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心里嘀咕着:“随王这身经脉、五脏六腑、食管、肠子等到处淤堵,应该是日积月累下来的,老东方之前应该是用药物和银针替他疏通,但随王国事繁忙,没有好好调理,这样下去怕是有危险。”
随王看着长闭着眼,他从长搭上脉后,有一股说不出的热量在他体内流传,非常神奇。
随王说:“听闻澈兄遇难时是你救了他,也就是上回你们来随国才前几日的事。当时寡人就想见你一面,澈兄阻拦了,说日后会能见到,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长问:“大王,为何只凭一块牌子就接见在下?你不怕我是冒名顶替的?”随王大笑说:“那块牌子是寡人几十年前就让人打造好了,澈兄一直拒绝接受,说接受了这块牌子就像涉足朝局。但上次来竟然主动找寡人要了这块牌子,我好奇就问他这是为何,他提到了你的事。我想这世上知道你的名字和这块牌子的人应该也没几个人,你说是吗?”长听着,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长气收丹田,起身坐回侧边,说:“大王,你国事繁忙,但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身体到处可见淤堵,尤其是你的肠子。”随王惊讶的说:“长,你这样把个脉便知道寡人体内淤堵?是不是澈兄告诉你的?”
长回复说:“他什么都没告诉我,要让我自己看。”随王十分欣赏的看着长:“少年英才啊!那现在要如何做?”
长说:“老东方的方法是用药,我的方法除了用药还会有些不同。如果你相信我,这段时日我会每日进宫替你治疗,不过我在随州只会呆半个月。”
随王问:“为什么只呆半个月?难道你也要游历去?”长点了点头。
长说:“你这病是长期劳累累积下来的,所以我的这个方法也还是只能让你几年内身体康健。”
长说的这样自信并不是因为他的医术好,而是临行前东方澈有交代。他上次摘的四株蓝灵草,东方澈和公子恽各服用了一株,临行前东方澈交给他一株,说:“长,这次到随国,你拿着这块牌子进宫,将蓝灵草熬药给姬昌兄,哦,就是随王,让他喝了,在用你的内功法帮他化解淤堵,让药效发挥更好的作用。为了随国百姓能够安定,你务必要将他的病治愈了。”随后便将随王的病因病情都全盘告诉长。
随王高兴的问长:“小长,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有办法让寡人没有病痛的活几年?澈兄拼尽医术也只是让寡人舒服了两年。若你真能治愈寡人的陈年旧疾,寡人一定要好好奖赏你。”
长说:”大王,奖赏我就不要了,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随王问:“什么请求?可不能是有违德行之事。”长说:“和品德之事无关。”随王说:“那你说,寡人答应你就是。”长说:“等在下先把你的病治愈了再说。”随王笑着点头。
长继续说:“有句话不知在下当讲不当讲。”随王想了想对宫监总管说:“你让他们都先下去。”随后宫人都出去了,随王说:“讲,现在这里没有外人。”
长说:“如果你能卸下一半担子给世子、公子、朝臣们,我所医治方法至少可保你十年内无现在所受的病痛折磨,你若能再多花一些时间舒展一下筋骨,那就更好了。大王,你说呢?”
随王叹气说:“我也想卸下担子,可眼下这担子还无法卸下啊!寡人有时真是羡慕澈兄,无儿无女、无牵无挂、自由自在,还能四处游历,行医救人。而寡人只能守在这宫里啊。”
长说:“大王,你过度幽思,这对你的病只有坏处。”随王看着长,笑着说:“这话听得像澈兄,他也是这样唠叨寡人的。”
长说:“你可以找人述说,来排解你心中的烦扰。”随王说:“作为一国之主,盯着的人太多了,寡人步履薄冰,哪敢谈吐心事。”
长说:“我帮你。”随王看着长真挚的眼神,问:“帮我?”想了想后随王继续说:“好,寡人想让你帮寡人去看一下老三。”
长知道随王此话未说出的那一半,随王是想让长做中间人传达他们父子信息,还有一些其他的事。
随王说:“上次你来时已见过寡人的三儿子姬布了吧?”长回答说:“是。”
随王继续说:“他是寡人九个儿子里和寡人脾性最相投的一个,但前些时日有大臣查出他与一些大臣结交,已谋取世子之位。寡人将那些大臣暂时收押,老三也被寡人幽禁府中。很多大臣认为寡人不公,这样会影响我王朝威严,送上来的弹劾奏疏你看那边。”长顺着随王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长身后不远处的地面上一堆竹简。
随王说:“趁寡人病情加重卧床时,朝中倾向王后和世子的大臣越来越多,他们都有其他国和江湖势力撑腰,迫于无奈,寡人将部分朝中事务交由世子打理。
寡人苦心坚守几十载的江山,到了这个岁数竟然不能安享晚年,还要和大臣和自己的孩子斗智斗勇,自己的孩子为了王位互相争斗。眼下,我能给老三自证清白的时间不多,虽然幽禁看守的禁军护卫是寡人安排的,但还是有很多眼睛盯着,老三的势力现在根本无法与世子抗衡,在这样下去,寡人怕我的两个儿子。”
长笑了笑说:“大王,等你身体痊愈,不就又有精力和他们好好周旋一番了?”
随王听后大笑,说:“对,和他们再好好周旋,竟然敢利用寡人儿子觊觎寡人的王位江山。”
长说:“不过,大王,在下进宫的事需秘密进行,不宜声张,每晚戌时进宫,可否?”
随王说:“寡人知道你的意思,只不过宫中也有很多眼睛盯着,你进宫必定会让有心人瞧见。”
长笑了笑说:“在下自有法子,只是不要吓着大王你才好。”随王听着长的话十分不解,只是点头同意。
随王问:“你现在住在何处?”长说:“我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随王问:“寡人让人给你安排住所。”长说:“不用。大王,你的美意在下心领,但眼下情形,我不想被人注意,不想让人知道我住在城中。”他们继续聊了许久,长在宫门落锁前出宫。
荒屋内,杜玥和公子恽十分听话,真的一步都未踏出屋门口。
杜玥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大半天了,嘴里小声骂长:“天都快黑了,到现在还不回来,是要把我们饿晕在这里吗?”
“肚子的叫声隔着街都能听见啦。”杜玥一听高兴的起身,看到长大包小包的拎着背着走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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