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明儿趁晚膳时将薛延陀可汗给弄晕了过去,她在酒里下了蒙汗药,等他醉倒在桌上,她喊了几声,“喂!可汗,可汗,可汗!”
明儿见他没有醒过来,才放心一些,她对门口守着的护卫说,“可汗说了,让你们站远一些守着!”他们自然顺从。
守卫站到了院中,李思文进来了,“公主,走了!”
李思文扶着明儿的腰,用轻功飞离了此处。
李思文带着明儿飞到了西侧门,看到守在宫门口的延陀横厝,“延拓将军,谢谢!”
延陀将军摇头,“公主不必言谢,这些都是末将自愿的,公主离开王宫后,多保重,末将就不跟公主走了,愿公主一路平安!”
明儿说,“你不跟我们走,你回去就是死路一条,跟我们走吧!”
延陀横厝摇头,“公主,末将救公主出宫,已经违背了可汗王令,如今该是末将回去接受惩罚,尽臣子本分的时候了。”
突然城楼上一声沉厚的声音出现,“恐怕你们今日谁也走不了!”
薛延陀可汗站在王城上,“延陀将军,没想到啊!你竟敢背叛本汗!”面容震怒。
薛延陀可汗下令,“弓箭手准备,除了公主,其余人全部射杀!”他心狠地下令。
薛延陀可汗望着明儿,心中不免生怒又心凉,“公主,你就这么不愿待在本汗身边吗?本汗不是说了吗?本汗就只有几个月可活,你只要陪本汗几个月,本汗死后,自会放你回大唐,为什么?为什么?”他连声质问。
李明达和李思文同乘一匹马,她躺在李思文怀中,冷声冷语,“因为本公主对你只有厌恶,哪怕让我待在你身边一刻钟,我都恶心!”
延陀横厝带着自己的手下抵挡着城楼上的弓箭手,他对明儿说,“公主,快走!你们快带公主走!”
李思文诚心说了一句,“多谢!”
“走!”最后对虞昶等人说。
薛延陀可汗见他们逃走了,将怒火全部发到了延陀横厝的身上,“射!给本汗狠狠射!一个不留!”
这时一支弓箭,贯穿了延陀横厝的胸口,骑在马身上的明儿转头正好看见这一幕,痛呼一声,“延-陀-将-军!不!”
其他几人转头也看到了,却不敢多做停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弓箭手射成了筛子。
薛延陀可汗立马向全境下令,将安国公主带回,其余人就地斩杀!
李思文一行人,乔装打扮,换成了普通商人的模样,躲过了一道有一道关卡。
李明达穿着一身男装,将她那张引人注意的脸给扮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形象,完全看不出她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她脸手上的皮肤都加了一层看起来比较粗糙的薄皮。
李思文望着前方的关卡,对众人说,“这前方是我们经过的最后一道关卡,只要过了此地,那就是我大唐边境!”
幸好百里沐霁的易容术极好,才会这么顺利通过层层关卡。
李明达坐到马车上叮咛,“务必隐藏好,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几人点头。
史云安扮作马车夫,驾着马先往前走,其他人骑着马跟在后面。
几人来到了城门口,手中拿着通关文牒,史云安将通关文牒交给守城将,守城将命人查看了马车,见里面只有一位中年妇人,他问史云安,“马车里是你何人?”
史云安装作顺从的笑脸,“这是老奴家的夫人,只因夫人想念老奴主人,这才跟随我们去卖货,顺道看看主人!”
接着守城将将通关文牒递给史云安,抬手放行,“放行!”
守城将命人将后面拖着的马车上的箱子也检查了一遍,才全部放行。
一行人大摇大摆离开了城门,坐在马车上的明儿,直到看不到城墙,她才呼出一口恶气,放下了紧绷的心。
明儿见终于离开了薛延陀国,心情大好,她出了马车,坐在史云安身旁,“史云安,有酒吗?我要喝酒。”
她的师傅一听,立马驳回,“不准喝!你身子差成那样,还敢喝酒。”
李明达伸出右手一个食指,“师傅,就一口,一口,好不好?”
百里沐霁摆头,“一口也不行!”
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毕竟公主的身体的确太弱了,不能喝酒。
李明达嘟嘴,“好吧!不喝酒,喝水总可以吧!”
百里沐霁这才将水壶给她。
几人赶路来到了朔州大营,此次李勣正是在朔州大营,和薛延陀国双方处于暂时停战状态,毕竟薛延陀国手上还有公主,陛下下过令,必须等救回了公主,才能和薛延陀重新开战。
当李勣收到李思文的书信,说安国公主已安全救出,他带着几个副将,到城门口迎接。
李勣看到前方的马车,几人跪下,“末将参见公主!公主万安!”
李明达此时已然脱去了那层皮,换上了一身绯色芍药花纹拖地长裙,缓缓下了马车,走到李勣身边,“李大将军快快请起!”
“你们都起来吧!”其余人都起来了。
明儿走进朔州城,看着熟悉的人或物,心情极好,还是大唐百姓穿的衣服,戴的首饰看着让她舒服。
李明达坐上了李勣派来的马车,她掀起车帘,一路张望,看到前方有卖果脯的铺子,她笑着喊,“师傅,师傅,果脯铺子,师傅,给我买嘛!”
百里沐霁摆摆头,无奈的笑了笑,下马去了果脯铺子给她买了一代果脯。
当她回了朔州城衙门,梳洗一番,再次换了一身华服,梳着凌云髻。
李勣下了命令,今晚举行宴会,给公主压惊。
李明达其实不想去,因为去了自己也喝不成酒,师傅肯定不让自己喝,可是专门为自己办的晚宴,若是不去,那就太失礼了,也不尊重朔州所有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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