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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言也是一惊,这才刚停下战斗,怎么一刻钟不到又要掀起波澜了?
更何况,他想杀的是她的男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焦灼霎时间充斥在她的胸间。品书网
任凭他翼龙兽的速度有多惊人,璞玉子当初也是领教过的,自然对他的能耐有几分了解。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
在众人惊呼的瞬间,以为他就要得逞时,只见璞玉子一个利落的翻身险些躲了过去。
蔚言自是在一旁看不下去的,她提起红樱枪朝着他的身后就要刺过去,本以为他会闪躲,但是他却一动不动的回过头来凝视上蔚言的眼睛。
“姐姐,你忍心对流苏下得了手吗?”
他面上的森冷骇人气息不再,换之以玉流苏独有的口吻乞求道。
流苏?!
蔚言震惊在侧,那委屈的模样不是流苏是谁?
就在枪尖离他只有半厘米宽的时候,蔚言硬生生将它停了下来。
只差一点,她就可以刺中他。但是,她最终还是下不了手。
“别信他,他不是玉流苏!”成功躲开了的璞玉子转头间,才发觉蔚言已经陷入了危险地带。
什么?被一句话点醒的蔚言一阵晃神。
“呵呵,你还真是好骗啊。”
玉流苏的嘴角大大的咧开,森白的牙齿露了出来,诡异的笑容在那一刻绽放得一览无遗。
蔚言一时间惊愕万分,就在她失神的刹那,对面那人凌厉的煞气朝着她劈了过来。
“不好。”蔚言心下意识到她被他骗了,想要逃离时已经才发觉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阵旋风席卷而来,翼龙兽被强大的风力给压制在了原地,旋风中的白衣人影顺势将蔚言的腰身一带,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真是该死,竟然挡我翼龙兽!”他即将就要取了她的性命,却横空遭遇了阻拦,玉流苏的面色阴沉,气得扭曲得变形。
蔚言以为是璞玉子救了自己,仰头就要道谢时却见救她的那人不是他。
而是夏侯子尘!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蔚言下意识的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夏侯子尘凝视着她此刻通红着脸颊,一股无法言说的眷恋涌了上来。
是啊,他为了她而来。没曾想,刚巧看到她差点死在了阴险狡诈的翼龙兽手上。
正想回话,怀中的身子却被另一个同样高大的身影给揽了过去。
“言儿,你没受伤吧?”璞玉子带着不安的呼唤让蔚言稍稍安心,不再变得茫然无措。
蔚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见她毫发无伤,璞玉子才放下心中的担忧,故而偏头看向了夏侯子尘。
“离她远点。”
霸道的口吻让蔚言险些大跌眼镜,当然她没有戴眼镜。
人家才刚救了她,璞玉子怎么一上来就表现得这么霸道凌厉?蔚言扶额叹息,顿觉丢人丢到家了。
本以为以夏侯子尘的性子会选择退步,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实在是不可思议:“她选择谁,是她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是吗?璞玉子嘴角几不可闻的上扬,一丝嘲讽的笑露了出来,“她如今是本城主的城主夫人,你仍然觉得本城主无权干涉?”
“这个难说,让蔚言自己选择。”夏侯子尘其实心底很没有底气,但他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倔得很!
什么鬼?蔚言顿时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干什么都要牵扯上她?
哎,不对啊。现在他们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嘀咕?那一方恶霸可都还没解决呢。
“你们,是不是该把重心放在别处?呃,我的意思是说,翼龙兽可是还在逍遥法外呢。”
在两人争执不下后,转而皆用吃人的视线瞪着她的眼睛下,她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就在这时,乐正邪也已经和翼龙**起手来。
翼龙兽知道自己杀不了他,更不能逼迫他体内的护心牙启动,便只好一味闪躲,不做攻击。
蔚言和璞玉子可看出了点眉目,果然如他们所想,翼龙兽不敢杀乐正邪,而且好像还忌惮上几分。
好时机!璞玉子心下一想,与夏侯子尘对视一眼后好似提前商量过似的,双双上前去帮衬乐正邪。
蔚言惊诧之余,还有点欣慰。
这两人前一刻还斗得要死要活,后一刻却好似难兄难弟般同仇敌忾,前后转变之快怎么能叫她不讶异?
对于突然多出来的两人,翼龙兽显然耐心已经耗尽。
他心下一动,忽然扬起双手,不过片刻便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璞玉子和夏侯子尘,让他们漂浮在半空之中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动弹不了了?难道这才是翼龙兽的真本事?
