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物榜前十的物怪中,逢时殁应该是攻击力最低的,但因为其能力的棘手程度才得到了这么高的排名,众所周知,它能操控时间,但却很少有人知道除此之外它还能够“自我繁衍”。
物怪没有生殖能力,它们都是由隐世的隐世之气聚集后化形而来,死亡后分解,回归成原始状态。而这些已经被打上过烙印的隐世之气会渐渐沉入隐世的深渊,再也无法重组。
但逢时殁是例外,它能用自己的隐世之气和身体的一部分创造出新的物怪,就像女娲造人那样。
这能力说逆天也逆天说鸡肋也鸡肋,因为创造出来的物怪能够从逢时殁那里继承到操控时间的能力,但是它们生命力极短,逢时殁曾创造出来的几个都没有活了超过两年的。
再加上逢时殁这只怂包物怪十分怕疼,每次从自己身上割肉拔毛去创造的时候都疼得龇牙咧嘴,它居住的那片山林附近的居民都能听上一晚凄厉的惨叫,都传言说是狐神大人送亡魂了。
怕疼这一点和魏铭纪倒是十分相似。
所以除非遇到比较难对付的封物师,逢时殁是不会主动拔毛放血用这个能力的。
直到被刹那杀死并吞噬的那一战前,可能是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悲惨下场,逢时殁提前从自己身上剥离出了一股力量。逢时殁冒险地在这股力量上动了些手脚,掺杂了很多意念进去,让它们在自己死后吸附到了它那具被刹那撕咬得残破不堪的尸骸上,与残留在上面的对刹那的仇恨融合,借此复仇。
但已经死了的逢时殁没想到,过程中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这股力量分成了两份,并且在与尸骸融合后形成了两颗“死蛋”,别说复仇了,还差点被封物师当场处理掉。
后来这两颗蛋被时刻时度成功孵化,祸秽组就多了两只健康活泼的小狐狸,乘黄和苍苍。这两小只生得可爱,小小一团毛茸茸的,无比软萌。可能因为在现世出生,所以即便被两兄弟契约了也不爱在中立空间呆着,特别亲近人类,平时没事就待在祸秽组,吃吃喝喝睡睡觉,逢人便凑上去撒撒娇,几乎成了祸秽组的吉祥物。
逢时殁留下来的对刹那的那什么狗屁仇恨,被乘黄和苍苍忘了个一干二净,同样没留下来的还有那活不过两年的短命诅咒。这两只在祸秽组十几年了,偷鱼打狗、上房揭瓦啥恶作剧没干过,活蹦乱跳,好得不能再好。
这个差错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乘黄和苍苍它俩任意一方都无法独自使用逢时殁的时间操控,只有双方联手才能发动能力,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冥冥之中命运才叫时度时刻这对不可分割的双生子孵化出了它们。
“刚刚好险呐。”时刻摸了摸苍苍的脑袋,小狐狸舒服地抖了抖耳朵,“要不是它俩机灵暂停了时间好让我们抽身,那凶残的家伙就要把我们压成肉泥了。”
时度用眼角余光瞥了眼深陷碎石动弹不得的陆铭君,“哼”了一声:“要是我们动真格的,他早趴下了好吧?”
已经将双胞胎兄弟视作自己不可分割一部分的时度,完全不认为二打一是一种很可耻的行为,尤其对方还是个刚入门的。
“相比之下,这只就更好对付了,这次你别插手,我来。”时度看向却火雀,从陆铭君那里受到的气突然有了发泄口,他撸起了袖子。
“乘黄,别手软,利用属性压制直接一招解决它!”
见时度带着乘黄气势汹汹地要出手,星海很识趣地飘到安全区看戏了,他看似无意地落在了辉耀身边,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
辉耀没有接星海的话,而是反问他:“你很开心?”
“我开不开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开心。”星海笑着说道,“这就很棒了。”
辉耀发出“呵”一声冷笑,在除星海之外,无人注意到的情况下,他卸下了平时那张假笑面具:“你喜欢玩过家家这种游戏的话请自便,但是若妨碍到我,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他们交流的声音很小,场上动静又大,几乎没人会注意到这个一直以来都给人温文尔雅印象的青年在放狠话,除了没什么心思看场上掐架的李希贤。
“这话总拿出来说你也不嫌烦。”星海还是那副散漫悠哉的样子,看上去完全没有把辉耀的警告当成一回事,“再说了,往日情分?你我何来的往日情分?”
辉耀不说话了,两人之间的氛围一下子跌至冰点,和场上打得火热的两怪一人形成鲜阴对比。
却火雀身上虽然有魏铭纪的隐世之气和魔力,但那都是通过陆铭君获取到的。而现在,作为中心枢纽的陆铭君一被截断,就好像运输管道突然被堵塞,却火雀就一下子没了供给。
一发灿景阳炎直接打掉了九成,差点把却火雀当场抽干,而却火雀在发现这招跟自己原本想用的不太一样之后,胸口涌起一股滚烫的热度。
噗通!
却火雀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了一下,跳动声大得吓鸟,与此同时,一股怪异的感觉在体内蔓延开来,却火雀听到自己的翼骨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
这个空隙让乘黄得了手,水珠一下子将炎柱冲了个稀碎,时度大喊:“就是现在!用水压把它扣下去!”
真是一个比一个更具报复心,被陆铭君按在地上摩擦的时度这时候绝对不会忘记以牙还牙。
乘黄得了命令,兽瞳一凝,几条大尾巴一甩,像神兽祈雨般朝天空仰着脖子吼了一嗓子。
哗!
天空一声巨响,水幕闪亮登场。
时度得意的不得了,他估摸着这招砸下去那臭小鬼放出的煤渣鸟不死也得被水刷掉层毛。
可谁知却火雀那庞大的身躯突然一颤,就在水幕即将落在它脑袋上的瞬间,消失了!
死盯着却火雀,眼睛一眨不眨的时度差点以为它也用了时间暂停,但是他看到了一个擦着水幕被风掀出去的小黑点——一团毛茸茸的“小煤球”。
这小煤球被掀出去老远,“噗”一声掉在地上还弹了好几下,最后停在了陆铭君不远处。无论短小的爪子和翅膀怎么扑腾都着不了地,跟一只翻到的乌龟似的,只露出了一双充斥着难以置信的黑豆眼。
“叽?!”却火雏鸟发出一声稚嫩的啼叫。
也不知是魏铭纪耳朵好,还是因为对方和他有着隐世之气的联系,隔着老远的场地他听到一个气急败坏的少年音骂道:“草啊!”
陆铭君见状也忘了自己的窘迫,幸灾乐祸起来:“哈哈哈瞧你那鬼样子,真好啊,小鸡崽子。”
你他妈才小鸡崽子,你全家都小鸡崽子!
却火雀恨不能用自己的爪子给陆铭君的脸刻一片竹子。
“哈,这……”那伽也笑了,他指着团子一样的却火雀说道,“一模一样,它当年就是这个样子。”
魏铭纪很意外,他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自己解决了,本以为还要来一场恶战的。
他松了口气,放松下来的瞬间一股疲惫感袭来,魏铭纪脚下一软,旁边伸出一只手及时将他扶住。
是陆承乾。
“累了吗?”陆承乾开口,他知道魏铭纪这种情况是隐世之气的使用过度,毕竟是第一次使用,难免。
魏铭纪刚想点头,强烈的晕眩感就袭了上来,他啥话都没说出口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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