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没有。
当王付将意念注入储物戒中,就可以看到储物戒中的空间。
几十立方米的空间内,什么都没有。
就算先前有,那也会被桓世公司取出。
毕竟下品储物戒连灵器都算不上,根本不会认主。
“可以了,送我出去。”王付收好储物戒,说道。
屋内电子收到指令后,为王付送上了一个耳机。
耳机里有离开的引导声。
王付佩戴好后,便根据提示走上了属于自己的离开通道。
与来时不同,出去时多了许多的监控。
这些监控的存在,应该是为了防止得到上古物件的顾客为非作歹。
同时,也是为了保护顾客。
帝国暗势力繁多,难免不会有人居心不良。
上古物件对于凡人来说,诱惑极大。
哪怕是一枚小小的储物戒,也不例外。
杀人夺货这种事,普通人做不出来,但是不代表不会有人干。
正当王付想到这里时,在通道拐角处,他遇到了同样来兑换上古物件的顾客。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留着长发,白色面具,身高一七五左右,左手上有着一把精致的蝴蝶刀,蝴蝶刀耍得很溜,不断在安静的通道里弄出钢铁研磨声。
但是王付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蝴蝶刀上,而是在他的右手上。
他的右手是没有小拇指的。
王付不想与他发生摩擦,但青年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在俩人只有一个身位的距离时。
青年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是不是换了什么好东西啊?”
王付驻足,微微扬眉:“想要?”
青年嗤鼻一笑,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蝴蝶刀向着王付捅去,根本不理会耳机里的警告。
王付的意识足够迅速,但是动作上慢了一截,左臂上被狠狠地划了一刀。
青年想利用对方会因为疼痛行动受阻这个要素,用右手里藏着的袖里剑给予王付致命一击。
但是没想到对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毫不犹豫地挡下了自己的袖里剑,并扭了一下自己的关节,借力推力地将袖里剑捅入了自己的腹中。
此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任何停顿。
青年是第一次在打斗上,感到匪夷所思。
王付冷漠的看着青年捂着腹部,瘫倒在地面上。
若不是有规矩,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羡慕你的运气,因为你是在这里跟我动手。”
王付蹚过从青年腹中流出的大片鲜血,蹲身过去,揭开了他脸上的面具。
看着青年的脸上有恐惧的表现,王付笑了笑,抢走了他手中染血的蝴蝶刀。
“康复后,走路小心些,因为你可能会碰到像我这样的坏人。”
王付一边笑着说,一边慢条斯理地用青年的衣服擦拭着蝴蝶刀。
擦拭完毕后,王付起身,将蝴蝶刀收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通道。
他是正当防卫,再不取别人性命的前提下,没有任何责任,大可以无阻离开。
瘫倒在地的青年看着王付的背影,感到一阵恶寒。
因为他能感觉到对方绝不是正常人。
随后,他在系统的推送下,进入地下室进行冶疗。
...
...
接待王付离开桓世的司机,一路上一言不发。
因为他透过后视镜看到王付的行为,内心感到害怕与发指。
此时,王付坐在豪车后座,用要来的针线淡定地为自己缝合伤口。
“小哥,你不觉得疼吗?”司机终于忍不住问道,他是第一次见过有人给自己缝合伤口,而且面部表情,似乎特别无所谓。
那可是针穿肉啊!
“习惯了,你看,我的缝合手艺已经堪比外科医生了。”王付打趣道。
“怎么弄成那样的?”司机关怀道。
“不小心被狗咬了一下。”王付道。
“...小哥,别怪大叔话多,你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否则上了年纪,得吃不少苦头。”司机看得出是刀伤,也不想多嘴,善意的提了个醒。
王付点了点头。
他也不想受伤。
自从清晨看到崭新的自己时,心态变了许多。
以前是毫不在意。
现在他想像个人一样活着,而不是伤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活着。
这次受伤,完全是因为身体机能还跟不上行动意识,否则绝对能躲开那突然袭来的一刀。
“上消毒水会很痛的,小哥,来根烟缓解一下?”司机见王付缝合好后要上消毒水,递出了一支烟。
“谢了大叔。”王付接过烟,歪头点燃。
深吸一口烟后,王付打开消毒水,往伤口上浇灌。
顿时,血肉被火烧的疼痛袭遍全身。
虽然王付没有发出声音,但是紧绷着的肌肉暴露了痛感。
司机大叔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那是看着都觉得痛!
“真亏小哥你能忍的下去。”司机大叔服气道。
“呵呵。”王付笑而不语。
“小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讲。”
“您说。”
“大叔我是色盲,红色色盲,所以不能上路开车赚钱,只能来桓世做接待员。”
“怎么了吗?”
“就是因为这样才奇怪,大叔我啊,能看到小哥血的颜色。”
司机透过车窗望向周围的灰色标志,道:“一开始大叔还以为自己的色盲康复了,但是那些红色的标记在我眼里还是灰色,你说怪不怪?”
这一番话,让王付稍有些在意。
但他看向伤口上的红色血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相反,是肉眼可见的正常。
“小哥别当一回事啊,权当大叔我老眼昏花了,年纪大了,岁月不饶人。”
“没事。”
“大叔我又得抽个时间去医院,看一看眼了。”
“您会康复的。”
“大叔我什么状态,自己心里清楚,小哥就别安慰我了,好了小哥,下一个接待员来了,快去吧。”
“好,这一路麻烦您了。”
王付回谢了一句后,便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向着另一台豪车走去。
司机大叔见王付上了另一台车后,这才转头回到自己的原位等待。
临走时,他揉了揉眼,不经多看了一眼后座上残留的红色血迹。
“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能看到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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