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给您按完摩了,您提起裤子就不认人,这属于白嫖,按照滑稽星人罪理应论斩。”林长天一本正经道。
老道摊了摊手,不以为然,“我嫖完你给钱了没?”
“这...自然是没有的”
“那怎么能算嫖呢!你情我愿的事嘛......”老道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淡然:“好啦好啦,下次一定,你先把三千鞍马币给我!”
林长天摇了摇头,他苦笑道:“您仔细瞧瞧我这浑身上下有装钱的地方么?”
“唔,这样么?不过打劫不能空着手回去,这是规矩。”老道沉吟片刻,提出了一个解决的法子:林长天日后得带他去中土走一趟。
按不按摩无所谓,主要是想见识一下异乡文化。
“您当真是一位喜欢用剑的道士呐。”林长天感慨道。
老头大惊失色,慌不迭地问道:“你怎看出我这袍子里还藏着把剑?”
说罢,他果真从袖口出抖落下一柄小巧的银剑,袖珍模样,少了几分君子之气,倒让人觉得煞是可爱。
只不过这把剑很快就不可爱了,老道对着它吹了一口浊气,几息的功夫,这银剑就从小巧玲珑的坠饰变成了一柄露着锋芒的利器。
“果然,什么东西还是小了可爱,就跟男人身上那根棍子一样,不动的时候可可爱爱,让人对嘴一吹就变得狰狞无比。只是...这老头的嘴也可以吗?”林长天小声嘟囔着,看老道的眼神有些古怪。
老道也不顾他,仔细盘问起先前林长天说出来的话,“贫道与你素未相识,可你却知道我擅长使剑,这是何故?”
“我说的那是中土的“大保健”。林长天心里暗暗腹诽,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道:“因为您老人家看起来仙风道骨,想必只有兵器中的君子配得上您。”
这孩子.......
老道笑开了花,看林长天的眼神也和蔼了许多。
“今儿就饶了你,我去给你找些衣物,待会送过去。!”道士说着,朝林长天虚空一指,他便消失在了街道之中。
一切做完,这老道收拾起自己的兵器,从袍子里掏出一柄拂尘,哼着曲往外走去。
他走到了卖书的秀才那,停了下来。
秀才正带着手下看妞,没空理他。
“啧,那女子真是漂亮!就是裙摆高了些,要是再低点就好了,而且走路的步子也太碎了些,要是迈的开些该是何等齐人之福。”
“我看不行,还是碎些好,碎些容易堵车。”
“堵车?”
“下面紧致些,挤得慌,单行道嘛,堵车好。”
秀才听着了这话,他也不恼,狠狠拍了下身旁大汉的脑袋,笑骂道:“不知人事的东西!单行道哪有双管齐下来得巧妙!”
“照您这么说,双管齐下还不如二凤和鸣来得美呐!”
“你懂甚呐!穷则双管齐下,富则二凤和鸣。”秀才撇了撇嘴,不屑道。
众大汉对着秀才齐齐竖起了拇指:还是老大您车技更胜一筹!
老道盯着秀才,也不说话。秀才看见老道,从身后掏出一柄短刀,指着老头骂道:“狗东西,你看我作甚?”
话音刚落,秀才身后的大汉随即围了上来。
道士唱了个喏,笑道:“你讹了他多少钱财?人身上的裘衣都被你夺走了。”
“那家伙心术不正,欠教育。”秀才平静说道,思忖片刻,嘴角微微勾起:“不过倒也是个妙人,很有趣。”
老道深以为然,点了点头:“我见他也不错,玲珑心思,浑身新奇的地方也很多。”
“哦?那小子祖坟冒了青烟?竟能让你玄子烨专程为其走上一遭!”秀才阴阳怪气道。
老道见他叫出自己本命,随即也不遮拦,掐着手念了个诀,便露出了真容,一个唇红齿白的清秀少年,眼眸轻颤。似是会说话,皮囊斯文得很。
“我本不想以真容示人的。”玄子烨有些忧愁,他嗅了嗅鼻子,周围胭脂气的打量多了许多。
他从小生得好看,命犯桃花,走到一处就会莫名吸引来许多女子。
秀才脸色变了变,他指着玄子烨骂道:“你有事说事,说完了就赶紧滚,我可不想跟那帮花痴打道!”
