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毒前辈的家中,还有几个眼熟的人在帮忙修房子,其中还有方妈的熟悉身影。
这些人都是阮菲悄悄叫来帮忙的,也算是给他们增加一笔收入,不然老是和外来人员抢生意,总会吃亏的。
“二小姐,您来啦!”方妈看到阮菲,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活,过来迎接阮菲。站在房顶上忙活的人也向阮菲他们打了声招呼,阮菲让他们继续忙,自己就是过来找人的。
方妈说:“是来找老毒的吗,真不巧,他现在在我家教小棋功法呢。”
“这样啊……那确实是不太方便了。”阮菲说,然后又把方妈单独拉到了一旁,柳佩青也没有跟过来。
阮菲问她:“方妈,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如月的人啊?”方妈吃了一惊,问阮菲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人。
“我最近有件事情想让他帮个忙,但是不知道这个人在岛上的口碑怎么样,所以想要问问你。”阮菲绕开了自己和尤虹月的关系,直奔主题。
方妈沉默了一会,又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大家,这才神神秘秘地回头对阮菲说:“这个男人啊,您还是少去招惹为妙。”
果然,这里面还真的有事情。阮菲又接着问原因,方妈满面愁容,叹了口气说:“这个人吧,长得确实挺好看的,就是人品不怎么样,小小年纪就出来做皮肉生意,还因此招惹了好些麻烦。”
之前阮菲他们还没过来的时候,每一回尤虹月他们过来,岛上的很多女人都要愁眉苦脸地度过一段日子。因为只要他们一来,基本上每次都会让尤虹月过来做点“生意”。方妈说他不害臊,明明都被人抓了个现行,还装作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好像是别的男人强迫他的一样。
阮菲边听边边点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直到方妈把各种八卦都说完,阮菲也只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一句:“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难怪之前会有人用那种眼神看尤虹月,原来里面还有这种原因啊。
阮菲的心里一阵绞痛,她打从心底不希望有人被这样对待。但是很多事情一旦扯上了利益,味道就变了,尤虹月的悲惨经历不过是这个世界的沧海一粟。
可是很多人,就像方妈一样,他们是不会去说自己身边的人有任何错误的,他们只会把这件事情怪罪到突然出现的尤虹月身上,从来不会去想,这种“生意”,从来都不是任何一方强迫就能做成的。
回去之后,阮菲仰天叹息道:“看来之前想要小月开酒楼这件事算是泡汤了,岛上的人对他的风评不太好啊。”
起止是不好,简直是糟透了。
柳佩青的青鬼听完倒没有阮菲这么大的反应,这种事真的太平常了,阮菲说:“我也知道很平常,但是心里还是过不去。明明大家都有错,凭什么就让一个人背锅,另一方还活的那么坦荡,甚至还跟着那些人一起讨伐。”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他们都是站在这个世界高处的人,见到的,听到的,都要比平常的人多得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踩更加渴望一片净土,生活在污秽之中,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对了,你说酒楼?”青鬼问阮菲,“你为什么想要开一个酒楼,获得什么消息吗?”不过青鬼认为,酒楼的消费水平太高了,开一个更加普通的小食摊或者饭馆更加合适。
而阮菲的目的却不在于此,她要针对的目标,是岛上唯一的酒楼,也就是遇到尤虹月的地方。
尤虹月写的东西已经全部交到了阮菲他们这里,三个人已经全看了一遍。纸上的字迹工整,却不太优美,看得出来是花费了很大一番功夫写下来的。
也对,经常有任何和生意,哪有那么多机会练字啊,能识字就算是一项技能了。
“二小姐,就你那样的字也好意思说别人?”青鬼鄙夷地看着阮菲,收获了阮菲的一个白眼。
柳佩青把这些信息全都整合了一遍,发现尤虹月还真的不负所托,了解到的东西还真不少,应该不会比心泉少。
“看来那个酒楼老板不止撒了一个谎,真可谓是说谎成性啊。”青鬼感慨。
“但是这里面却没有提到那些种在古木下面的东西,他可能从来没有接触过,只有那个女人才知道了。”
阮菲摇摇手指:“那可不一定,还有柴房的小二呢?”
