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五随手一柄飞剑,居然洞穿了凝神境的夏二,两名刺客顿时觉得十分惊悚和愤怒。
“二哥!”
林三十身前的那名刺客失声道,随即他看到林十五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更加地愤怒,他催动着周身的灵力,延伸成罡气,进而召唤出了法相。
一柄由灵力外放凝结而成的巨大宽刃长剑悬立在空中,正当这柄剑要撑破屋顶之时,却不能再扩张半分。
夏山吃惊道:“什么?结界!”
夏达见状知道此行被扮猪吃虎了,所以他也立即召唤出了自己的法相,一头由灵力凝结而成的老虎,栩栩如生,将桌子压碎的同时,一声虎啸振聋发聩。
林三十闷声道:“屈屈凝神境修士,也想吃定我们?”
“噼啪。”
林三十活动了下手指,关节发出一阵响声。
夏山那柄飞剑,直接被他一拳轰碎。
与此同时,林十五的大嘴猛然张开,向林逸山和夏达所在的位置吞了过去,一口气直接将夏达和他的身外法相吞没。
“嗝儿。这算什么法相,顶多算是身外分身罢了。”
林十五打了一个饱嗝,嫌弃地说道。
末了,他悻悻然道:“嘿嘿,师傅,没吓着你吧。”
林逸山皱了皱眉,看到满地的桌子、凳子的残渣。
林十五用手指着剩下的那名刺客,“狗东西,你们这群强盗,来我们青竹峰打砸抢烧,真是可恶,看我把你们就地正法!”
他耸了耸脸上的肥肉,踱步走向夏山。
夏山恐惧不已,本能地想要后退,可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你你你……你们不是天华宗的修士!”
“我们是药王谷来的药师。”
“不,你们也绝非是药王谷的人!”
这缩句下来,不久成了“你们不是人了”?
林十五一听,瞬间跳到了夏山面前,单手掐着他的脖子,举了起来,“你这老匹夫,怎么又骂起人来,留你不得!”
当夏山接触到林十五之时,他才发现了真相,双脚离地,动弹不得,他惊悚地说道:“你们是妖……妖……”
“嘭。”
夏山瞬间化为虚无。
林十五拍拍手道:“没错,我们就是药王谷来的人。呀,糟了,忘记留活口问话了。”
林逸山淡淡道:“去找木材把桌子椅子给弄好。”
林十五转头对林三十道:“师傅让你去弄桌子板凳,二师兄我刚才反杀了三个贼人,有些乏了,该你出力了。”
林三十刚准备动身,林逸山就发话道:“林十五,你去。”
“是,师傅!”
……
永夜山。
夏时和夏午两个凝神境的刺客,一进入山门之后,天就变成了星空。
当他们想要退回去的时候,却发现不能迈出山门一步。
夏午,外貌如同四十岁的中年人,现在却着急得像一个愣头青,“不好,四哥,我们中埋伏了!”
夏时故作镇定,“无妨,速去速回便是,这应该是永夜山的山门阵法,并非是自动防御装置。”
随后,两人急速冲上山顶,前往陈田七所在的院落。
赵星河将将和赵悦儿密谈完毕,正准备出门一趟之时,吩咐赵悦儿道:“悦儿,你且先待在星辰殿一会儿,我去会客。”
赵悦儿问道:“会客?不应该在星辰殿会客的吗?”
当她抬眼之际,赵星河已经消失在了星辰殿。
赵悦儿想了想,觉得来者不善,不然赵星河绝不会单独让她留在原地。
她刚动身,星辰殿内响起赵星河的声音:“悦儿,后院的月季花开了,你去赏花吧,月出之时,我便归来。”
赵悦儿乖巧道:“好的,爹爹,记得叫上田七师兄!”
赵星河已然听到了赵悦儿的话,早早落位在陈田七的院门口。
但他此行并不是专程来邀请陈田七一同赏花的,而是御敌!
那两名刺客约莫刚刚到达半山腰,赵星河闲来无事,施展了一招“画地为牢”的阵法,将陈田七的屋子给圈住,以免等会儿战斗的时候,波及到了这个幼小的后辈。
院落外,金光一闪,阵法落地,屋子里看书的陈田七抬起了头,“咦,闪光?该不会是那该死的十佳员工也穿越了吧?不对,这乃是人为的灵力波动,有事!”
陈田七收起欧阳鱼的手札以及仙葫,悄悄到门缝处观察,发现赵星河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转头对着他微笑。
赵星河嘱咐道:“田七,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别跨出门槛半步,明白否?”
陈田七懂了,赵星河在为他保驾护航,有人要上门行凶!
