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尘被抓,轰鸣声中,一道青光迫开奎山巨掌,虚空有极具压迫力、直抵心灵圣音响起,奎山追击随之一顿,似是又被扰了心神。
“呃,这就是圣儒三律吗?带劲!”李映寒。
浮尘占住先机,青光中浩然气勃发,道道寒芒直斩奎山!
圣怒执青剑,凭心斩妖魔。
奎山面有狰笑,双手虚握,如有精钢在手,一抡而出!
砰嘭嘭!...
光剑敛尽,奎山一指,妖元扩散,数杆黑枪骤然凝聚,对着浮尘瞬间便左右穿插而过。
残影消失,浮尘一步落下,开言,“净!”
风卷残云,妖元倒转而回,奎山不管不顾,再度抢功。
“好无聊呀,这得打几天?”李映寒。
“师兄要不要下场,教育教育他们?”李映寒。
路三双手抱臂,微扭头瞧了李映寒一眼。
“玩笑,玩笑,哈哈。”李映寒。
诸峰弟子面色各异,紧绷、压抑的心神稍有舒缓。
飞云渡缓缓降下,封不折、鲁绅联袂而来。
瞧了一眼争斗,封不折微微皱眉。
“都随我来吧。”
封不折凌空而起,带着圣衍宗诸人,直向北域阵营而去。
有北泸王朝内的宗门相迎,封不折寒冰脸依旧,微一点头一并而过。
封不折将路三他们安置一处,便与鲁绅去了各宗议事之地。
场间绝大部分北域修士都在定睛观瞧着争斗,除了北泸王朝内的各宗有心人,都并未注意到圣衍宗前来。
时间不长,随着一阵响起的微微喧嚣,场中二人久战不下,便各自收手,不分胜负折返而回。
浮尘归来眉宇间微有疲色,奎山给他带来的压力极为巨大。
“听说白古圣子入了渡海,无法再临天渊了。”
“可不是吗,这百年中各宗有好几个天骄都已入了渡海。”
“神元宫昊真道子倒是来了,听说他境界刚刚巩固,是以主事身份前来的。”
“浮尘道子境界深厚,看似平手,实际却压了那妖修一线。”
见一场战罢,场间众修开始了一番议论,有议论北域顶尖宗门各大天骄的,也有分析刚才战局的。
修士众多,所说太杂,显得有些喧哗。
圣衍宗诸人站在不起眼的外围一侧,路三则乐呵呵的听着,自动屏蔽了李映寒的絮叨。
......
......
妖域阵营一溜排开,带着弧度如一角弯月。
奎山回到中心前沿的九大王族聚拢之地,面上没有表情。
刚才与浮尘一战,他其实并没有太多机会,对方滑不留手,还有律言直击心神,稍不注意便会被心中生出的各种念头所左右。
“奎兄首战无功,难道忘了之前所说的了么?”
尖尖的声音传来,奎山冷哼,扫了说话的海吉一眼,闷声道:“那又如何?”
“呵呵。”
“那年不杀几个人族天骄,祭奠冥痕?”
海吉嘴角一裂,消瘦的面庞绽出了残忍。
讥笑着望了一圈各大王族的圣子,不屑的又看了一眼奎山,“我第二个,谁有意见。”
古黎王族在妖域向来强势,也蛮横惯了。海吉的圣子之名虽然在次席,但地妖七阶近乎顶峰的实力,加上凶残爆裂的手段,也是难有针锋相对之人。
奎山倒是不惧他,只是前有豪言,却未建其功,现在也没有什么话说。
无人吱声,海吉颇为满意,又转头看向了那被面纱遮颜的女子,眼与眉十分精致好看。
“七月圣女,如何?”
海吉的目光闪过了一缕色欲,话音郑重了许多。
九荒一族为三大皇族之一,北妖域真正的话语者,九大王族与其照面都需低首。
没有看海吉一眼,南七月只是微微点头。
有些失望。
骚娘们,早晚让你知道海爷的厉害,到时候,哼哼。
意淫的画面很残忍,海吉稍有满足,“那我便去摘一颗头颅献给七月殿下。”
“血花盛开那一瞬,很美妙,请殿下观赏。”
与千越王族苍无江目光交错,海吉冷冷一笑。
......
......
北域九大宗门聚集处,封不折、鲁绅刚到,面上很是肃穆。
其余八宗这次入天渊的众多弟子与往常一样,几乎清一色的洞漩。
至于为何不是全部,每家都带着两三个凝真,鲁绅自然知道他们是在为以后打算,练兵而已。
想想圣衍宗各峰来人,几乎清一色凝真,鲁绅竟忽然觉得有些孤单,没有暗自菲薄,只是孤单,不开森。
不开心自然没有好脸色。
对于这一点,封不折贯彻的很彻底。
很刚,很硬,很离谱。
在场的各宗长老,或多或少都有这种看法。
封不折寒冰脸未改,语气很锋锐。
“一个洞漩,不行?”
当初问及谁带队,封不折第一个站了出来,鲁绅第二个。
两位渡海上镜的大修,当然知道圣衍宗这次入天渊是什么处境。
虽然进入天渊的名额与其他八家一样不受限制,但这些弟子在实力上却处于一个绝对劣势。
这意味着极有可能会死很多人。
要负责这次事宜的人,所背负的压力可想而知。
实力不济为什么还要去?
这个问题,各峰主都想过,却没有反对的质疑。
封不折自然也没有质疑,他只是焦虑。
圣衍宗在北域的处境,其实相当不妙,话语的威慑力并不在他们那边。
比如说,接下来的这道声音。
“呵呵,贵宗倒是气魄不减,本想可以分担一些压力,可惜...逞强无用。”
轻描淡写,却藐视感逼人。
陆川看了看封不折,他对这张寒冰脸甚是不喜,鸡蛋也只是壳硬而已,看着挺硬。
封不折目光瞧着妖族那边,语气冷的可以让人心哆嗦,“生死由命,难道会拖累你们神元宫不成?”
陆川不为所动,一脸漠然,“贵宗自求多福。别到时尽覆其内便是!”
“哦?”
鲁绅面上变得笑呵呵,瞅了一圈八宗之人,目光停留在了陆川面庞,“神元宫?”
诸人听言微愣,陆川面上微异,“如何?”
“不如何,别出不来便是。”
“对吧?”
对于鲁绅的问询,封不折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听言观色,有人摇头苦笑。
“前辈话语,当真可笑。”
昊真的话语,丝毫没有晚辈的觉悟,只有笑意,更有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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