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宁觉得是调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说道:“怀宁哥别取笑我了,我哪有那么多金银。”
“那就是真的喜欢了?”平怀宁温和问道。
“嗯?”左丘宁忽然意识到被套话,羞恼道:“怀宁哥你看着温厚,怎么心眼这么多?”
“哈哈哈。”胖子大笑出声。
平怀宁微微一笑,确实透露出一丝狡诈,指着远处二女问道:“怎么样,看了这么久,看出门道了吗?”
左丘宁摇头:“没有,我觉得她俩比起常人来,就是动手快而已。”
胖子解释道:“那是因为她俩境界相仿,拼的就不只是破坏力了,而是所有手段的结合。”说着翻身下马,和他俩一起坐在车架上。
于是,马车上,三个大男人,并肩而坐,齐齐观战,望向打的不可开交的二女。
“境界?什么意思?”左丘宁往里靠了靠,贴近平怀宁,给胖子挪出大片位置。
平怀宁解释说:“先不谈外家招式,当代武人,内功心法千万,但都有境界之分,除去不入流的,最低为真气匀内,然后为五气朝元,她倆现在是第三个境界,周气涣然。”
“境界越高就越厉害?”
“嗯,高手切磋,寻常武夫很难见到的,这是个好机会,给你涨涨眼界也好,别光顾着看胸脯大腿。”平怀宁耐心教导。
“那胖子和怀宁哥呢?”
“八志涣然境巅峰,我是第四个境界,一气乾坤。”
“前几天胖子说,怀宁哥是这世上少有的绝顶高手。”
“差不多吧,”平怀宁抬手搭在左丘宁肩膀上,说道:“花枝毕竟是谍子,境界虽高,正面对敌却是差了些经验,快看,你的小美人儿要输了!”
自从岳丙舟不知所谓奔走后,花枝便没有再次分神,一心取胜。
手中日月金枝花式百出,却都被熊依童以巳寒一一化解。
花枝将任务成败全都赌在此战中,见久攻不下,无奈另谋蹊径。
当巳寒蛇信再次以刁钻角度袭来时,花枝低头脱下丝带,日月两端齐齐缠绕而上,陡然收紧金丝长带。
熊依童皱眉,右手奋力扭转巳寒,却无发伤到丝带分毫,更无发抽剑而出。
花枝双手猛拉日月金枝,粉色薄雾倾泻护体,抬腿踢去。
熊依童被猛力扯近,电光火石之间,横腿扫开看似无害的白嫩小腿,左手出掌,携带雪花冰晶重重向粉肩打去。
花枝侧身躲过,锋利如刀的冰晶划过脖颈,斩断一缕发丝。
她丝毫没有慌乱,一手再次猛拉丝带,两人几乎贴体而立,随后松开日月金枝,弯腰低身后撤,双掌齐出,拍向熊依童胸间。
这是花枝赌上胜负的一招,日月金枝的攻势在巳寒剑下毫无优势可言,若是再拖下去,必是以败局收场。
兵器松手后,这近身一瞬,便是决定胜负的机会!也只有一次机会!
可是熊依童毕竟是正统武道,与人切磋无数,见势果断将巳寒脱手,双手如鹰爪般牢牢扣住袭来双掌,冰寒真气凝聚,侵入花枝体内。
陡然间,花枝如坠冰窟,一股由内而外的阴寒袭遍全身。
她闷哼一声,体内真气飞速流转抵御冰寒,双足接连点地,全力挣脱束缚,抽身回退后,抬手一看,双掌已经被冻得青紫。
她还是输了。
熊依童看着落寞不甘的美人,慰藉道:“你也不算是败了,毕竟只是切磋,使不上你最得心应手的杀人手段。”
“那你们愿意跟我返城吗?”花枝苦笑,不甘心地问道。
平怀宁见两人已分胜负,驱车往前,言语中有些责备之意:“别太死心眼了。”
“花枝不明白平统领的意思。”
“回去告诉周恺,现在慑武卫表明立场,对他百害而无一利。”平怀宁淡淡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顿然醒悟,俯身施礼,说道:“花枝明白了!”
熊依童返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巳寒,解下缠绕着的日月金枝,递给花枝后,看向马车上的三个大男人,埋怨说:“你们三个可真是清闲的很。”
平怀宁无奈回应:“是你不让我出手的。”
熊依童撇撇嘴,冷声骂道:“要点脸吧,向一个站着不动的女子出手,也就你干得出来。”
“那不是省事吗?而且是她自己要求的。”
“闭嘴!那也不是理由!”
两人争吵不休间,花枝已整好衣衫,重新将日月金枝整成裙摆系在腰间。左丘宁又细细观摩了一遍,还是不懂她是如何将丝带变化成裙摆的。
花枝瞧见他猥琐探头,美眸泛光,柔柔对他说道:“小戏法而已,左丘公子若是想学,回京后,大可来万阙楼一叙,到时怜梦定会言传身教。”说罢,腰肢扭动,款款走向正在路旁啃食杂草的骏马。
“啊?”左丘宁似乎没听懂,张口却无话可说。
翻身上马后,花枝向众人拱手道:“花枝回城后定会向六殿下复命,今日多有叨扰,还请诸位勿怪!”
随后策马扬鞭,刚准备直接离去,却听见身后平怀宁朗声道:“还有一事!”
“叫你先生,非是恭维,我以前在北境,遇到过很多和你一样的人。”他深吸口气,接着说道:
“诸位先生大义,没有他们,便不会有今日的平怀宁。”
花枝转头皱眉,思索一番后,媚笑道:“平统领与我说这些,风牛马不相及,花枝不是他们,虽是苟且偷生,但活着便好。”
绝代佳人,扬鞭奔驰而去。
左丘宁盯着远去背影,恍然若失。
车厢中的左丘沫淑察觉到花枝离去,急忙撩开车帘,重重呼吸新鲜空气,对着熊依童笑道:“我就知道熊姐姐能赢!”
熊依童柔然一笑,抿嘴说:“行了,赶紧赶路吧,回京之后,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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