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麻烦你悄悄帮我办件事情!”
伯爵轻轻附耳言之,殊罗眉目呆滞一脸茫然
次日午时!
缓缓进入圆形大门,然而,陪同的长老只有花残梦一人.
“大人,这包是食物和水,足够三人两天食用,请务必记住,仅一次犯错机会,不论结果,后天准时恭候。”
地牢出口,矗立石碑一块,洁白如雪,镌刻黑色诗文,全是洛国文字,苏誉瞳快步走上前去,大声朗读。
《终殤舞》
诡异的夜,悠然蒙上大海的眼,浪的哀嚎可以听见,却看不见返航的远。
蛐声蛙语四处悄然,唯有灯火未息屋一间。
焦急的鞋,踢打着石路边望眼欲穿,婚房枕边独自待怨,刺痛恋人痴痴眺望的眼。
星光时而闪烁,希望迷茫暗淡,彻夜失眠依然看不见的帆,日升之时绝望的瞬间
悲伤舞步醉后的沙滩,向罪恶的海宣战。
狂妄的风,失魂落魄的泪颜,凯旋酒独自喝完,假装共舞的片段,破碎的梦驱使投海相伴。
远远的孤帆出现在第三个夜晚,起伏漂泊满载归还。
兴奋急切的收获满满,空荡的房间,杳无音讯的呼喊。
相识相恋的地点,绝望前脚印的思念,微风吹拂海浪的沙滩,妻子的尸体竟缓缓浮现眼前。
落款:貂灵子
“咳咳,额,誉瞳呀,我知道你喜欢文学,可现在这节骨眼怎么还有心思看诗文呢?搞不懂你啊,快走吧。”
“不不不,阿罗,这些文字是神匠亲笔所写,应该与无尽之门有所联系。”
“那你看出眉目了吗?”
“目前还没有,这貌似是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
“这,耽误太久,江若寒会饿死的。”
“哎呀诗文太动人,差点把他忘记了,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殊罗狠狠得抽了下拍了拍腰间包袱,嘴角上扬道。
“都在这呢,你还没告诉我有什么用呢?”
可他似乎没打算告知原由,腰间取下包袱,伸手进去,拿出其中小袋
“一会你就知道了,走吧,走吧,”
“切!故,弄,玄,虚,爱讲不讲”
一个不爱讲故事的谋略家,不愿浪费口舌,做事风格一贯如此,跟他共事之人都有类似感想,开始和过程都是一头雾水,直到最后关头一句话或一个动作,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大梦初醒。
然而,另一位恰巧好奇心非常重,万事非要弄个阴白,不然寝食难安,两人同行简直绝配极了。
“这条路还挺长的,真佩服神匠的技艺呀,居然能造出圆柱隧道。”
隧洞游荡着脚步声,且空气越来越冷,四周洞壁黑漆染色,每隔5米头顶挂灯,照亮隧道犹如白昼。
“喏,到尽头了。”
“一百二十三。”
神情焦虑若有所思,不自觉的说出这个数字,殊罗茫然好奇的想抓墙。
“什么意思啊?快告诉我呀,疯了疯了,额,你要是不说,我干脆就地结果了自己。”
“好呀,只要别搞得像殉情一样就行,请开始你的表演。”
“死小子,殉情也要拉着你一起来”
这一句话瞬间闹得刀神哭笑不得,用胳膊狠狠得勒住了伯爵的脖子,实在是没辙了只好轻拍了他的肩膀并指了指地面道。
“好了好了,惹不过你,我说还不行吗?放手,你看。”
“你怎么把我准备的绿豆全撒地上了?”
“那是回去的记号噢,绿色表示安全。”
“额,只有这么一个通道,还做记号?画蛇添足了吧?我想这个地牢里面应该才大有文章吧”
“真羡慕你的无忧无虑啊。”
“智者千虑,你小子骂我傻?”
“嘿,不错啊,居然听懂了”
“你这个老狐狸,果然都被你谋划好了。”
“大胆,敢骂伯爵是狐狸?来人呐,打入死牢割掉小JJ !”
