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青冷着脸缓步走进院子,傅卓傅霖拉着一板车的棕榈果和椰子跟在后面。
几人在回来的路上便听说了家里发生的事,此刻脸色都有些难看。
傅霖大跨步走进院子,一把抓住厨房门口挂着的劈柴斧,一脸暴怒的盯着蔓月纱。
“夫君,二弟,三弟,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曲弯弯哽咽出声。
“三弟妹为保护我们,被打伤了,流了好多的血。”
“弯弯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榛儿和小十月呢?”
傅卓担忧的奔走到曲弯弯身边,压根没看晏舒一眼。
曲弯弯摇头。
“榛儿他们都在屋里,我们都没事,只有三弟妹伤着了。”
傅卓二次闻言,这才将目光转向晏舒。
“你……还好吧?”
他目光里压根没什么担忧的情绪,就单纯的礼貌性询问。
晏舒也不在意,傅家人对原主的恨和厌恶,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现在他们能站在一条船上共同御敌就已经是不错的改善了。
“我没事,一点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晏舒说的轻松,但从她苍白的唇色上,傅卓也知道她此刻定然痛的不轻。
但他嘴皮子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这边。
蔓月纱掂了掂手里的鞭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傅时青。
“我当谁说话竟然比我还嚣张,原来是你个小白脸啊,怎么,昨天被绑了一夜还不够,这是皮子又痒了?”
说着话,蔓月纱手腕一抬,动作轻佻的用鞭子去抬傅时青的下巴。
傅时青绯色唇角一勾,突然抬手抓住她手里的鞭子,用力一带,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蔓月纱愣了一瞬,片刻盈盈一笑,纤细白嫩的手指搭上傅时青的胳膊,顺着他的手肘轻点游走。
同时还不忘挑衅的看了晏舒一眼。
“怎么,这是自知硬不过,想用美人计?啧,你的丑媳妇儿可还看着呢~”
傅时青冷冷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松开鞭子,一把扣住蔓月纱的手腕。
“孰强孰弱,可从来不是嘴上说了算。”
他清瘦的厉害,蔓月纱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闻言红唇一弯,反手就想教训一下傅时青。
然而!
她指尖刚动,一股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便自傅时青的指尖传入她的手腕,随即扩散至她全身筋脉。
那力量就像烈火一般,所到之处,灼烧的她浑身的筋骨仿佛被人捏碎了一般的疼。
痛的呼吸一颤,蔓月纱本能想要蕴力反击,然,她惊觉自己的丹田此时竟犹如一片死海,无论她如何催动,都使不出半分的内力来。
能这么轻而易举就压制住她,此等实力,绝非常人。
蔓月纱瞬间收了玩笑轻佻的心思,一脸惊怒的审视着傅时青。
“你会武功?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来这岛上,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连三问,蔓月纱的惶恐戒备展露无遗。
傅时青冷白的眼皮却只是轻轻一挑,星眸里,是蔓月纱从来没见过的王者之气。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你只需要安守本分,管理好你的蛮荒岛,如若不然,我不介意屠尽婆罗一族,懂?”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蔓月纱的后背上却突然渗出来一层冷汗,浑身发寒。
因为。
傅时青的话,让她感觉他好像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但这怎么可能。
她安排部署的那么好,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的……
蔓月纱惊鄂交加,脸色瞬青瞬白。
傅时青却忽然松开她的手。
“滚!”
蔓月纱被他甩的一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众人听不到他们刚才说了什么,眼下突然看见傅时青竟然一把将蔓月纱甩开,而蔓月纱脸青如墨,顿时都倒吸一口冷气,以为傅时青死定了。
不料。
蔓月纱只是抬眸神色复杂的看了傅时青一眼,丢下一句“这几人随你们处置”后,便匆匆转身,落荒而逃。
众人都惊掉了下巴,纷纷不敢置信的看着傅时青。
傅家人也一脸的莫名其妙。
“三弟,你……”
傅卓刚开口,傅时青那如蝶翼般的长睫便忽然眨了眨,下一秒,他俊脸上血色一秒尽褪,弓腰捂着胸口,咳的惊天动地,那架势,仿佛要将心肝肺都咳出来一般。
“三弟!”
“三弟!”
傅家人脸色一变,急步围拢至傅时青身边,一脸胆战心惊的扶他回房休息,全然忘记了方才那一瞬间的疑惑。
围观众人看到他这副痨病鬼一般的模样,也瞬间打消了心里多余的想法,一头雾水的离开了。
在场诸多人,唯独晏舒没动。
谁也不知道。
在蔓月纱和傅时青突然靠近低语时,她便第一时间开了直播间,暗中移动直播间靠近了两人。
所以。
其他人不知道傅时青和蔓月纱的对话,晏舒和直播间内的粉丝们却听了个一清二楚。
【哇咔咔!刚进直播间就听到了大秘密,舒舒,你家男人隐藏的很深哦!】
【看他那病死鬼样,亏得我之前还担心舒舒会变成小寡妇,现在么……舒舒你还是想办法趁早离开他吧,心眼多的男人要不得。】
【你们都在说傅狐狸,只有我好奇蔓月纱的真实身份么?】
【天!我突然有一种在玩跨时空剧本杀的感觉!】
【……】
粉丝们议论纷纷,晏舒也眯了眯眼睛。
她早就觉得傅时青奇怪了。
明明智极近妖,却被一个蠢货害的满门流放。
傅家上下仇视原主,傅时青却一直维护原主。
在营地被绑,傅时青轻松挣脱,外出许久,行踪诡异。
今日更是。
不但知晓蔓月纱的真实身份,竟然隐约好像有可能还是一个绝世高手。
呵!
事情真是越来越见鬼了!
经过一番折腾,今日做好的棕糖糕也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晏舒还受了伤,疼的头晕脑涨。
思虑再三,晏舒还是取消了今日的直播,好在粉丝们也都表示理解。
关了直播间,晏舒独自一人回了房间,从平台买了酒精,止血药粉和干净的纱布。
包扎处理好伤口,晏舒沉思片刻,眼睛珠子一转,起身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曲弯弯听见敲门声,刚打开房门,晏舒便哭天抹泪的朝着床榻上看上去进气多出气少的傅时青飞扑而去。
“夫君,你哪里不舒服?你别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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