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锦瑟颜如舜华

第二百九十三章噩梦

    
    苏北鸢冷笑一声:“哼,平时看你挑剔的很,还以为你行军打仗还要备个五星级厨子呢。”
    夜云倾疑惑道:“什么是五星级厨子。”
    苏北鸢说道:“就是大厨,宫里御膳房里的那种厨子。”
    夜云倾轻笑:“那是有那个条件的时候自然要严格要求,行军打仗,自然是要与将士们同吃同住,方能显得将兵一体,没有分别,打仗时也要冲在最前面,不能让将士们觉得他们在为你白白送死,只有这样方能显现威信。”
    苏北鸢觉得夜云倾说的确实有道理,她说到:“你也不必为我搞特殊,什么都要跟将士们一样才好,我也没那么娇气。”
    夜云倾看着苏北鸢轻笑,苏北鸢被他看的后背发毛,眼神躲闪道:“你看我干什么。”
    夜云倾笑道:“没什么,吃肉。”说着夹了一大块肉放进苏北鸢的碗里。
    苏北鸢总觉的这个人笑起来奸诈的很,但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两人吃完饭,便有人来收桌子,那两个小勤务兵进来的时候没忍住多看了苏北鸢两眼,王爷在屋子里的事情已经小范围的传开了,苏北鸢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别过头去,不忍在看小士兵探究的目光。
    夜云倾在一边冷冷的说道:“你们两个。”
    两人立马低下头应道:“王爷有何吩咐。”
    夜云倾阴沉的说道:“叫齐烈,现在立刻马上,过来见本王。”
    “是”两个人吓得收完桌子头都不敢抬的跑出去。
    苏北鸢面子上挂不住,走回去准备要去休息。刚坐在床边,便听到齐烈在门外回话的声音。
    “王爷有事叫臣?”
    “进来。”夜云倾语气不善道。
    齐烈听出来夜云倾似是隐隐有怒火,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生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齐烈慢吞吞的挪进来,看到夜云倾坐在桌前,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王爷?”
    夜云倾还未等齐烈走到自己面前就说到:“齐烈,不止一次莽撞行事,这样下去怎么领兵,自己下去领十军棍。”
    齐烈也不敢吭声,知道是自己莽撞闯进来坏了王爷的好事,便没有任何怨言行礼道:“臣领命。”
    苏北鸢一时不知道是该同情他好呢,还是觉得他活该好呢,但是齐烈每次出现的时机也有点过分不合时宜了,跟算着点过来的。苏北鸢不知道,她被下风花雪月那晚,若不是夜元怿苦口婆心的劝告,那齐烈的头,肯定会被夜云倾拧掉的,到时候,她就真的没有脸再在这个星球上生活了。
    门外传来军棍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声音响了十下,门外又响起齐烈的声音:“回禀王爷,臣领完了。”
    “知道了。”夜云倾沉声道。
    “是”齐烈应着走开了。
    苏北鸢过了半天开口:“要不要给他送点药?十军棍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夜云倾冷哼一声:“就是为了让他长长记性,免得以后依旧这么冒冒失失的。”夜云倾又转过头冲苏北鸢笑道:“这不也是为了让你不要太没面子嘛。”
    苏北鸢摆了摆手:“你罚人,可别拉扯上我,跟我可没关系。”
    夜云倾心情极好的笑道:“好好好,跟你没关系。”
    苏北鸢知道夜云倾肯定没把自己狡辩的话听到耳朵里,便一翻身躺到床上,面向墙,不再理会他。夜云倾看着苏北鸢赌气睡下,也没再去招惹她,这么多天的赶路都没有好好睡觉,肯定累坏了。
    苏北鸢的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只是她睡的不踏实,她做了个梦。梦里一片昏暗,她身处战场,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断旗插在高坡,无数的黑影向她袭来,她惊恐的大喊,拿起刀挥砍向那些黑影,可是那些黑影越来越多,根本就砍不完,耳边忽然传来铁链声,还有马的嘶鸣声,一道全身覆着黑铠的声影纵马越入战场,他的马蹄扬起带血的泥土,他的长戟撕裂了那些黑影,他红色的披风烈烈作响,他的马高高立起,马蹄落下踩碎地上的头骨。那些黑影蜂拥而至,发出刺耳的尖叫,他的刀反射着鱼鳞般的光泽,劈开那些喽啰,忽然,一支箭从黑暗射出,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穿透黑铠,刺入了他的心脏。他面上的黑铠掉落下来,他坠入黑暗中,就在这时他转过头看向她,她看清了他的脸,那张沾满黑血的,是夜云倾的脸!
    苏北鸢猛地惊醒,周围一片黑暗,她却出了一身冷汗,苏北鸢惊醒的声音似乎惊动了另一边的人,她听到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紧接着,夜云倾便点燃了一盏灯。他走近苏北鸢,看到苏北鸢瞪大的双眼空洞无神,唇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急促的喘息着。
    “怎么了,鸢儿。”他急忙上前问道,她看上去是受了严重的惊吓。
    苏北鸢的瞪大的双眼看向夜云倾,她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做了个梦。”
    夜云倾安慰道:“没事,只是个梦而已。”
    苏北鸢点了点头,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事,你说的对,只是个梦而已。”
    夜云倾感觉到苏北鸢不太对劲,她不是容易被这些事惊吓的人,但她现在这样,让他有点害怕:“真的没事吗?做了什么梦?想要跟我说吗?”
    苏北鸢抬眼看向夜云倾,一只蜡烛提供的一点火源下,夜云倾的脸依旧英俊矜贵,苏北鸢脑子里跳出梦里那张沾满血的夜云倾,还有那只箭。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只是个梦而已,他还好好活着呢,自己在多想些什么。
    她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个梦而已,是我自己吓自己了。”
    夜云倾安慰道:“要我陪你吗?”
    苏北鸢摆了摆手制止:“不必,我没那么娇气,你快回去歇着吧。”
    夜云倾被苏北鸢劝着,终于还是回到另一张床上歇下了。
    苏北鸢躺在床上难以入睡,过了许久困意还是压过了理智,她终究是沉沉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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