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初次见面不过是一些粗言秽语,根本没谈什么正经事。
不是他们不想谈,而是不能谈。
在他们进入这间叫做上光阁的那一刻,至少有三道神识将他们紧紧盯住,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是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仅仅一刻钟,两人就从上光阁里面出来,而随着他们的离去那些神识也都消散不见。
“看来这里已经被盯上了,看情况,这里面事不少。那个老猿能抓李梓婷,想必是另有目的。”
“这家伙显然不知道他妹妹的下落,但是他似乎又想说些什么。”江明缓缓说道。
“我觉得我们要拜访言笋那个老匹夫,他应该知道很多事。”
突然江明目光上扬,看到一抹白芒瞬间降落在皇宫之内!而河川的上空有一人,虽然看不真切,但明显是冲着白芒主人来的。
“我想先不用去看言笋了,当事人都到了。”
朱砚浓神情严峻盯着上空。
“灵犀?他若真的这么强,就是十个你,也救不下李梓婷。”
确如朱砚浓所说,灵犀的样子太怪了!若他所料不错,白芒的主人应该就是那只四境的老猿!
能然这等大妖受伤,恐怕他的能力要在第五境了。
片刻之后,皇宫深处传来一声怒斥:“何人敢打我南山族人?不想活了?”
声音夹杂着浓厚的灵力波动,震得整个皇城都为之颤抖!
头顶之人并没有回答,而是转头便走,没有一丝的犹豫。
“看来真的是妖乱后宫啊。我们还是去找言笋吧。”江明无奈说道。
两人除了皇城,左转不到五百步就看到了一个宅院。
宅院大门已经敞开,有一老仆在那里等候。
老仆见到朱砚浓立刻说道:“老仆参见陛下!”
朱砚浓摆了摆手,“事到如今,说这些岂不是笑话?”
“家中先生说您当一天皇上就永远是皇上,这是在上面印了章的。”
“呵呵。”
只有两个字,朱砚浓一脚迈过门槛,他对这个老家伙还真是有了兴趣呢。
两人在老仆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凉亭,此时老仆正在翻动着一本本的笔记。
笔记上面字迹工整,每一段都只有一小段文字。老人并没有故意遮挡,所以凭借他们两人的眼力自然瞧的真切!
似乎是看的入神,没有第一时间察觉有人到了凉亭,当他察觉之时,他慌忙起身然后跪倒在地,恭敬说道:“臣言笋参见皇帝陛下!”
“言太师行如此大礼,我可担当不起啊。”
“别说您现在还是皇上,就说哪一天不是了,老夫也不敢有半点不敬之心啊!”
外表恭敬如宾,内心却已经对那皇位望眼欲穿!这是江明对他的第一印象!
言笋看了看江明,感叹道:“短短一年不见,小泽的变化还真是大的吓人!”
言笋让两人坐下,然后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摆在桌子上的杂乱书籍。
这时老仆已经端上来了一壶清茶。
江明闻着壶中味道就感觉索然无味,毕竟喝惯了千幻长老的茶,回过头再看这些凡夫俗子简直是像看下水道的污水。
不过朱砚浓不愧是皇上,他还是稳稳的端起茶杯细细品味,江明怀疑他是否真的有味觉!
“皇上今日回京可是为了朱玉农的事?”
朱砚浓丝毫不惊讶于老人已经洞察此事。
“很大概率应该是的,只不过我们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就是他干的。”
“朱玉农借着选举闭月之事前去力德宗闹事,这背后很大程度是南山那帮人挑唆的,所以你们想找他的麻烦就等于打南山的脸。”
“想不到言太师竟然可以说的这么彻底,就不怕跟他们撕破脸?”朱砚浓的话语中露出了些许的不解。
“一些利益上的伙伴罢了,不过都是互相抱团取暖而已,但是我能扔下他们,但他们却是抛不下我!”
言笋虽然年迈,但是话语间的笃定令人不得不信服!这就是一国太师的分量?
谁说只有修仙人才能执掌天地沉浮,这凡人之中也有大谋者可窃取天地造化!
朱砚浓没有言笋那么自信,相对于他而言,他能看到属于修者的那部分,而这部分对于这个擅长谋略的老人就是致命伤!
“我想在今天之前言太师所说都是对的,但是过了今日恐怕就不受用了!”
“此话怎讲?”老人诧异的问道。
“你可知他们去力德宗所谓何事?”
“似乎与一位女子有关!”
“不错,这位女子与江老弟有着很深的关系,这也是我们追到这的原因,而我到此地不过半日,我就已经能察觉出那些个大妖的目的了!”
言笋静等下文,他对于朱砚浓从来没有一丝的小觑。
“女子姓李叫做李梓婷,我想言太师不会对这个名字陌生吧!”
言笋面色顿时阴沉,可能由于心情波动的厉害导致他咳嗽了几声!
“还有一件事!我皇宫大内的藏宝阁只要少数几人有钥匙,在朕离开这段时间,有钥匙的人不超过两人,其中一位就是您老人家吧!”
言笋很快就收拾了情绪,回答道:“不错,当年先帝垂爱,这才把一支钥匙放在了老臣这里。但是老臣保证没有触碰先皇留下的任何宝藏!”
朱砚浓点了点头,“我信你,可是我不信你手底下的人!如果不是有人打开藏宝阁,谁会请来那副仙云图来阻击我!”
言笋闻言愣在当场!
他是想谋朝篡位,他是想去那三千世界中寻找天命,但是他不曾想过要杀死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他曾研究过每一个短命王朝的共同点,他翻越各种古书典籍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天命所在!
而天命在何处只有具备这资格的人才能寻找!所以他想的只是借着朱家的气运得到那个资格而已!
至于日后的凡间帝王是谁他根本不在乎,说不好听点,他现在的待遇比一国之主差什么?
所以他对要此刻眼前人的命毫无兴趣,并且也不会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
“皇上,老臣绝没做过这等事情,还请皇帝陛下明鉴!”
“明不明查的都不重要了,反正我对这帝位没有一点的贪恋。不过你手下的人想杀我,我可忍不了!”
言笋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猛然翻开桌子上第三排的那本黑色笔记仔细阅读起来。
他很快就找到了一段文字,他指给朱砚浓说道:“是这个家伙!”
朱砚浓打眼一看,上面有一小段文字。
“梅尊者于六月五日离府三个时辰不知去向!”
朱砚浓算了算日子就知道六月五日那天正是他们再仙云图中受困的日子!
言笋的头上流出了不少的冷汗,这让江明很疑惑。
按照常理想,一个胆敢做出大逆不道的家伙怎么会因为见到已经不是皇上的皇上而害怕?
两人在得知南山那帮人住在一个废弃的山神庙后就从王府走出来了。
刚出王府,江明问道:“为何这家伙这么怕你?他不是都要当皇上了?”
“你以为是谁让他当上这个皇帝的?”朱砚浓话语玩味,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串流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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