可怜的小二已经在柴房呆了三天了,虽然不愁吃饭,但是彻底失去了自由。
“我求求你们了,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手脚已经被捆麻了的小二欲哭无泪,他说自己真的只是按照吩咐去查看那些花果,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作用。
阮菲眯着眼睛,语气中透露着威胁,问道:“你这几天是不是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小二迷茫,不明白阮菲在说什么。
“你说你去查看,你只是一个跑腿的而已,为什么你们老板那么信任你?”
“这……”小二语塞,柳佩青一脚踩在了他的膝盖上,膝盖骨发出了破裂的声音。
巨大的疼痛让小二痛哭出声,额头冷汗直流,嘴里连连求饶:“大人!大人您放了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根据小二的情报,尤虹月背后真正的老板,尚老板,其实才是这个酒楼背后的最大势力,也是要求在古木下方种植这些植物的人。
尚老板不属于江湖上的任何门派或者家族,他和他的组织在这个江湖四处飘荡,寻找各种赚钱的方式,和他有利益牵扯的人数不胜数。而他也似乎很乐意帮这些大门派大家族做一些暗地里的勾当。
被散养的狗,这样的人确实是每个人都需要的。只是这条狗最好不要咬人,不然处理起来就会很麻烦。
“要我去找人处理这些交易的话,怎么着也得是自己去养,怎么能在外面随便找一个人呢?”阮菲摸着下巴,认为像尚老板这样的人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小二发出一声轻笑,看向阮菲的眼神里多了一分戏谑。他从未看过阮菲出手做什么事,在他眼里,阮菲不过就是一个到处吃喝玩乐的有钱人家的小姐而已,这样的人,怎么能比得上尚老板的深谋远虑?
“你下次要笑,记得不要当着当事人的面,不然很容易暴露的,知道吗?”阮菲阴恻恻地看着小二,“我身后的这两位,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的。”
柳佩青和青鬼站在阮菲身后,一个人冷着脸,一个人勾着嘴角,身上却散发出相同的寒意,小二忍不住抖了抖,赶忙向阮菲道歉。
这边正在审问小二,突然有人过来告知阮菲,有人在门外求见。
“这都快晚上了,怎么还有人过来,难不成要蹭饭吗?”说是这样说,阮菲还是拍了拍身上的土,把小二一个人扔在了柴房,去见那位不知名的客人去了。
来人正是酒楼的老板,他在门外等了一会,阮府的大门就应声而开,阮菲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原来是你啊,我还真的以为有人过来吃晚饭呢。”阮菲笑眯眯地和酒楼老板打招呼,老板也不好拂了阮菲的面子,还是要把一整套都做齐。
寒暄了几句之后,老板说明了自己的真实来意。
“二小姐,如月他,可还在您的府上?”
“在啊,怎么了?”
老板对阮菲拱了拱手,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您也知道,如月并非是我酒楼里的人,而如月真正的老板,也就是尚缚金尚老板,他的戏班子要走了,所以差我过来问一问。”
“哦,那你现在问也问了,我之前也告诉你了,那你请回吧。”阮菲毫不客气地赶人,老板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可不是嘛,人都没找着,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老板还是一副老好人的做派,说自己今天如果不带如月回去的话,尚老板就要亲自过来要人了。
阮菲挑了挑眉,发出一声“哟嚯”,说:“怎么,这是要从我手里抢人了?”老板赶紧打圆场:“那怎么敢啊!谁不知道您是阮家的二小姐,整个岛都是您的。”
然后他话锋一转,又说:“可是……这如月既不是酒楼的人,也不是岛上的人,这……”
“哦~我懂你意思了。”阮菲恍然大悟,老板喜笑颜开,以为终于说动了。结果阮菲说:“是要我给他安排给户口还是房子吗?那我现在就命人去办!”
老板被阮菲的大喘气说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拦住阮菲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二小姐,如月他真的不能留啊!”
“为什么不能留?他老板是不是要钱,我都可以给啊。”阮菲财大气粗,活像一个死不要脸的二世祖。老板语塞,不知道怎么接话。
叹了口气,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老板说:“如月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他是尚老板的摇钱树,也是尚老板最看重的人,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啊。”
阮菲没有说话,脸上写着几个打字——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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