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新眉坚持要走,巴图也不忍拂了心上人的意思。
两人走后,偌大的宫殿就剩了苏青之和众多侍女们。
她侧躺在贵妃榻上小憩,思绪飘扬着飞到了遥远的灵山。
今夜的事传出去,仙君会发现端倪吗?
她盼着冷千杨发现,又害怕他发现。
千头万绪,还是先恢复功力再说。
苏青之坐起身闭目调息,感受着魔丹在体内运转流淌,挥起一掌劈了出去。
“噗!”
自己面前的小灯苗晃动着,竟然没有熄灭?
这武力值也太弱了。
“青之姐姐莫急,七日后九天霓裳裙脱落,你的功力也就恢复了。”
谭悠被侍女扶着颤颤巍巍地走进来,柔声说道。
“谭弟,紫云现被关押在何处?”
“千里传音给丹七,叫她做好准备。”
苏青之转着手上的匕首带了几分焦躁:“还是李野送我那把好用。”
提起李野,两人都沉默良久。
“宋将军被红梅教主带走了,好像逼着在他做什么实验。”
“红梅教的老巢在妖界百花谷,八成是在那里。”
“我安排谭真真去了那边,暂时还没查到关押地。”
“魔界目前归属于我们的势力名单,请青之姐姐过目。”
谭悠双手呈上一份卷宗,恭敬地递给苏青之。
她随手翻了翻,发现全是陌生的名字,五大长老呢?
自己一出事,他们全都临阵倒戈了?
“白长老、陈冲战死,周长老夫妇自刎,陈长老不知所踪。”
谭悠神色悲痛,端起桌上的墨白酒撒下地面补了一句话。
“英魂已逝,重要的是活着的人。”
“头可断、血可流、我魔族子民绝不向红梅教屈服。”
苏青之闭眼想到那些熟悉的脸庞,心就一阵阵抽痛。
一人分饰三角的白长老,爱绣花的黑社会老大周知礼,还有擅长制香的暗卫首领陈冲。
他们都为了守护魔界而死!
他们本该有肆意畅快的人生,却都死于寒秋的屠刀之下。
寒秋,你将我对你的情分消磨的干干净净。
“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去。”
“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苏青之将匕首插进案几弹了弹:“红梅教是该付出点代价。”
“滴滴。”
她脑海里忽然亮起系统机械而冰冷的提示音。
【系统提示】:“宿主您好,你所拥有的反转系统获得足够能量已启动,为您赠送神秘大礼包,是否现在查看?”
是离凡研制的反转系统!
当然。
苏青之在脑海里点了是,就看到彩色圆盘渐渐停下指到三的位置。
“为您赠送的礼品是两套虚空幻影,时间一炷香,您可自行选择启动的时间。”
偏偏是自己跟谭弟商讨营救紫云的时候,反转系统给自己送礼包?
这个礼包甚合我意。
翌日一早,苏青之收到了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启禀公主殿下,冷仙骨左脸也长出了一模一样的黑斑,痛的满床哀嚎。”
侍女服侍她洗漱时,无意中提了一句。
这种捅刀时刻怎能少得了我。
“真是好可惜,这等容颜靓丽的大美人一朝毁容,定是伤心欲绝。”
“传我号令,大张旗鼓地送上好的补品过去,一日三次啊。”
苏青之微笑似狐,气定神闲地晃了晃脑袋。
觐见完灵州国国主后,穆沉英山一程水一程将苏青之送到了神女湾。
“过了神女湾再往南走,就是花城,万事小心。”
“以免被红梅教发现踪迹,我派巴图保护你。”
穆沉英满是遗憾地揪了揪苏青之的小辫子说:“你我匆匆一别又不知何时得见,总是聚少离多。”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相见自当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等三界安宁,战事停息,我们多的是时间小聚。”
苏青之冲他双手抱拳致意,眯了眯眼睛。
“青之,保重。”
穆沉英红着眼眶重复道:“保重。”
三观震碎的巴图:“!!”
温暖闪亮的安雅公主是苏青之?
在巴图的带领下车队走的又快又稳,于日落时分到达花城。
大街小巷张贴的都是毒药组合演出的海报,颇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既视感。
“珍爱生命,远离红梅教。”
“红梅教是三界的毒瘤,必须铲除!”
张大爷、海豚音和RUP小妹妹双手抱臂眼神坚毅,众星捧月地围着C位。
这海报的C位画的是什么鬼东西?
苏青之抠了抠指甲看的一个头两个大。
我何时变成了一个头上长角的女战士?
女战士手握两把小礼枪本来是正义的代表,为何嘴角带着一抹邪恶的微笑?
到底谁才是反派?
表哥的审美真是叫人一言难尽。
“给我等着。”
苏青之捏着海报,揉吧揉吧,塞给了目瞪口呆的巴图将军。
“不好意思叫你看到了安雅公主的真面目。”
“我不是温暖善良的小公主,是女魔头。”
她恶作剧地抢过巴图还来不及藏好的水晶糖咬的“嘎嘣。”一声脆响。
“新眉那么善良,你!你!”
“你怎么下得去手伤害她?”
被欺骗的巴图扭过头,说不上是该生气还是难过。
世子殿下是那么英明神武的人,怎么会被苏青之迷了眼睛。
她根本就是一个可恶的小妖女!
“后悔了就回去啊。”
“我要有个闪失,穆大哥定要锤爆你的狗头。”
苏青之嘴角噙着笑容,眼底却是千层寒冰。
语调很欠扁,口气很嚣张。
车厢里忽然传来谭悠的咳嗽声打断了苏青之的自嗨。
“谭弟,我扶你起来,想喝点什么?菊花茶太凉了,喝参茶。”
她进了马车语气娇娇软软地说着,将谭悠的脸捏了捏。
“青之姐姐泡的茶我都爱喝,都可以。”
谭悠湛蓝色的大眼睛里泛起水光,像是看着一件珍宝小心翼翼的。
“又哭啊,你个小哭包。”
“这一路上,你都哭了多少鼻子呢,羞羞。”
苏青之爱怜地刮了刮他的鼻子,吹了吹手里的参茶。
不过两日,谭弟的气色就好了很多。
心病还须心药医。
冷千杨呢?
他是不敢来,还是不愿来?
苏青之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在主控制室里看到的那一幕是假的。
翘了边角的信笺上斑斑点点都是喷溅的血迹,床榻上的仙君疼晕了又醒来,反反复复。
他若真的这么在意,为什么迟迟没有现身。
“安雅殿下对她弟弟真好,真细心。”
“这是什么神仙姐弟,一个赛一个的可爱。”
“我们真是好荣幸啊,能服侍安雅殿下。”
侍女、侍卫们凑在一旁花痴,唯独将巴图将军孤立在一旁。
马车继续前行,苏青之入住客栈后刚要上楼就被大堂的议论声给吸引住了。
“三日后红梅教主生辰定在妖界的百花谷举办,你说那几大门派都要去吧?”
“除了灵虚、沧月、和陈舟那个硬骨头,谁敢不去?”
寒秋的生辰么?
那我可得好好看场戏。
苏青之摸着并不存在的胡须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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