蔚言感到震惊,眼看着不受控制的乐正邪就要趁着他双手放不开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但是翼龙兽好似已经拆穿了他的想法,在他之前就起狠来,将璞玉子和夏侯子尘二人丢了出去。
他们的躯体就算摔倒在地,也仍然动弹不得,好似两瘫死尸一般。
翼龙兽的余光瞥见混乱的战斗中刚押送过来的乐正萱,忽然一丝诡异的冷笑在脸上闪现,他快速的飞过去擒住了乐正萱,一只青筋毕露的爪子扣在了她的命门上。
这让欲要上前偷袭的蔚言即刻停止了身下的动作,手中的红樱枪却仍旧抑制不住的颤动着,好似在叫她冲上去。
“你如果不想你妹妹死,即刻给我住手!”
他阴邪的声音在早已哭得麻木的乐正萱耳边回荡,将失神许久她唤醒了过来。
“皇兄救我!”
她醒来后一边挣扎一边哭喊,早已哭干的泪水再次开了闸般流淌下来,趟过一条条干涸的泪痕,滴落在尘土飞扬的土地上。
乐正邪双眼怒瞪,快要失控的气息愤恨地直视他,“本都命令你,快放了萱儿!”
“哈哈哈……你若不选择自断命门,休想我放了她。”玉流苏的脸再一次扭曲起来,狰狞的狂笑在那一刻暴露无遗。
蔚言闻言,走到了乐正邪的身边,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终于安抚下他狂躁的心。
“你还没告诉我,护你性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护心牙!”
“很好,你且少安毋躁,接下来就看我的表现吧。”
蔚言转头一脸笑意地看向翼龙兽,“你不敢杀乐正邪,却要乐正邪死,不就是忌惮他体内的护心牙吗?因为,护心牙便是你的克星!翼龙兽被她的三两句话给激得肩头颤动了几下,充斥着怒火的目光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见此,蔚言知道她猜对了。
“呐……你先别乱动,慢慢听我推测。听完后,你再想杀我也不迟!当然,我也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你揉搓拍扁的。”
蔚言故作玄虚,云淡风轻的说着,让翼龙兽的竭力掩藏的秘密暴露在了阳光底下。
翼龙兽很是不耐烦,她爪子下扣得乐正萱的脖颈更加深了几分,一丝血丝满满地溢了出来。
乐正萱一吃痛,泪眼朦胧地看着蔚言,一丝绝望染上了她的大眼睛,她艰难吞吐着舌头:“蔚言、皇兄……”
“你别伤害她,她是无辜的……”蔚言顿时急了,她铸造的从容和淡定已经在她关心呼喊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去不复返了。
当性命濒临死亡的边缘,人就该学着释然,乐正萱无力地苦笑着。
她终究是原谅了蔚言对自己的欺骗,当初的一气之下她逃出了皇宫,却被身后这个紧揪她不放的男人给抓了。
这段时间她思考了很多,蔚言是女子又如何?她只是一朝痴心错付,蔚言不曾许诺过自己一句情话,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幻想罢了。
她错了,错得离谱,错得一塌糊涂。她其实本就该死,因为宾亓的死,她对蔚言怀揣的更多是愧疚。她无法原谅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
想到这里,她眼底死灰一片,带着义无反顾的从容和对生死的置之度外。
再见了,蔚言……再见了,皇兄。
她萌地从怀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她释然地笑了,那抹笑带着生无可恋,带着对世间的种种解脱。
“不要!”蔚言和乐正邪的惊呼在那一刻响起。
他们知道那么笑是什么意思,她想自杀!试图用自杀来寻求解脱,她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在关心她的人面前,乐正萱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插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不带一丝犹豫。
她闷哼一声,巨大的痛苦从心口处传递到了四肢百骸,从来没有过的痛楚让她狠狠一震,无力地顺着翼龙兽的身体滑落了下来,最终含着血泪慢慢地闭上了眼。
“哼,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选择了牺牲小我,成全了你们。呵呵,就算我翼龙之王忌惮护心牙又如何,只要我不去触动它,它一样对我毫无作用!”
翼龙兽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秘密道了出来,既然威胁乐正邪的把柄没有了,那他就得重新寻觅一个新目标了。
妖邪的眼睛闪过一道暗光,打量的视线转移到了蔚言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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