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斧梁凉不禁笑出声来,只是身为一把斧头,他没有嘴,于是就发出了难听刺耳的闷响声,就似猫抓黑板一般的挠心响动。他虽然听不到二人的传音,但通过观察情老头一阵青一阵白却又不得不挂笑的扭曲面庞,就知道劝说过程并不顺利...
“嘿嘿嘿,驼背老头这差一颗‘面子果实’的加持,面子不够大啊。”梁凉想到了同样是止战却只是动动口水就成功了的《海贼王》四皇红发香克斯,“人家终止的还是顶上战争,看看人家那面子果实多么强力。”
情抒怀也是无奈,但只得按下胸中闷气继续和颜悦色的劝道,“杀他一个是不多,但冤冤相报无时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吴刚炎帝尚且不惧,还怕他一个小小的钱家报仇?”
“好了吴刚,非要老夫揍晕你强行拖走不成!”情院长爆发,撕下伪装,直接威胁道。
吴刚沉默,似有妥协的迹象。
却不料此时九长老突然又放声狂笑,“吴刚,怎么着,来杀我啊?怎么怂了?还是自觉理亏?老子告诉你,老子根本就没有辱你父母,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想当年吴国日月同辉、何等耀世!泱泱吴国,又是何等的强盛无匹!
吴刚难道你忘记了,你的父母,为了你能活命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而吴国,又是为何而一蹶不振衰落至今以至成为奴国?吴刚,你父母之辱、吴国君臣上下之屈、吴国亿万百姓之流离失所,皆是因你而起,都是因为你!你,吴刚!不配残活于世,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番话听下来,梁凉不禁产生猜测,“这钱府九长老此时的所作所为,就再不似是为钱家家族颜面着想,反而真的与吴刚有血海深仇一般,难道,他与当年的事情,有瓜葛?可是方才分明听到他也姓钱啊...和当年的吴国旧事又会有何牵扯?”
“吴刚...”情抒怀担忧道。
吴刚听话时,一直闭着双目,睁开时,红色血丝反而褪掉。
他轻缓一口气后道,“情院长,他说的对,我们走吧。”
“你...确定?”情院长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自己的面子突然迎风暴涨、变大了?
“确定。”
吴刚说的平淡,但梁凉分明听出吴刚气息并不匀称,显然是强压了内心狂风骤雨般的心绪。
梁凉能听出来,情抒怀自然也能听出来,“哎...”
“那就,走吧?”
吴刚转身,朝钱府正门的方向离开,头也不回的道,“情院长,把人都带上。”
...
“情院长!这样,可不好吧?”
情抒怀也正要带人离开,身后传来大长老钱暮的冷声质问。
情院长回转过身,以比大长老冰冷十倍的声调问,“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老夫头上撒野了不成?钱暮,你当你是盘古,还是你以为你是宙斯?还是说,你吃了他两的雄心暴君胆?”
一语惊破庸人胆,听到这世上有人竟敢如此说话,在场的白衣护卫们不禁惊起一身汗毛,脖颈处冒冷汗。
“情院长,老夫并不狂妄到自以为是神帝或神王,梦里也不敢作此想法,之所以叫住情院长,无他,只是想求一个公道尔。”
“公道?”情院长冷笑,“什么公道?”
“情院长,试问,我们钱府,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即走的等闲所在?”
“是。不然呢?你们钱府难道是地府冥宫?”
“你!”大长老心说您这么讲话咱就没法聊天了。
可大长老又不敢真的发作,咳...咳...只好用咳嗽掩饰尴尬,“情院长,今日尔等杀了人、劫了囚,如今毫发无损的拍拍屁股走人,这要传出去,试问,我们钱府,颜面何存?”
“钱暮,我是你爹?”
大长老:“?”
“还是我是你爷爷?”
“情院长,咱都一把岁数了,可不带骂人的。”钱暮有些抓狂。自从上了岁数,很多年不这么词穷了。
情抒怀理都不理他,继续道,“还是说,钱家将家主之位让与了老夫、老夫不自知?否则,你钱府的狗屁颜面,问老夫作甚?”
回头还不忘吩咐一句,“吴刚你带着人先走,我看谁敢拦你...”
吴刚点点头,大喇喇的带人熙熙攘攘的离开,只有魔斧梁偷偷变回狗躲在树上。这即是不做人的好处,隐蔽性强。
“情院长!你莫要太过嚣张!”见大长老语塞,二长老顶上来接替道,“你们上弦分院藏匿庇护我们钱府罪奴之事,你莫要当我等不知道!我们钱府,只是给你月娥学宫一分薄面而已!莫要给脸不要脸!”
“谁告诉你我不知道的,我知道你们知道啊,那又怎样?”情院长一脸奇怪的问。
然后继续补刀嘟囔道:“你们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
“你!”二长老也气的吹胡子瞪眼。
狗梁凉在树上笑的前仰后合,“这上弦城的趣人可真不少,这驼子怪老头也有趣、有趣的紧,说话噎人的本事绝对值得吾辈认真学习。”
见二长老也败下阵来,大长老还是换自己来,冷笑道,“情抒怀,你莫要忘记你是怎么被贬到这小小的上弦城来的。”
所谓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大长老就是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即便今日做不了什么,也要气气这姓情的糟老头。
“怎么被贬来的?”情院长认真的问道,丝毫不见生气的模样,反而好似真的失忆一般需要了解一下自己的过往。
然而...
大长老钱暮还真的不知道情抒怀被贬到这上弦城的来龙去脉,只知道他是心直口快得罪了某个大人物,才被下放至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来当分院的院长。
“嗯...嗯...额,你自己清楚!”大长老脸红脖子粗的强自道。
“我不清楚,看样子你清楚?你给我讲讲?”
...
别说,老头子吵起架来与小孩子也没什么太大差别,无非就是你耍赖、你才耍赖、你最最耍赖、你才最最最耍赖之类的措辞。
梁凉又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自院墙跳出,偷偷溜回了上弦分院。
后来听说情院长舌战群儒,双方竟然真的互怼了一晚上,也是将梁凉佩服的够呛,“所谓老而弥坚,说的这帮老头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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