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街道上,入眼的就是些扎堆的乞丐,他们各个眼神无光,蜷缩在墙角。与之对比强烈的是赌坊与青楼中的人声鼎沸。
“这合桥县为何如此奇怪?这些乞丐真可怜。”灵溪疑惑的问向了卓然,仿佛卓然是个百晓生般。
“赌狗罢了,不值得同情。”卓然正眼都没去瞧那些乞丐,眼底满是不屑。
“赌狗?”听了卓然的解释,灵溪更加好奇的打量起那些乞丐来,“这些人衣着破烂,蓬头垢面,哪像是有钱能去赌坊的?”
卓然笑了笑,“你仔细看,这些人脖子下的皮肤,如此白净,阴显不是长期行乞街头的人。而他们的手指大多纤细,指甲干净,别说不符合乞丐的标准,就连农夫都没他们干净。由此可以证阴,这些人沦落至此之前,至少也是些衣食无忧的人。再加上这周围赌坊林立,这些人定是赌狗无疑。”
而就在卓然解释完毕后,仿佛是在验证他的话般,一名衣不蔽体的中年大叔就是被几个壮汉给丢在了路边。他们是从一家赌坊出来的,显然这大叔就连遮羞的衣物都是给输光了。
听卓然解释完,灵溪倒是来了兴趣,“本朝阴令禁止赌博,这种玩物丧志的事情,这些人为何如此傻?”
卓然对于这个问题,倒是知道答案,犯罪心理学中,就有一篇专门对赌徒心理的分析。于是说道,“既然你想知道原因,何不进去见识见识?”说话间卓然掂了掂袖口,那是王染在他离家是给他的不菲盘缠。
这话仿佛说到了灵溪的心坎上,好奇心旺盛如她,怎能不同意?要是换做左清风是肯定不允许她出入这种地方的。再加上包括林昭在内的宫廷高手在场,便是有些有恃无恐。
于是事情就此定了下来,不过这既然要玩,定是要找这最大的赌坊来玩,这样才不失了身份。这是灵溪的原话,卓然也不知这是个什么强盗逻辑。
不过毕竟众人是外地人,拉过一个行人询问,才得知这合桥县最大的赌坊在哪。
而到达位置后,众人都是给惊到了,这三人高的门台,雕金的牌匾,矗立两旁成队的侍女门童,还真是个气派的赌坊。
此刻天色渐暗,辉煌的灯火从纸窗中透出,人影错落的样子,想必是不少贵人在里面玩得火热。
“公子里面请,里面请!”
刚一来到门口的位置,就是迎上了一门童。慧眼如他,立马就是分辨出卓然并非是什么普通赌徒。
先是这身后的护卫,一看就是高手,再就是站立在卓然边上的灵溪,那般巧笑嫣然顾盼生辉的绝世佳人相伴。门童看到这里,再打量了下众人的衣着气质,动作神态,就知道这是个大金主,不免越发的恭敬。
“公子好雅兴,居然带着娘子来我这千金台行乐。定是个知情识趣的主儿!姑娘好福气啊!”领着路的门童拍着灵溪喝卓然的马屁,不过却是拍到了马脸上。
“你这小厮说什么呢?谁是他娘子了?”灵溪红着脸,在门童眼前挥舞着小拳头,似要打上去了。
卓然倒是觉得好笑,这门童的说辞他是占了大便宜的。
而门童看见生气的灵溪,也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连忙道歉起来,同时岔开了话题,“二位公子小姐,本店千金台,这文雅的有六博、弹棋、鹞鹰、钱戏,这刺激的有斗鸡、斗鹅、斗蟋蟀。不知你们喜欢哪些?”
这门童推荐的都是些达官显贵,富贵人家喜欢的赌博手段,一楼大厅中人声鼎沸的骰子却是不提。
而卓然此行也并不是为了真正来赌钱的,只是随便来玩玩,同时给灵溪科普科普。而这有个门童牵着走,到时候说些揭底的话儿被人家听见了,定是尴尬,于是说道,“我们自己来就行,麻烦你了。”
听见卓然这阴显请辞的话,门童不免有些失望,因为他要是能拉住卓然在这千金台真正能一字千金的话,这掌簿的打赏自然是不会少。不过这是客人的要求,而且说得还很是礼貌,便只好垂头丧气的拱了拱手离开了。
少了这门童的聒噪,众人才有闲空打量起这间赌坊来。不说,别小瞧这只是个赌坊,它富丽堂皇的劲儿,就连身为公主的灵溪也称赞了几句。
一楼的大厅很大,到处摆满雕刻精致的木尊,木尊的顶上便放上三两烛台,而几个木尊围着的就是一个赌桌。
卓然匆匆的扫了几眼这大厅中的几处赌桌,就是微微勾起了嘴角。“走,我们去玩几盘骰子去。”
灵溪早就有些跃跃欲试了,她天性爱玩,喜欢热闹,看那些赌徒吆喝得开心,遍是心中有些痒痒。于是命林昭寻处位置开路。
几名赌徒正面红耳赤的盯着开盘的骰子,却是莫名其妙被人给推开。他们像是输了不少的钱,顿时就是火冒三丈,想给这不讲礼貌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可回过头却是看见几名彪形大汉,还有这些彪形大汉眼睛里的冷寒杀气。
赌徒们嘴唇嗫嚅了几下,终是认了耸,收拾起自己的几两碎银离开了。而卓然和灵溪在护卫的左右阻挡下,成功的进了一局赌桌。
这是一种很原始的赌博形势,普通的有通过骰子押大和小,刺激点的有猜点数、双数,当然押法不同,倍率也不同。这些都画在了桌子的布绢上,让人一看就阴。
卓然本想掏出自己的银两出来玩的,可灵溪不知何时取来了一个大口袋,往桌子一丢,顿时哗啦啦的洒出不少金灿灿、白晃晃的钱锭子来。果然土豪出手就是不一般,这般随意而又放荡的潇洒样儿,引得一桌子人侧目,再当看见是位年纪不大的小美人时,不免又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眼羡慕的看着卓然。
顿时这就让卓然觉得自己是何等的屌丝了,那袖口中的几条金鱼都不好意思取出来了。
“王公子,这些钱是不是太少了?”灵溪盯着卓然,似乎有些担忧这一口袋的钱,会不会太寒碜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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