陈田七赶紧躬身行礼,然后退了回去,可心里觉得闷在屋子里也不是事儿,索性就将门窗上的纸糊捅了一个洞,打算偷偷观察外边的动静。
看了大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动静,唯独赵星河手执拂尘,闭目端坐在石凳上。
陈田七揉了揉眼睛,扭了扭脖子,突然院子大门自动打开,却不见来者。
院子外传来一声:“陈田七在否。”
赵星河睁开眼,淡淡道:“在。”
“轰!”
院墙轰然倒塌,尘沙飞扬,尘雾弥漫。
陈田七吓得退后半步,因为他感觉到他所在的屋子也跟着摇晃了起来,甚至于房梁都垮了,转眼之间,这小四合院的建筑物全部接连垮塌,若不是陈田七已经练就筑基之躯,指不定得被这招给活埋了。
赵星河摇了两下拂尘,四周瞬间尘埃落定,烟消云散,空气清明至极。
“道友远道而来,未曾献上几份薄礼不说,反倒是四处撒野,这……不知道友是吃醉了酒,还是找错了人,或者阁下所在的门派没有师尊教授尔等礼仪呢?”
夏时冷哼了一声,“哦?天华宗后继无人,你一个小小凝神境修士也该大放阙词,讨打!”
他作势就祭出一柄飞剑,身后亮出巨大的土黄色法相,乃是一只长牙象,老态龙钟,声若龙吟。
飞剑直冲赵星河而去,那长牙象也踏步向前,每走一步都践踏着地面,这明明是灵力构架成的身外法相,却在此时栩栩如生般,如龙象亲至,憾山动地。
赵星河轻蔑地笑道:“呵,是驴是马都要拉出来丢人现眼,你这哪儿算得上龙象,我看是长毛象差不多。”
至于那柄飞剑,在距离赵星河眉心前三寸的地方,直愣愣地停在空中,一动不动。
赵星河猛然瞪了一下那柄飞剑,后者原地掉头,迅速飞了回去,与那长牙象撞上,发出剧烈地灵力振动。
夏午眼见那柄飞剑和四哥法相打算鱼死网破,当下就出手拦截了下来,否则,夏时必定会元气大伤。
这法相与本命飞剑的撞击,就好比左右手互博血拼,输赢都是自己吃亏。
夏午皱眉道:“四哥,他不是赵星河。”
如果是赵星河,按道理应该是凝神境的修士才对,因为夏时就是凝神境巅峰的境界,同时祭出法相和本命飞剑就是为了出其不意,一击制胜!
可没成想,此人仅仅是瞪了一眼就破招了,而且还差点重创夏时,哪怕是夏午使出全部能耐阻挡了下来,要不是夏时同时祭出两大本命绝学分担了灵力脉动,否则夏午也难逃牵连。
夏时并未回话,直愣愣地看着赵星河。
刚才那法相和飞剑同时祭出,非但未能击杀对方,反而连对方一丝一毫都为伤到,并且自己因为法相和飞剑的碰撞,体内的灵力突然絮乱,因而灵脉受损。
夏时将嘴里的淤血重新闷了回去,用传音对夏午说道:“他应该就是赵星河,刚才那招乃是两极反转,乾坤颠倒之术。乃是【星辰秘籍】中的绝学,旁人不可能偷学。”
夏午不动神色地回道:“四哥,怎么会这样,二长老不是说赵星河乃是凝神境修为吗?而且还让你我一并解决了,然后占据永夜山与青竹峰,以此为据点蚕食天华宗……”
夏时紧盯着赵星河,心中却与夏午打着小算盘。
“此事稍后再说,等会儿你我二人全力出手,看看能不能击溃对方,想来刚才那招‘两极反转、乾坤颠倒’应该耗费了他不少的灵力。至于那田七小儿,不过是筑基境的修士罢了,我们得先解决掉赵星河。”
夏午刚准备回话,赵星河就突然起身,十分和善地笑了笑。“道友,你二人一起出招也无妨,贫道不会怪罪尔等以多欺少,大不了等会将你二人尸骨埋葬在永夜山便是。”
陈田七在后面的石堆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哭笑不得。
那两名半大不小的中老年人,同样是凝神境的修为,上来就开了大招不说,连赵星河与陈田七半根毫毛都未伤到。
陈田七还发现了一个秘密,就好比欧阳鱼嗜酒一样,赵星河对阵敌人之时,特别喜欢煽风点火,尤其是在对方实力明显不如赵星河的时候,赵星河立即开启嘲讽模式,这与平时不苟言笑的赵星河判若两人。
陈田七看着赵星河絮絮叨叨,吊儿郎当的样子,心中猛然间又响了另一个声音。
他看着赵星河的背影,在心中想到:“嗯,一定是的,师傅担心对方不跟他光明正大的决斗,反而来找落单的我。所以他才会一开始就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好师傅!好人一生平安。”
赵星河转身面向陈田七,将背影留给夏时和夏午。
“田七,你乾坤袋里有茶具吗?”
“有的师傅。”
赵星河转头扔过来一个罐子,“你把茶煮好,为师一会便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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