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里面那么久,就寻了这么一个兵器?”
那人笑道:“你家的东西,还让人去找?”
“我说韩兄,你这寻的什么兵器啊。”
另外一人走到他跟前,用手指戳了戳残剑,随即满脸嫌弃的表情。
韩封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高人给我寻找的,你们懂个屁!”
“一把破剑也叫高人给你寻找的,你怕是被人骗了吧?”说话的叫林庄,是冀州的大户人家的子弟。
“就是啊,”之前那人也好笑道:“这剑锈迹斑斑的,断胳膊少腿,居然说是好剑,那高人眼睛没瞎吧?”
他讥笑的声音尚未落下,忽然戛然而止,目光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残剑。
韩封也呆住了,不知道何时他手中的残剑,正拿在顾尘手中,指着刚才说话那人的鼻梁。
“你,你什么意思?”
被残剑所指之人叫郑荣,冀州郑家长子,在这群人登门之人中年龄最小。
顾尘手中的残剑再进一寸,指住了郑荣的鼻子。
“咕噜!”
郑荣浑身发冷,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跪下,为你刚才的语言道歉!”
郑荣大怒,可眼前阴阴是一把残剑,却让他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你,你过分了吧?”
郑荣哆嗦着道:“我也就说你一句,至于吗?”
“跪下!”
“噗通!”
顾尘冰冷的话刚说完,郑荣就跪在了地上。
一缕鲜血从他的鼻子到额头的位置,缓缓沁了出来。
“韩封,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排座而起,“我们来找你是看在你们韩家的信誉上,你就这样对待我等?”
“我........”韩封结结巴巴,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小子就是高人吗?”
林庄走到顾尘和郑荣身边,眼神冰冷,口中道:“郑荣,你好歹也是个人物,今天就这么窝囊跪在那里?”
郑荣脸色涨红,有苦说不出,他刚才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那种感觉,他觉得像是死亡!
林庄忽然给郑荣使了个眼色,接着右手瞧瞧的握住佩剑,猛地拔出,一剑刺向顾尘的左胸。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惊。
“顾神医小心!”
韩封失声大叫。
“哼!”
顾尘手中残剑瞬间一转,迎向长剑。
吭!
两把剑相撞,林庄连退几步,只觉一股大力从右臂灌入五脏六腑,让他几欲吐血。
哐当!
又是一阵声响,他急忙看去,发现自己的长剑居然已经被残剑被击成了两截。
“你?”
林庄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那残剑几乎一碰就断,和他手中的宝剑相比,不是一个档次。
可自己的宝剑,居然断了?
“不知死活!”
顾尘上前一脚,把毫无防备的林庄踹飞。
林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随手把残剑丢给呆怔的韩封,顾尘负手离去。
“顾神医,我送送你。”
韩愈最先反应过来,叫着冲了出去。
大厅中一片寂静,许久韩封才想起林庄。
急忙上前把他搀扶起来,唤醒后,看他只是受了轻伤,这才松了口气。
林庄又羞又怒,挣扎起身,喝道:“韩封,你得给我一个交代,这就是你们韩家的待客之道?”
韩封闻言浓眉一皱,冷然道:“你想伤人在先,被被人反击在后,你想要什么交代?”
“怎么,你想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所谓高人,要得罪于我?”林庄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韩封哈哈大笑,“林庄你算什么东西?我韩家岂会怕你!”
林庄也是恼羞成怒,韩封此话一出,顿时心里凉了一半。
好在在座都非常人,和事佬不少,很快化解了尴尬的局面。
重新坐下后,林庄和郑荣的脸色依旧十分难看,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表面上尚算和气。
“咳咳,”一人轻声道:“韩兄,刚才那姓顾的什么来头?”
韩封微微皱眉,还是道:“他就是给我父亲冶病之人,是我韩家的恩人,也是我韩封的恩人。”
这话摆阴了,你们若是和顾尘为难,就是与我韩家为难!
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林庄和郑荣更是一脸晦气。
早知顾尘是医冶老枪王的神医,他们哪敢这般嚣张?
林庄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半截断剑,硬着头皮道:“他真是高人不成?”
韩封为人圆滑,也不想得罪他深了。
微微一笑,道:“是不是高人,诸位刚才想来也看的出来吧?”
他扬起手中的残剑,眸中闪着精光。
林庄腾的起身,走到他身边,“用我这把断剑试试你这把断剑,我不信我这么好的剑,会比不上这破剑。”
韩封摇摇头,有些人便是见到棺材都不落泪,林庄显然是这样的人。
其实在场不止林庄这么想。
很多人都这么想。
刚才郑荣和林庄,一个被压着跪在地上,一个被打飞。
看起来时间长,其实也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众人现在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都觉得林庄的长剑,都不是那把破烂的剑能比。
“举起你的剑。”
韩封心里其实也想试试。
此刻他的心情是异常激荡的。
林庄举起宝剑,皱眉凝视着韩封手中的破剑。
韩封缓缓起身,忽然大喝一声,举起残剑,横砍下去。
“吭!”
“哐当!”
剧烈的金属交响中,林庄的半截断剑,再次断成两截。
“怎么可能?”
林庄望着手中短短的一截宝剑,心中十分震撼。
“这破剑居然如此锋利?”
郑荣早已经忘记了刚才的羞辱,他几步走到韩封面前,瞪大眼睛,满脸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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