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菲烟彻底疯了,口中总是重复着:“楚俊哥哥,我俩的孩子没了。”
她还不断地哭泣、怕见陌生人,而且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如今羽菲烟只有待在皇甫正怡身旁才能有片刻的安静。
好在皇甫正怡不但不嫌弃她,反而一有时间就陪伴在羽菲烟身旁并设法开解她的心结,慢慢地羽菲烟在皇甫正怡身旁时开始有了片刻的清醒。
也不知为何皇甫正怡打心里愿意陪伴在羽菲烟身旁,可是羽菲烟却总是叫着他“楚俊哥哥”,所以皇甫正怡只得派出皇甫氏族的狐妖到处寻找楚俊。
经过一番努力,皇甫氏族终于在一个小酒馆里找到了天天喝得烂醉如泥的楚俊。
自从上次分别后皇甫正怡就一直在想当再次和楚俊相聚时会是什么样子,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两人再次见面时楚俊会因为欠下酒馆的酒钱而被老板扔出酒馆去。
看着倒在地上尤自大喊着“酒!酒!我要酒!”的楚俊,皇甫正怡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按着楚俊就是一顿狠揍。
楚俊被打后终于有了片刻的清醒,对着皇甫正怡抬起手傻笑着道:“正怡,是你啊!来,我们喝一个。”
皇甫正怡立时火冒三丈,一个耳光狠狠地抽了过去,大骂道:“楚俊,看看你自己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可知道你的儿子被人抓走,羽菲烟为此已经疯了!”
可是骂着骂着,皇甫正怡的脚下却传来了楚俊的呼噜声。皇甫正怡的脸迅速黑了下去,向着自己的族人大喝道:“把他给我带回去!”
由于再也没有了酒,楚俊四天后终于醒了,他一醒过来就对伺候在跟前狐妖大声嚷嚷着:“给我拿酒来,拿酒来,快点,我不想醒过来!”
可是皇甫正怡早有命令,又有哪只狐妖敢给他酒喝,于是楚俊便开始撒泼打滚苦苦哀求。看到楚俊如今的模样,皇甫正怡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楚俊的双脚把他拖到了羽菲烟面前。
看见倒在地上的楚俊,羽菲烟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慢慢地向着楚俊靠近,可是当楚俊偏过头来看向她时,羽菲烟又立即一溜烟地躲到了皇甫正怡的身后。
楚俊终于醒了,看着羽菲烟凄凄惨惨地样子,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问道:“菲烟这是怎么了?”
皇甫正怡又踢了楚俊一脚,气愤地道:“你不是只顾着自己伤心,只想着要喝酒麻痹自己吗,还问这么多干什么?”
楚俊迅速气愤了起来,大吼道:“菲烟这是怎么了,是谁把她伤成这样?”
羽菲烟本来躲在皇甫正怡的身后,刚伸出半个头来偷偷观察楚俊,可是她听到楚俊的这一声大吼声后又吓得立即把头缩了回去,并且全身瑟瑟发抖。
皇甫正怡冷冷地道:“是准提和接引,他们不但打伤了菲烟,还抓走了你儿子!”
楚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更是吼叫了起来:“准提、接引,我和你两的佛门从此以后势不两立!”
…………………………
且说阿弥陀佛这日正自打坐,却突觉一股巨大的因果缠身,睁眼一看却发现佛门的气运摇摇欲坠。阿弥陀佛立时大吃一惊,迅速开始不断地掐指推算,过了许久才明白其中的原委,不由得大骂道:“蠢货!真是两个蠢货!”
释迦摩尼就在师父身旁,他不明白一直四大皆空的师父为何突然失态且暴跳如雷,当下只得立即把头垂得更低默不作声。
“释迦摩尼。”阿弥陀佛突然叫道。
释迦摩尼立即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弟子在!”
阿弥陀佛已经恢复了他那四大皆空的形态,慢慢地说道:“你去为老衲办成三件事。”
释迦摩尼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恭请师尊吩咐!”
“第一,速去你两位师兄准提和接引处,替为师讨要一个叫做加百列的修行者回来;第二,让你两位师兄即刻成立摩尼教;第三,你自己也立即建立释迦教。不得有违!”阿弥陀佛缓慢而有力地说道。
释迦摩尼打了一个稽首,道:“谨遵师父法旨!”