玄子烨作了个揖,沉吟片刻,缓缓言说:“我想知道你是奉了谁的意?召南城的林远,还是...夫子城的那些余孽?”
秀才冷哼一声,他猛地站了起来,又无奈拢了拢袖子,蹲坐在牙子独自颓然。
他心里有不忿,气实难消,便开口骂了句:“这才多久啊,尔等就把夫子看作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贼子了!”
“怨不得人。”玄子烨轻声道。
那声音如有魔力,穿云贯耳,直到惊醒了秀才。他脊梁冒着冷汗,浸湿了洁净的衣物,水渍难消,明晃晃的一片压在秀才心头,挥之不去。
他抬起头来,感激的看了眼面前的道士。的确,此地讲话是得注意些,如引起垂暮的猛虎不悦,把他咬死也没地说理去。
“林远使唤不动我,自是夫子们让我来的。”秀才理了理衣襟,平静说道。
玄子烨并不觉得奇怪,眼前这秀才匪气十足,但在北域里要寻个文武兼备,能痞能正的人,那自然是非他莫属。
唔,流氓里面他最有文化,书生里面他最流氓。
这人要放在觉醒世前的中土,光那性子就可以写上一本都市龙傲天的爽文:《我的流氓老师》
“玄子烨,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告诉我,你又是谁派来的?”
道士不吭声,他倒是愿意说的,只不过自己身后的胭脂气味又浓郁了许多。
于是玄子烨想了想,决定跟这秀才耍一次流氓,“天机不可泄露,道友自己琢磨去吧。我得走了,围过来的姑娘太多,影响不好。”
说罢,径直向城中心走去,头也不回。
秀才咬了咬牙,暗骂无耻。
“死秃驴!”
身边的大汉听着了,皱紧眉头,忍不住插了一嘴:“老大,那是个道士,秃驴是骂和尚用的。”
“我能不知道?只不过北域的和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当形容词用了吧!”秀才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他玄子烨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凭一副皮囊就能勾搭走街上的姑娘?”
秀才的脸上先是冷笑,随后回过神来,愕然楞在了原地。
他逐渐愤怒了起来,之所以愤怒,是因为自己和兄弟们看的美女果真都随着那玄子烨而去了。
他是忍不下这口气的,张嘴欲骂,谁知那玄子烨又瞬身了过来,指着秀才说道:“我还有个问题,很重要。”
“你讲!”
玄子烨敛去笑容,一脸迷茫道:“何为...不正经的按摩?那事,可以白嫖么?”
秀才先是一愣,深深看了眼认真的玄子烨,讥笑道:“按摩是中土里的快活事吧?这我不晓得,不过就你想白嫖?哼,也不照照镜子!”
玄子烨掏出镜子看了看,是很帅啊。
秀才愣在了原地,他缓缓闭上了眼,强忍住打死这道士的冲动,指了指街角,大声喝道:“滚!”
......
玄子烨瞬身到巷子之中,又恢复成原先那副模样,自顾自的喃喃道:“这不正经的按摩到底是个啥。”
那想法挥之不去,勾得他心里痒痒。
“总觉得忘记了什么。”玄子烨喃喃道,他似乎忽略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人物。
玄子烨突然想起了什么,狠狠拍了下脑门,“我真是喜新厌旧的,这不正经的按摩才是头等大事,怎么能去分心想别的呢?”
在百米开外的一处巷子,林长天正哆嗦个不停,他不是冷的,他是气的。
这狗道士...好歹给我找个面具遮住脸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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