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你快来看,这个好看吗?”
桑觅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
江沐白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强制性的压了下去,走到桑觅的身旁看向桑觅的‘杰作’。
这是一个人形泥像,捏的栩栩如生,和他有几分相似。
“二哥哥,怎么样?喜欢吗?”
桑觅双手负于身后,歪着脑袋笑脸吟吟的看着江沐白。
江沐白的心中冒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伸手指着泥像问:“这是……我?”
桑觅连忙点头,又露出了求夸奖的表情,脑袋凑近了江沐白,“觅觅是不是很厉害?”
“嗯,很厉害!”
原本对于将现场搞得如此凌乱的始作俑人是气愤的,但是看见桑觅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即便有再多的火气也发不出来。
“嘿嘿,我就知道,二哥哥肯定很喜欢。”
桑觅十分的嘚瑟。
“那现在小花猫是不是该去洗洗了?”江沐白顺势蹲在桑觅的身旁,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桑觅很乖巧的点了下脑袋,“我知道了,但是二哥哥你不能把泥像扔了,这可是觅觅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捏好的。”
江沐白瞅了眼泥像,又看了眼桑觅期待的神色,最后同意了,“好!”
“二哥哥最好啦!”
桑觅像给江沐白一个亲亲,可是身高不够,桑觅的情绪不免的低落了些许,但影响不大。
桑觅在浴室里面磨磨蹭蹭了一小小时才出来,客厅已经被江沐白收拾妥当了,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泥像孤独的立在沙发的角落,看起来有些可怜。
“二哥哥,觅觅洗香香了,可以抱觅觅了吗?”
桑觅举起双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江沐白。
“好!”江沐白掐着桑觅的咯吱窝,将她提了起来。
“你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倏然,江沐白的目光落在了桑觅的脖子上,还有红疹子的印记,不可能这么快消散,不由的问道。
“没有,二哥哥陪着觅觅就没有不舒服。”
桑觅摇晃着脑袋,娇嫩的小胖手抱着江沐白的脖子,撒娇道。
闻言,江沐白轻笑一声,刮了下桑觅的鼻子,“就你会说话。”
“明天……送你去学校?”
江沐白试探性的问了句。
但桑觅却疯狂的摇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不要,觅觅不去……”
水灵灵的大眼睛中蓄满了泪水,看起来可怜又无助,江沐白心疼极了,将桑觅的脑袋摁进怀里,“不去,我们不去学校。”
桑觅的这副模样,无疑是让江沐白认为她在学校受到了欺负,所以对学校这么的害怕。
桑觅闷声闷气的点了点头,在江沐白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狡邪的笑容。
不是不喜欢上学,反而在学校里认识了厉煜承和季思雨后,桑觅比以往更喜欢学校了。
只不过她现在去学校的话,墨司祁肯定一下就找到她了,那她也就没有机会和江沐白培养感情了。
怎么想都不划算。
“觅觅不哭了,我陪觅觅玩好不好啊?”
桑觅哭的一抽一抽的,江沐白的心实在是揪的厉害。
“嗯嗯!”
桑觅想玩什么,江沐白就陪着她玩什么,等玩累了,两个人浑身都脏兮兮的,像是在泥沟里面滚了一圈。
接下来的几天,江沐白也没有去上班,待在家里陪着桑觅,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在相处的过程中,江沐白发现桑觅的耳朵似乎有点问题,也顺势给她解决了,现在和桑觅说话也不需要在故意加大声音了,恢复了正常。
这天,江沐白接到了医院的通知,让桑觅一个人在家待着哪里也别去,之后他一个人赶去了医院。
“院长,出什么事儿了?”
院长看见江沐白宛若看见了救星一般,阔步稳健的走了过去,“沐白,你终于来了。”
说着,院长递给了江沐白这个文件,“这是那个病人的病例,她体内中了很特殊的毒素,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几个专家在一起也没有研究出什么,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才叫你过来……”
院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沐白打断了,他眉目清冷,嗓音淡薄,“我看看。”
江沐白一目十行,快速的浏览完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头绪,沉思片刻,“带我去看看这个病人吧。”
院长欲言又止,最后点了点头。
病房中,女人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躺在床上,她的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脸色苍白。
江沐白走过去,刚才手搭在女人的手腕上,她便猛的睁开了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突如其来的动作,江沐白还是被吓到了。
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了。
闭上眼睛,安静的把脉。
她的脉象沉浮……
半晌,江沐白才睁开了眼睛,神色凝重的走出了病房。
见此,院长跟上了江沐白的脚步,正想询问情况,可还没有开口,江沐白把那叠文件丢给了他。
“沐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院长慌张的接过文件,将即将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话锋猛的一转。
“院长,她体内的毒素我也没有见过,没有任何的办法。”江沐白想到前几天的那场手术,深吸了一口气,“恕我无能为力。”
“不是……”院长拦住要走的江沐白,苦口婆心,“沐白啊,这医院里属你的能力最强,要是你都没办法的话,那这小姐是真的没救了,到时候她的家人过来闹……”
“所以呢?”江沐白的神色倏地一冷,“就想把我推出去?”
“不是……”
院长想解释,可江沐白却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了几天前手术失败后的情景:
“你这个庸医,我女儿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妇女哭喊着,双手用力的打在江沐白的身上。
他的身体后退了两步,身体靠着墙壁才不至于摔倒,
“赔我女儿,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啊……”
妇女哭的嘶声力竭,江沐白身上的装备还没有脱,脑袋无力的垂下,任由妇女打骂,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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