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鸣一看淼淼的举止,知道露露在生气。
他连忙帮着解释道:“阿姨,露露,昨晚是我抓着淼淼一起喝酒的,不怨他。”
露露双手端着胡辣汤,眼观鼻、鼻观心的啜口汤汁,没搭理刘鸣和淼淼。
淼淼妈见刘鸣一时下不来台,连忙解释,“小刘,不怨你,昨晚淼淼那呼噜打的快要掀开屋顶了,你瞧,我跟露露被他吵得没睡好,你瞧,连多多都睡个回头觉了。”
“刘哥,这胡辣汤是你做的?”大师傅老哈每周日休息一天,就连牛元媳妇也开始在地头忙农活了。
周日的饭菜都是工作组自己做。
刘鸣笑道:“喝个胡辣汤暖暖胃。”
淼淼胃口大好,一口气喝了三大碗胡辣汤。
喝得舒舒服服的他,抚摸着肚子征询妈妈和露露的意见,“老妈,老婆,今天咱回家洗个澡吧,明早上班前赶来。”
淼淼妈看了儿媳一眼,“也行,在房车洗澡生怕水不够用,每次也都冲下身子,都不敢放开来洗澡。”
计划不如变化快。
携家带口回家休息的计划,因牧民卡勒比亚特的突然造访而改变。
卡勒比亚特特意上村委会,专门邀请淼淼一家到他家做客。
盛情难却。
淼淼和刘鸣每人开着一辆车朝卡勒比亚特家的春牧场驶去。
卡勒比亚特坐在刘鸣的越野车上在前面带路。
淼淼的车里坐着一家人。
他从后视镜看着兴奋地望向车窗外风景的妈妈,“老妈,这阵子,你跟露露呆在房车都憋坏了吧?”
“那倒没有,有多多在,到哪里都一样,是不是小多多?”淼淼妈逗弄着津津有味吃着手指头的孙女。
淼淼又对坐在副驾驶位上一直沉默寡言的露露说道:“老婆,累了,把座椅放倒,睡会儿。”
露露的头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似乎没听到淼淼的话语。
卡勒比亚特家早已从冬牧场搬到自家的春牧场了。
冬牧场那棚圈也拆除,积攒一冬天的牛羊粪都被江米买走了。
车子朝南边的乌孙山下方向驶去。
淼淼思忖带来的被褥是否够用,这个季节,乌孙山还是春寒料峭。
还好,刘鸣的车子并未朝乌孙山继续行驶,而是沿着大路右边的砂石路面右拐。
又沿着蜿蜒的河流旁的小道行驶大概十几公里,车子在一高坡停下。
淼淼一家人下了车,露露的心情大好。
她站在高坡上,双眼紧闭,展开双臂,享受着春风、阳光的沐浴。
多多又睡着了。
淼淼抱着襁褓跟随卡勒比亚特进了一个毡房。
里面的铁炉上水壶滋滋作响,毡房里暖烘烘的。
卡勒比亚特脱下鞋子上了榻榻米,忙着铺褥子。
淼淼把多多放在厚实的床褥上。
淼淼妈拿着孩子的用品也走进毡房。
卡勒比亚特对淼淼妈说道:“阿姨,晚上,你们一家子就住在这个毡房。”
淼淼妈关心地问:“那你们一家来?”
卡勒比亚特指着坡下不远处的毡房,“我们住那个毡房。”
淼淼将车上的用品都搬到毡房后。
这才牵着露露的手去坡下的毡房走去。
淼淼妈早已站在毡房前看着男主人忙着手中的活儿。
她看见儿媳走来,连忙招手欣喜地说道:“露露,快来看野生狐狸,瞧牧民怎么剥狐狸的皮。”
露露松开淼淼的手快步走过去。
卡勒比亚特弯着腰双手抓着一只黄灰色的杂色狐狸,棕黄色的皮毛,脊梁骨上的颜色是一道黄色,其余部位均为灰白色,两只竖着的耳朵一面呈黄色、一面是墨黑色,毛茸茸的大尾巴黄中带黑,又带着灰,尾稍的那抹白格外显眼。
“哇,野生狐狸不是国家保护的动物吗?”露露脱口道。
半蹲着的卡勒比亚特侧歪着脑袋解释:“这是我家牧羊犬不知从哪儿抓来的一只死狐狸。”
米赞拜克正蹲着草地上,左手抓着狐狸的一根后腿,用把锋利的小刀割破小心翼翼割破狐狸的爪子,用刀刃顺着腿部慢慢划破,露出里面粉红色的**。
随即,米赞拜克把右手食指塞进狐狸皮和皮肉间,一点点往里面掏。
最让露露感到讶异的是,狐狸的尾巴竟然被米赞拜克灵巧的右手轻轻捋下来。
狐狸的尾巴完好如初,大约长30多公分。
淼淼见妻子兴致浓浓,心情也大好。
他开心地喊着旁边掀开锅盖看羊肉煮的烂熟程度的刘鸣,“刘哥,快来看卡勒比亚特剥狐狸皮。”
刘鸣一脸的嫌弃,摇头道:“狐狸臭烘烘的,哪有啥看头?!”
淼淼搂住妻子的腰身搭讪道:“老婆,刘鸣太没情调了,整天就知道吃,就是个吃货。”
露露扭过脸对着淼淼灿烂一笑, “就你不是吃货?见了肉就一阵子猛吃。”
淼淼见妈妈蹲在米赞拜克跟前细细观察着剥皮的经过。
他将嘴巴凑到妻子耳边,**道:“今晚我要吃肉,要开荤。”
露露当然听出他话里的一语双关。
羞得朝他斜睨一眼,将嘴巴凑到他耳边低声佯嗔,“你好不要脸皮。”
淼淼又低语,调笑的口吻回道,“在你面前就不要脸,要脸了,就没肉吃。”
露露用胳膊肘轻捣下淼淼的腹部,轻声啐道:“讨厌,别打扰我看剥皮。”
不远处的刘鸣看着淼淼夫妇俩亲昵的互动,知道小两口和好了。
夫妻俩打情骂俏之际,米赞拜克将一块完整的狐狸皮剥下来。
狐狸那粉色的**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卡勒比亚特走到被拴在木桩上的牧羊犬跟前,把狐狸扔给它。
黄色的牧羊犬用鼻子嗅着狐狸的味道,就是不下嘴。
刘鸣见此场景,扬声道:“淼淼,瞧见没?狐狸的肉太臭了,连狗都不吃。”
在女主人的热情相邀下,淼淼妈和刘鸣进了毡房。
淼淼牵着露露的手跟卡勒比亚特解释道:“我家宝宝该喝奶了,待会儿过来。”
高坡上的毡房里,多多早已醒了,她又不厌其烦地啃噬着自己的小手指。
淼淼娴熟地解开襁褓,给多多换尿不湿。
那边的露露拿着湿巾纸擦拭着自己的丰盈。
她一直坚持用母乳喂养多多。
多多很聪明,知道到了喝奶的点儿。
她张着小嘴“哇哇”啼哭两声,就含着专属自己的食物,咕咚咕咚吸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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