接到师父的法旨释迦摩尼迅速来到了师兄准提和接引处并立即讨要加百列,虽然两位师兄都极不待见他,可是释迦摩尼是奉阿弥陀佛的法旨而来,两人不敢违背。
不一会,一个痴痴呆呆的年轻人便被带到了释迦摩尼的面前。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释迦摩尼大为心疼,不由得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看见人已经带到,释迦摩尼这才又接着道:“师父命令你二人即刻成立摩尼教,不得有违!”
准提立即高兴了起来,兴奋地道:“师兄你听到了吗,师父终于肯让我们开宗立派了!”
接引满脸愁苦地道:“但愿仅仅是如此吧!”
释迦摩尼带着加百列不一会便回到了师父释迦摩尼处,看着已经变得痴痴傻傻的加百列,阿弥陀佛先是慈爱地说一句:“孩子,苦了你了。”
然后阿弥陀佛抬起了头,看着释迦摩尼道:“这孩子的神魂已经被那两位孽徒损坏,你日后当天天为他诵念经文,替他修补神魂,不得有一日怠慢。”
释迦摩尼又恭恭敬敬地打了一个稽首,道:“谨遵师父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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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俊终于清醒了,并从此滴酒不沾,每日只是尽心尽责地陪伴着羽菲烟。慢慢地羽菲烟已经不怕他了,时不时地还会主动找楚俊玩耍,不过她更多的时候还是粘着皇甫正怡,并老是叫着皇甫正怡:“楚俊哥哥!”
看着羽菲烟这个样子,楚俊满腹心酸,他暗暗发誓道:“准提、接引,虽然我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我以人皇的名义发誓,日后定叫你佛门在人族中寸步难行!”
这日楚俊和皇甫正怡正陪着羽菲烟在山林里散步,突然有下人来报:“人皇,族长有请!”
皇甫正怡立即兴奋地问道:“我父亲闭关结束了吗?”
下人回道:“族长也才刚刚出关,他老人家一出来就急着要见人皇。”
来到大厅,楚俊立时看见了一位非常熟悉的人,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皇甫浩哲缅怀地看着楚俊,过了很久才问道:“灵芸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再次提起白灵芸,楚俊忍不住又伤心了起来,断断续续地道:“她已经和厉泰华在一起,以后都不会再陪伴在我身旁了。不过是我对不起她在先,怨不得她!”
皇甫浩哲愣了愣,然后很肯定地道:“灵芸是不会背叛你的,一定是你误会她了。”
楚俊立时提起了一些精神,赶忙问道:“真的吗?”
皇甫浩哲笑了笑道:“白灵芸是我女儿,她的性格我很了解!人皇,你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怎么就成了白灵芸的父亲,可楚俊还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那天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楚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皇甫浩哲说这些,也许是因为这件事早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希望找一个人倾述一番吧。
听完楚俊的叙述皇甫浩哲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人皇,你被骗了。不,应该说你和那个女人都被骗了。”
楚俊的眼神立时明亮了许多,连声问道:“何以见得?”
“当时的情形应该是厉泰华和灵芸一起做戏给那个女人看,希望那个女人离开,不要陪着自己白白送死。”皇甫浩哲一脸肯定地道。
接着他又补充道:“人皇,你还不知道吧,就在前不久,厉泰华带着他的妖族部下欲上天庭为上任天帝就东华帝君布阵图泄密一案翻案,结果几乎是全军覆没。后来厉泰华又请来了通天教主,结果却枉自丢了性命。”
楚俊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来,这些天他一直自怨自艾,对外界的事不闻不问,没想三界居然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突然楚俊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连忙问道:“那灵芸呢,她现在怎么样了?不会也随着厉泰华一起去天庭了吧?”
“没有,厉泰华是一个真男人,他在去天庭之前将白灵芸和东华帝君的旧部都迷晕了,待到众人醒来后事情便已经发生了。”皇甫浩哲毫不吝惜对厉泰华的赞赏。
楚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要自己的灵芸没事就好,其它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看着楚俊的表情,皇甫浩哲欣慰地道:“人皇你变了,以前的你心心念念的都是人族,而现在的你除了我女儿以外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我也真不知道是该为我女儿高兴呢,还是该为人族感到气愤。”
楚俊看着皇甫浩哲奇怪地问道:“人族现在还需要我吗?你难道就没听说过只有不管事的太上长老才是最称职的太上长老这句话吗?”
皇甫浩哲被楚俊问得哑口无言,心道:“这句话好贴切啊,可是我好像、似乎、确实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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