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皇叔的小心肝又凶又野

第五章  病重

    
    云璃被架着出了九华殿,紧闭的眸子微微睁开一条细缝,看到外面忽然出现的兵甲,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
    下一刻,殿内忽然响起清脆的掌声。
    铁戟砸在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脆响,御林军快速冲入殿中。
    小路子惊疑不定地看到这副阵仗,瑟缩了一下,拉着人往后退了退:“我……我们快点带殿下离开。”
    御林军把殿内的人团团围住,接着一个将军打扮的人走上前,抱拳朝云煜施了一礼,中气十足地喊道:“王爷!”
    云璃感觉回到了房间里,眼睫轻轻颤抖了两下,缓缓睁开眸子。
    小路子正抱来被子把她蒙得严严实实的,看到她睁开眼睛,脸上浮现一抹庆幸的笑容。
    接着他左右看了看殿里侍候的宫人,把他们都叱退,这才吁了口气走到软塌旁:“殿下,这里怕是要生出宫变了,咱们怎么办?”
    云璃心里浮现一丝警惕,微微眯起眼睛,锦被下的手指蓦地收紧,仔细打量了小路子一会儿:“你对这些懂得倒是挺多的。”
    “奴才是主子专门培养起来伺候在殿下身边的,自然要比别人懂得多一些。”小路子唇角扯出一抹笑容,“可惜殿下怨恨主子,对奴才也有些疏远。”
    “你口中的主子是谁?”
    看到小路子惊诧的目光,云璃揉了揉太阳穴,胡诹了一通:“本殿刚才摔到了脑袋,有些东西不大记得了。”
    小路子以为云璃还介意女扮男装这回事,不愿意提及主子,唇角扯出一抹苦笑:“主子很疼爱殿下,奴才希望您不要怨恨主子,她都是为了您好。”
    看来小路子口中的主子的确是云璃母亲了。
    她初来乍到,对原主身边的这些人都不熟悉,但到目前为止,这个小太监看起来还是可用的。
    云璃撑着手臂坐了起来,脸色蓦地冷了下来,看了看窗外的雪景。
    小路子会意,立刻跑过去看了看外面的情况,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窗户掩上。
    云璃咳了两声,把被子掀开,哑着嗓子说道:“宫里都被控制住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装傻,不争不抢才能活下去!”
    小路子伸手想帮她再掩好被子,却被云璃伸手挡住。
    “殿下刚才掉到冰池子里,若是不好好保养,恐怕会落下病根儿。”
    少年抬眸睨了他一眼:“现在是命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只有身体破败的人,才不会成为别人的威胁,才不会去死!”
    她不想死,只能缠绵病榻了。
    刚才在九华殿来了那么一出,让那个男人放松警惕,但云璃终归是嫡子,是他的心腹大患。
    而历朝历代,身患恶疾的人都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话音一落,云璃又咳了两声:“行了,你先出去吧。”
    小路子抿了抿唇,掩上门退了出去。
    云璃坐了一会儿,无意间瞥到桌子上的铜镜,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奇地走了过去。
    镜中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鬓发微湿,眉如远山雾霭,琉璃般的眸子清润透亮,显得有些雌雄莫辩,苍白的唇更是为她增添了一分弱柳扶风的美感。
    云璃微微蹙起眉,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这副面像,一点儿男人气概都没有,甚至还不如她之前英气十足,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是个女人吗!
    她刚重生,云璃的老爹就遭到刺杀魂归西天,原主也没留下一点儿有用的记忆,身体还弱的厉害,根本没有能力逃出去。
    最关键的是,她现在根本不知道何人可用,每一步都像是在悬崖边上行走,一不小心摔下去,就会万劫不复。
    她只有紧紧捂好自己的身份,才能活下去!
    九华殿,礼部尚书怒气冲冲地指着云煜的鼻子:“朔阳王,你想干什么!”
    云弈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的笑意,脑袋微微一歪,意味深长地道:“先帝遇刺身亡,为防不测,本王特命三千御林军镇守皇宫,有问题吗?”
    旁边的大臣轻轻拽了拽礼部尚书的袖子,给他使了个眼色。
    现在的局势明显被朔阳王掌控在手里,他一个文官跳出来,不是等着被人砍吗?
    礼部尚书抿了抿唇,最后冷哼一声退回原位。
    云煜笑得更加肆意,继续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可是先帝去得急,未曾留下遗诏,如今诸位皇子尚且年幼,诸位卿家有何建议?”
    早已被云煜收买的那部分立刻跪下,朝他的方向施了一礼:“朔阳王乃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弟,臣等恳请朔阳王即位。”
    殿内响起一阵纷杂的声音,接着只听“唰”得一声,御林军齐齐向前踏了一步,拔出腰间佩戴的长刀,锋利的刀面闪过道道寒光。
    一个接一个的大臣由于局势所迫,不甘不愿地跪了下来:“臣等……恳请朔阳王即位。”
    云川被这番变故惊得脸色通红,却迫于武力不敢说出什么话来。
    “众位卿家严重了,这……九弟,你怎么看?”云煜的目光落到一直充当隐形人的云孤城身上,似笑非笑地问道。
    “谁做皇帝,都与我无关,皇兄若是无事,臣弟先回去休息了。”男人漠然地吐出几个字,眼深沉似墨,平静地回视着他。
    云煜笑容一滞,脸色很快又恢复正常:“承蒙诸位信任,本王便暂时接掌国政,待侄儿们成年,本王也能功成身退了。”
    第二天,先帝遇刺身亡,朔阳王摄政的消息传遍皇城。
    在这风云变化之际,还夹杂着七皇子云璃几次病危的消息。
    宫内喜庆的红绸全部换了下来,欢庆的气息也被鹅毛大雪掩埋。
    棺椁前的炭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舌舔舐着飘散在半空中的纸钱。
    少年穿着一套简朴的麻衣,一根粗麻腰带系在腰间,显得身形愈发消瘦,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只有寥寥几人的灵堂内忽然响起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云璃抬起僵硬的脖子,身子却因为这个动作不听使唤地向前栽去。
    云煜上前一步,飞快地握住她的手臂扶住了她。
    云璃这才动了动身子,重新跪好:“多谢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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