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但是对王午来说仿佛过了很久。
客栈之外,整整一夜血刀卫都不曾收队,直到太阳初升,他心里才算安定了一些。
“总算是熬到天亮了,我这条命应当是能保住了。”王午顶着两个黑眼圈,靠坐在床边。
吃醋的包子这一晚也没有下线,一直陪着王午,虽然没能触发什么任务,但两人交流之下,倒是刷了他不少的好感度。
“天亮了啊,也不知道师傅跑哪里去了,出门看看他回房了没。”吃醋的包子看着窗外渐渐收队的血刀卫,正想打开房门出去一探。
虽然想在王午身上触发任务,但魏煜每日给她的基础任务提供的奖励不少,例行惯例她都得去拜见一番。
“喂。”王午突然叫住了她。
吃醋的包子站在房门口,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帮我个忙如何?事后我会给予你一些报酬。”王午眼神闪烁了一下,对她说道。
“这就来任务了?”吃醋的包子受到了系统提示,果断点了点头。
......................
走在锦官城的街道上,血刀卫虽然大部队撤去,但吃醋的包子还是明显感觉出街道上紧张的气氛。
家家店铺的门上都贴上了一张带着画像的通缉令,上面画着的正是王午,另有一昨夜与血刀卫交手的那人。
“血刀卫那么多人,竟然放跑了他们?”吃醋的包子心下暗惊。
昨夜她与魏煜二人一直在观战,直到那圣火教的使者逃跑,魏煜眨眼就从她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也不知跑去了哪里。
假王午的真实身份她并不知道,实力自然也不清楚,但那秦霄她是亲眼所见有多强大,能差点将他斩杀的血刀卫实力也远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人都强。
她倒是没想到那秦霄能在三千血刀卫的搜索之下,人间蒸发了。
“不会和师傅有什么联系吧?”
魏煜昨晚的突然消失让她不由将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
“师傅到现在还没回来,难道是去追那秦霄去了?”
她心里隐隐这般觉得,毕竟昨晚的局势,闹出的动静,明显那圣火教的使者就是来找魏煜的。
血刀卫不清楚,她看到风语的幽魂瞬间就明白了。
魏煜与圣火教在她的认知里可以说是势不两立,秦霄重伤,魏煜自然不会放任大敌活下来。
她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
“可惜我等级太低,否则跟着师傅一起追杀,肯定好处不少。”
她觉得有些可惜,他们玩家现在的实力太低,很多任务近在眼前,却没能力去完成。
吃醋的包子一路走向城门口,夜间三千血刀卫封城,到了此时,城门已然大开,但仍旧有不少黑衣人守在城门口检查。
她找了个离城门距离较近的早饭摊子坐下,一边观察着城门口的动静。
吃醋的包子坐在此地等了半个时辰。
城门口突然就紧张了起来,她精神头一下就来了,向门口看去。
一行十八人风尘仆仆,个个身着道袍,其中三名身着道袍与王午一般无二,显然正是武当派的弟子。
“不愧是川蜀首府,光是这城门就气派得很。”一行人中一名年轻弟子双目发亮,一边好奇地四处打量。
“好多人呀,比咱们襄阳热闹多了。”
一行人中,十几名年轻弟子叽叽喳喳兴奋地讨论起来,城门口本就喧闹,他们的对话倒是不显得吵闹。
此行两派会武,由第十七代弟子何复领队。
“咱们这半月便在这城中落脚,到时你们有得是时间闲逛游览,眼下咱们先进城吧。”他笑容满面地说道。
这群年轻弟子的表现让他想起了早年的自己。
当初的他,刚来这锦官城也是与他们一般无二,看什么都觉得稀奇。
“何师兄,不太对劲。”身旁一个年岁与他差不多的中年道士小声地对何复说道。
“这锦官城今日城卫检查异常严格,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另一名同辈道士也皱起了眉头。
两人一人唤作“蔡京”,一人唤作“江笛”。
何复向城门口看去,检查确实比之去年要严格了许多,城卫兵的数量也远超当初。
“进城一探究竟便是。”何复倒是不怕,他们武当派向来与锦官城井水不犯河水,更何况此地是峨眉领地,想必也不会遭受到刁难。
“止步!”可这一行道士刚踏足城门,正准备进城,当先一名城卫兵面色一变,厉喝一声。
十几名黑衣人突然从旁窜出,果断上前拦下了他们,面色不善。
道士一行,年轻弟子们一片哗然,怎么还没进城,这群官兵就对他们如此不友好。
“官爷何事?”何复也是脸色一青,看向对方衣服胸前的花纹。
立时面容一肃,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显然认出了血刀卫的身份。
“尔等可是武当派弟子?”
“正是,在下乃武当派十七代传人何复。”何复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那为首的血刀卫见他态度如此和善,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一些。
“你们可认得王午?”
何复心下一惊,这血刀卫一提起王午,他便暗道不好。
“王师叔又惹祸了?”
“这么大阵仗,又犯什么事儿了?”
他身后的弟子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何复面色如常,微笑着点头说道:“自然认得,王午师弟与我同辈,是十七代弟子中最小的一位,军爷此问何意?”
“昨夜,王午于凤梧楼刺杀王爷未遂遁逃,此事需得你们武当派给一个交代。”
“随我走一趟吧。”那领头的血刀卫伸手一划,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何复闻言面色一变,心里把王午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刺杀段飞扬?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身后一众随行弟子也尽皆面色紧张,刚来就被鼎鼎有名的血刀卫盯上,这两派会武还办不办了?
“刺杀王爷,王师叔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日后是不是还要去大唐皇城走上一遭。”弟子群中,一名长相俊秀的弟子面露不满神色,开口抱怨道。
“治平!慎言!”年轻弟子中有一领头之人,一脸严肃地看着方才说话的那年轻弟子。。
“切!”那唤作“治平”的年轻道士微微撇了撇嘴。
“我偏要说,掌门整日护着王师叔,现在好了,咱们两派会武也不用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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