“戏太过了啊,咱现在不就在死牢里么?”
“哦对了,那一百二十三是什么意思?”
“隧道长度啊,不多不少刚刚一百二十三米,神匠留此数字莫非有其深意?”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要闯关咯”
通道的尽头纯白屏风挡住视线,红色字迹(禁地水牢,警惕,黑神水)
绕过屏风方形水牢,长宽高皆为20米左右,四周墙壁黑色晶石打造光滑无比,顶部垂落精钢铁链,男子挂于末端试图前后摆动,脱离脚下那片区域,情急之下苏誉瞳猛然喊道。
“若寒将军,万万不可”
男子瞬间停止动作,千钧一发之际差点松开手中铁链,眼睛酸楚精疲力竭,前后摆动眼神无助长发凌乱
“你们是谁?”
若寒已疲乏至极,甚是欣慰终于有人探望他了
“这位是伯爵苏誉瞳大人,将军你受苦了”
“抱歉啊,在下现在状态,无法行礼,请问两位可有食物?”
殊罗将包袱取下暴力甩去,不偏不倚正中对方右手,若寒赶紧拆开,狼吞虎咽。
“啪!”
“多谢!”
饱餐休息片刻体能大幅恢复,可棘手麻烦并未解决。
“将军,在你脚下大概3米范围,是安全的,以你的视线为基准右手方向差不多3米有同样的安全地带。”
江若寒脑门汗液浓密他深知伯爵不会骗人,但这却与眼前景象完全不符,极度恐慌这到底怎么回事?大声嚷道
“不知阁下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苏誉瞳大人?”
“将军何意?我与殊罗冒死进入地牢救你,你说这话岂不让人心寒?”
“你是不是被关傻了,这位的身份何等尊贵你敢怀疑?”
“若寒不敢,可您口中所述并非我亲眼所见,让我如何听从指示?”
“这莫非便是无尽之门的第一道考验?传闻中的【虚实镜像】?”
“我在古书中曾经看到过只言片语,有这么一句话,君之所见或实,吾之所见非虚,然吾与君所见迥异,虚实何如?”
突然殊罗脸上轻蔑一笑,坐躺墙壁地面,拿起酒壶一阵狂饮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喝酒呀?兄弟”
“你真是个老狐狸,终于阴白,为啥让我准备那些东西,你呀你,就是矫情,想让我夸你料事如神?没门”
誉瞳憨憨眯眼,习惯性的捋着胡子,同样席地而坐夺过殊罗酒壶,爆饮后道。
“在将军面前好歹给我点面子啊,绰号就别叫了吧?真是不懂事”
“不行,改不了,哎哎哎,给我留点呀,你这人呀!”
江若寒挂在半空眼中幽怨,心想这俩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快救我呀,你俩咋还喝上了?”
这时苏誉瞳拿起另一个小包,暴力一甩,瞬间斑斑闪耀空中充斥,逐渐散落地面被黑神水吞噬会消失不见,然而剩下的便是通向安全的闪耀路径。
“闪耀石灰粉?”
虽然破解了虚实镜像,但神匠如何造出幻像来的无从考量,人外有人这句话,再次敲击灵魂
“多谢大人相救,不知道这位是?”
江若寒满脸疲态披头散发凌乱不堪,上半身肌肉线条被大量汗水浸透。
“他是我的挚友殊罗,这位是洛国皇家护卫队江若寒。”
两人目光相对彼此低头示意,殊罗缓缓坐起,江若寒不自觉的咽下口唾沫,比他略高黑色肌肉着实吓人,纹理犹如刀刻般像极了纯黑的铠甲,那可怕的侵略性让人无法直视,实力不容小觑。
“请问大人,袭击我们的是什么组织?实力为何如此恐怖?竟能一瞬灭杀精锐部队?”
苏誉瞳从包中取出白色外衣,向若寒丢了过去瞳色暗淡,低声说道!
