”童林十分诚肯的邀请他。
小二哥的眼中有一丝光亮闪过,但是,随即又熄灭了。
他是有所顾虑,还是有什么放不下?敖翔在一旁察言观色。
敖翔举起酒杯,岔开了话题,“林哥说的不错。但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来,一口干!”
敖翔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抹了一下嘴角说道:“现在离打擂只有一个月了,我们也没有兽丹什么的,不如明天去挖些灵药,回来卖点钱。”
“现在大雪封山,到哪里去挖药呀?还不如去打几只暴兽,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童林说着,好斗的情趣又暴发了,忽然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哎,我说小二哥,青云帮里有一个人你认识吗?他的个子很高,左边的眼睛瞎了,是个独眼龙。”
“你认识他?他可是一个六亲不认的主,如果跟谁结了仇怨,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不取来首级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前些时候,为了一个叫刘梅的老妓婆,与自己的兄弟争风吃醋,谁也不让谁,结果他连老妓婆也一起杀了。再后来,又因为争什么暴兽丹,又把自己的老大也给杀了。”
小二哥有些醉意,说话声调也提高了。
哦……原本的四个人,现如今只剩下二个了。嗯,下手就更方便了,童林心里道。
敖翔手托着酒碗,问道:“小二哥,这附近都有什么山啊?”
“北面几座山比较小,中间一座是历代帮主及家人的坟冢,是不让外人进的。东面一座山很高大,离此地比较远,但是山上己经没有什么野兽了,帮里的人都到更远的地方去狩猎了。”
小二哥打着酒嗝,大着舌头说道。他的二眼有些发直,白净的脸上泛着红晕。
敖翔有些兴奋的发晕,端起酒碗,大家又干完了一碗。
“小二哥,明天能带我们去青云帮里看看吗?”敖翔捏起一个花生米抛进了口中。
小二哥摇摇头,“这个,我帮不了,因为外人是不让进的,青云帮的人都有自己的腰牌。”
敖翔碰了碰他的胳膊,改了话题,“哎,小二哥,你成婚了吗?嫂子很漂亮吧!”
谁知道他这一问不要紧,小二哥竟然借着酒劲痛哭了起来。
一见小二哥这么伤心,他二人慌了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原来小二哥在儿时就订了娃娃亲,女孩名叫丹凤。只因为丹凤长得容颜十分美丽,被老帮主的孙子曾龙看中了。
就在秦始皇亲手提笔改换门徽的那年,他们抬着花轿硬是把丹凤抢娶了去。
可是,没有过多久,丹凤姑娘不知何因竟无辜的死去了。当消息传来时,小二哥悲痛万分。唉!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丹凤被葬在后山帮主的家族坟地里。小二哥曾悄悄的去过了几次,红颜已去,自己还有母亲要伺奉,咬着牙也要活下去。更何况自己无权无势,只好缩着脑袋过日子。
谁知道祸不单行,后来病重的母亲也去世了,他真的感到生无可恋,万念皆非。
正在这个时候,是表舅好劝歹劝,硬是把他拉到这儿来了。其实,他的心早就己经死了……
敖翔一夜没睡,辗转反侧。即同情小二哥的遭遇,又痛恨那些仗势欺人的恶霸。
为了近距离观查青云帮的动静,前天他们在青云帮附近的茶馆里喝茶,邻桌客人闲聊时说的话让敖翔留了心……
一个穿戴讲究的老者说:“听说帮主的孙子要在腊三娶第十一个姨太了。”
“为什么要选单日子呢?”
“听说娶的姨太太是十一,也是单数嘛!”
络腮胡子不屑的说:“再说了,到那时出去狩猎的人都回来了,想让大伙送礼呗,贪得无厌。哼!娶的女人倒不少,却没有一个给他生儿子的。倒是那个叫丹凤的姑娘生得漂亮,从她的面象上来看,人中较长,如果不是死了,一定会给曾家延续香火的,唉!那么年轻,太可惜了。”
老者又说:“那个丹凤,她没有享福的命啊!听说曾龙是很宠爱她的,谁知道她竟然偷了曾龙的宝物。唉,穷人家的孩子就是小家子气,哪里见过那么多的珠光宝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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