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澍做了个梦。
梦见他小时候逃课去网吧玩游戏,被南锦玉女士抓回家暴揍一顿。
南锦玉女士凶残的巴掌正要打下来,南澍大喊一声,“停!妈,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下班打个游戏怎么了!我身上有保护膜,你打我也没用!”
年轻的南锦玉女士瞪着一双凤眼,眼中金焰缭绕,“你再说一遍!?”
南澍,“…………”
身上的保护膜非常宝贝,他弯腰抬手,胳膊肘挡在脑袋前,满心蛋疼。
然后他醒了,带着一股愤懑憋屈醒了。
“妈?”南澍坐起来,本能的挠挠自己的鸡窝头。
没机会在被窝里翻滚,他头发还好好的没变成鸡窝,老妈也没有回应他。
“我这是在哪?”南澍表情茫然了一瞬,洞中石壁映入眼帘。
身上的衣服是遇见方沂那个商场里拿的,方沂……六级!
记忆呼啦啦回笼,南澍瞬间清醒过来,第一件事摸上自己脸颊,顿时透心凉,“面具呢!”
他转头往石洞外看了一眼,脑中时钟清晰准确,早晨5点53分,天刚蒙蒙亮,外面还有着微凉的潮气。
南澍起身走出去,就被眼前的景色震住了。
石洞离地面一米来高,茂盛的南方植物郁郁葱葱,面前一汪清澈的湖水约莫百平,也就游泳池大小。
湖水本该被晨光照亮,渐渐变蓝,此刻却微微灰青。
湖边的许多嫩草单株生长,南澍看着眼熟,他明明不认识,脑中却隐隐好像有些信息即将破土而出。
“我这是……到第一个世界了?”南澍惊愕恍惚,“可我是在哪个世界啊,之前可从没掉进过原始森林!”
“梅丽莎!”他喊了一声,没报什么希望。
果然,没有任何回应。
“容器跟我的身体融合了,我成了新的容器,神在我的意识空间中与我共存,”南澍琢磨着,“啧,以后得提防着点,跳世界就跳世界,怎么还对我精神攻击了!”
南澍心头微恼,他的记忆停留在了神的花园中,梅丽莎手臂缠上他脖颈的触感,见到她眼中白铁之色后的记忆都断片了。
“兵装不见了,麻烦大了,”南澍从石洞里跳下来,面色凝重。
队友也不在身边,更别说老妈他们队伍了。
传送世界,最好的情况就是跟队友在一起,但这只是运气好的情况,他至今不知道进入世界时的规律,大部分时候“玩家”都被打乱了投放进“游戏”中。
无论是哪个世界,没了兵装他就没法尝试通讯,就联系不上小霜和钊哥。
当然,前提是兵装和战舰也一同被传送了,按理说会被传送,因为这些属于“玩家”的能力制造品。
“没有通讯,在茫茫世界,除非等‘游戏’任务引导所有人汇聚,不然要如何找到他们啊!”南澍头大的薅了一把自己还算茂密的头发。
四周无人,也没有危险,南澍能明显的感知到。
他有些丧气的走到湖边,本能的想捞点水抹把脸。
“咦,这不是板蓝根吗?”脚边一株健壮水灵的绿草引起了南澍的注意。
“额,不过我怎么会认识板蓝根!”南澍一拍自己额头。
这一森林的植物,应该在他眼里完全无法分辨才对,他有的只是打游戏的经验,可不是什么荒野求生的技巧!
南澍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湖边扫了一圈,竟是接连认出了十余种草药!
他的眼睛仿佛一个扫描仪,看见什么就立即调度百科,一个不落!
一株颜色艳丽的小蘑菇长在大树根泥巴里,南澍口中喃喃,“红伞伞,白杆杆,吃了之后躺板板……”
他傻眼了,眼前第一次出现一块透明的光屏。
光屏上显示着:
个人信息
开拓者等级7
能力:大贤者lv1(max)
南澍连忙用手滑动光屏,光屏上的信息上下滚动了一番,扯不动似的回到中间。
“就没了!?”南澍瞪着他的光屏,“技能呢,介绍呢,还有别的该有的我也没见过的那些呢!”
“至少得有任务吧!”南澍不死心的又划拉两下光屏。
啥都没有。
他目光扫过湖水,脑中跳出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
南澍,“………………”
“梅丽莎!!!”他仰天怒吼,惊起山中飞鸟无数。
这一仰头不要急,南澍又震惊了,差点折了脖子。
“我靠,这天上是乌云!?”他大概能看清一根烟囱似的乌云冲上天空扩散开,像一朵巨大的黑蘑菇!
“你不知道这乌云?”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侧后方不远处传来。
南澍心下微讶,声音距离自己十来米远,他能精确的知道方向角度距离,这人出声之前他都没感觉到他的存在,大概是……因为没有危险。
南澍扭头看去,嚯!一个得有一米九的高壮男人站在两棵大树中间,草地上。
男人面容刚毅,身着短褂麻裤,衣物看起来非常粗糙,脚上的草鞋沾着露水打湿的泥土,露出来的肩膀手臂黝黑,肌肉虬劲。
比钊哥还高大健壮!
南澍的目光落在他的左手,那里握着一把乌木刀。
“紫光檀,比金属还锋利的木头。”
南澍内心无言,“……重要的不是这个。”
“刀客?”南澍正色起来,虽然陌生壮汉对自己充满敌意,但他感受不到危险就意味着……
对方很弱。
南澍心头冷静,对方握刀的姿势令他尊重。
“没错,但我已经放弃了这个身份,”男人语气沉沉,手中的乌木刀微微倾斜,“这上面的乌云,你不知道?”
他皱起眉,似乎在探究南澍说话的真实性。
崇山没想到,刚好能撞见云珠说的陌生人,云珠亲眼看见这衣着怪异的年轻人从乌云里掉出来,绝不可能是假话。
但这年轻人对他们靠近一无所觉,就像个普通人,看见乌云还一惊一乍的自言自语,好像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似的……
太奇怪了!
南澍摊开手,无辜的摇头,“我不知道啊。”
“啊,你怎么会不知道!”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高壮男人身后传来,紧接着一颗扎着小辫的脑袋歪出来,杏眼圆瞪,“你可是从里面掉出来的啊!”
南澍愕然,哪来的小姑娘,居然被遮得这么严实,他一点儿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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