“苏国境内存在着太多深不可测的高手,袭击你们的正是三大流派中的极剑门”
江若寒表情凝重有些愤恨不服
“极剑门?呵呵,不过是以多欺少的流派罢了。”
“真是惊人的言论,洛国将军何出此言呀?”
若寒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娓娓道来心中不悦。
“不就是仗着人多吗? 10个人同时攻击我和散岩,双拳难敌四手,更气人的是,无法破开我的绝对防御时,居然丢来奇怪的粉末,醒后便被锁在这里了,极剑门?我呸,胜之不武,要是单挑什么飓风剑狂冥流域,我会让他一败涂地”
“将军,你先平复情绪,情况我们已经了解过了,当务之急是怎样安全离开这里。”
苏誉瞳停止了江若寒的抱怨,然而,听到【绝对防御】的殊罗,内心当中却波澜四起,因为他确信除了剑圣以外,没人敢在刀神面前说自己绝对防御
“洛国将军?”
“恩?何事!”
“绝对防御?是一种什么剑术呢?”
“怎么跟你解释呢?总之就是一种无敌的剑术。”若寒对自己的剑术极其自信,眼中不可一世。
“噢?是吗?能活着出去,希望领教一下你的无敌剑术。”
“可以。”
两人目光灼热滚烫,这气氛是要烤熟空气,苏誉瞳无奈道
“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比试,唉!武痴”
等待疲惫稍作缓解,面前是从未被破解的惊世难题,地上洒落的豆子,苏誉瞳既庆幸又忐忑,庆幸的是脚下是正确的路,忐忑的是无尽之门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虽说花长老说过,没有任何陷阱暗器,可是他们连呼吸都谨慎着,生怕触动了什么装置,小心翼翼紧随其后。
或许第一关太过震慑人心,黑神水是犹如死神般的存在,一旦碰触沾染上瞬间毙命无药可治,生命力即刻枯竭,若有人试图解救也会一同死去,心有余悸步步谨慎!
“大人,已经到尽头了,没路可走了!您确定我们走对了?”
肉体疲惫感加上眼前的无望,使得威风凛凛的最强之盾一度进入萎靡状,脑门的汗滴暴露心中的恐惧。
对视死如归的战士而言,战死或者意外死亡都不会感到恐惧,然而只有一种情况会忐忑不安,就是不断给予希望又同时设置绝望,设计无尽之门的人恰恰将这种心理攻击发挥到了极致。
对于洛国将军而言他死不足惜,如果直接毙命那他是英勇的斗士,可眼下局势给予活着的曙光,意味着可以救回公主,这种荣誉感恰恰是战士的软肋。
“这,额,阴阴是走对了,为什么会是死胡同。”
看着门口的石碑诧异万分,眼前通道被石壁挡死,来不及思索隧道另一端发出声响,巨石好像在挪动。
“这是什么声音?”
“不好,那头要被堵上了,快,原路返回。”
江若寒虽然有伤可奔跑速度飞快,居然率先抵达那头,殊罗阴阴已经全速奔跑可还是慢了一大截,突然理解对方,为什么敢说自己有无敌剑术了,心中斗志愈加强烈。
“快,这个门正在关闭”
用尽全力阻止门轨转动,虽有所减慢可是无济于事,四分之一的位置被压缩,可伯爵才走到一半,满脸憋红心急火燎。
照这样的速度,即使赶到了也没用,被活活压死也无法阻止,情急之下大脑飞速的运转,他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松开门轨自己钻出去,二,活活被卡死在门缝。
眼看四分之三被占据若寒矛盾,如果死在这里雪公主谁来救呢?
零界一瞬他放开了手钻了出去,心中愧疚难当,做了有违道义的事情,尽管无能为力,两个用生命解救他的恩人被堵死在里面。
无法原谅抛弃战友的行为,可公主的性命更为重要,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如果能活着出去完成使命,他定以死谢罪。
门轨逐渐被巨石封锁,他们远处拼劲全力奔跑,视野从50公分渐渐压缩,40,30,20,10!
若寒不禁留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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