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民王卓然,事到如今,本官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里是你的罪状,你给我看清楚了,然后就画押吧。”
刘县令捂着小胡子,将茶杯放了下来。卓然被几个官差压着,身上又穿起了肮脏的囚衣。
卓然看着地上摊开的罪状,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太荒谬了。而边上站着的,不再是苏员外,而是苏良矗立着。
“大人,此案当中存在多出疑点,小民认为王卓然并不是凶手,我要撤回诉状。”
苏良看着蓬头垢面的王卓然,眼神闪烁。刘一守听见了苏良的话,顿时就是无名火起,将惊堂木拍下,“你当这是小孩子办家家吗?杀人重案,你想撤讼?我跟你说,就算是你撤讼了,这王卓然也是法不能容。没有原告,官府就是原告。有什么区别吗?”
说完刘一守就是对着苏良冷笑着。苏良看了眼刘一守,又是将目光望向了卓然。“卓然兄,你家兄长王染找过我,将你整理的案卷全都是给我过了一遍。我知道你不是凶手,你倒是辩驳一下啊?”
苏良的语气十分的焦急,显然他并不糊涂,看过左清风记录下来的全部案件线索后,自然是知道了真正的凶手是谁。可王卓然好像是放弃了一样,就是那般的呆立在原地,眼睛没有丝毫的神韵。
“呵呵,你们这苏家还真的有意思,老的一套,小的又是一套。好了,王卓然,本官的耐心在你身上已经是耗光了,你可别让我为难,不然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刘一守看着王卓然,像是看见一个笑话般。随后就是眼神一凝,两名衙役就是用法棍狠狠的砸在了卓然的膝盖上。
扎心的疼痛席卷在了卓然的膝盖上。但是卓然并没有跪下,此刻他倒是有些能体会得到,这一世的王卓然,在面对如此的局势时的心境了。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何必死的让那些恶人那么舒坦,自己这么憋屈?
‘求求你别演了行吗,自虐狂吗?’系统有些没好气起来。
‘你懂个锤子。’
刘一守看着卓然还在硬抗,不免有些玩味。“我说王卓然啊,不得不承认,本官对你有些欣赏,能将事情拖到今天这个地步,也算是有个好脑子。”
县令盯着卓然,渐渐的站起了身形,绕过了案桌走到了卓然的跟前。
“可惜可惜。”眼睛里露出奸诈的神色,“这狐狸失去了老虎的保护,不过就是个有些小聪阴的狐狸。那左清风也是运气好,居然没被一本参死,还能继续被委任皇命,安然离开。可他终究是没帮你这等恶徒翻过案来。”
刘一守将双手放在身后,踱步就是经过了卓然,看向了县衙的大门处。
“各位父老乡亲们,我刘某身为此地的父母官,这等无法无天的暴徒,你们说该如何的处置啊?”
“砍脑袋!砍脑袋!砍脑袋!”
民众们群情激奋,一个个都是高举着拳头,大吼出了声音。
苏良见状,心中焦急万分,转过身就是喊到,“不是这样的,此人并非是凶手,我身为死者的哥哥,能够保证这点。”
可苏良的声音在面对几十号人的呐喊下,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苏良啊,我不知道你这是中了这小子什么毒,我也不责怪你,既然你撤讼了,此案便与你无关了,别让老夫请你出去,你还是自己乖乖的走吧。”
回过身来的刘一守,完美的将那张阴险的脸避掉了百姓们的目光,单单只能让苏良一人看见。
“难道你真认为卓然兄是凶手?”苏良看着刘一守的脸,心底居然是升起了害怕的情绪。
“我不认为王卓然是凶手。”刘一守轻蔑的对着苏良说道。
“那你为何不去找出真凶,而是死死咬住卓然兄不放?”
刘一守听见苏良这么问,仿佛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有些合不拢嘴。“这个问题就无需告诉你了,来人啊,请这苏家的公子回去。”
站立两边的官兵分出了一个人,那人二话没说就是撑起了苏良的胳膊,强行带朝着大门走去。
“卓然兄,千万不能放弃,....”苏良的声音渐渐的被淹没在了人海里。
“好了,接下来就是你了。”刘一守阴恻恻的走到了卓然的身边。“啧啧,让他跪下,本官可是个讲究人,这公堂之上是要讲究点秩序的,没大没小成什么样子?”
刘一守的话语落下,两名衙役就是又要将法棍抡到卓然的膝盖上。
而卓然此刻却是神态一变,身体向前一步就是躲开了棍子,同时锁链飞舞间就是向前抽打而出,两条红灿灿的血痕就是出现在了刘一守的脸上。
卓然行动得突然,两名衙役根本反应不过来,而刘一守早就退后几步,双手捂住脸哎“呦,哎呦”得直叫唤。
“来啊,让我继续认罪啊?”
卓然刚嘲讽玩,就是被衙役一把按住。
“你...,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呢?这打畜生还要敢不敢的?”
刘一守缓了过来,小眼睛里似乎要喷射出火来。“来人啊,给我上刑夹,给我将他的手给废了!”
刘一守气急败坏,对着卓然咆哮了起来,可卓然的面色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这可把刘一守给看呆了。
“你们谁敢再碰我一下,就当剁掉你们的脑袋!”
卓然的眼神带着如同九幽之下的万年寒冰,仅仅是扫视了一下边上的衙役,就是让对方心头狂跳,居然是硬生生的呆立当场,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刘一守看着衙役们的反应,脸上的火辣辣的伤痕让他情绪无比的暴躁。“你们干什么,还不将这宵小之徒给我拿下受刑?”
卓然听了刘一守的话,顿时就是笑出了声,“刘一守,你还不给小爷跪下?本少爷可是十分注重公堂礼仪的。”
“你说什么?你个囚徒让我这个县官给你跪下?嘿你是不是疯了?”
刘一守的小眼睛瞪得无比的圆润,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不光之是你,你,你,你们,还有门外那群人,全特么的给我跪下。”卓然放肆的将手指伸出,指向了刘一守,衙役,以及门口的那些希望卓然死的民众。
王卓然此刻心中无比的舒畅,果然,在古代,拥有权力,比拥有钱来的爽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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