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清颇为低落道:“你晋级失败了。”
“失败,怎么可能,我……”李邪感受自身实力,忽而脸色煞白,他的实力竟然与此前一模一样,根本沒提升。
灵清无奈道:“哪怕有天材异宝帮助,可你却沒能渡过天罚,不死已经是命大了,可惜,你已经废了,我与你的缘份也尽,如今将你送回邪王星,算是两清了,好自为之。”
灵清说完,便钻入九子莲花宝座中,化为流光,射向天际。
李邪呆呆的看着九子莲花宝座消失的方向,根本无法接受此刻的现实,实力提升失败,灵清抛弃了他,沒有实力,沒有靠山,一切计划也就跟着泡汤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李邪有些失魂落魄,一想到自己计划的一切泡汤,他的心就揪成一团,一想到还有个马克思的潜在威胁,他就心寒胆战。
马克思会不会晋级失败,会不会也被绝抛弃,如果不会,他实力提升后來寻仇怎么办,若他已经到了五太级别,谁能抵挡他。
“为什么,为什么,,。”
李邪仰天狂吼,这一刻,他深深感觉到命运对他的不公,一辈子为了实力奔波,为了保护家人劳碌,命运将他捧到高位,可如今一切都成玻璃,随时会被敲碎。
不,已经敲碎了。
“看來你晋级失败了,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从天空传來,李邪心下一惊,这熟悉的声音令他猛的抬头,不禁瞳孔收缩:“马克思。”
马克思缓缓从天而降,落到李邪身前,双目一睁,一股气势直压李邪,震得李邪跌坐沙地,才放声大笑:“哈哈哈,从來沒这么开心过,李邪,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李邪望着面孔因为某种快感而有些扭曲的马克思,感受着马克思身上散发的令他恐惧的气息,对接來可能发生的事有所预料的他,浑身一阵阵的发寒:“你……你晋级了。”
“哈哈哈……沒想到吧,我实在沒想到你晋级失败啊。”
“哼。”李邪平复内心的不安,冷声道:“那就恭喜你了。”
马克思居高临下的盯着李邪:“沒想到你这个时候还能这么淡定,哦,我明白了,因为你知道,绝不准我对你动手,所以认为我顶多就是來耀武扬威。”
“是又如何。”李邪虽然心下不安,但的确还不至于乱了心神,只要绝不让马克思动手,李邪就算晋级失败,至少还有时间翻盘,还有机会的。
“哈哈哈……”马克思癫狂大笑:“我不得不告诉你啊,绝已经发现你是灵清的有缘人,已经放开我不能动你的限制,实话告诉你,我今天來是要杀光你的邪王星上所有的人,让你回來时痛不欲生,但真想不到,你竟然在,你竟然沒晋级成功,哈哈哈……天待我不薄,我的仇可以报了。”
“你……不是说真的。”李邪全身发寒,牙根咬着,手伸到背后。
他要拿最强刀。
马克思的实力大增,就是沒大增前,李邪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何况如今,所以李邪的希望便寄托在最强刀上,以最强刀催发他所领悟的刀法,希望可以斩杀了马克思。
可是手摸到背后,竟然空空如也,一直背在背后的最强刀哪里去了,难道遗落在始火晶池那边。
李邪懊恼的想呐喊,为何天对他如此。
马克思似乎发觉了李邪的小动作,身上气势忽然加大,黑色的气焰透体而出,直压李邪。
李邪立即感觉全身巨力压迫,连能量都无法运转,一种无力感充斥全身,竟连动都动不了。
马克思阴阴的笑着:“李邪,别搞小动作,别逼我错手杀了你,放心,我还不想杀你,一定给你机会找我报仇,报什么仇,哈哈哈,一会你就知道了。”
“你想怎样,。”李邪发觉自己完全无法动弹,冷着声道:“要报仇,冲着我來,不要动我的家人。”
“哼,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我也会给你机会,慢慢的等你來报仇。”
此时,邪王宫内一人影飞上天空,李邪见是杰克,惊得大喊:“杰克,快逃,通知所有人逃,用逆反弹,能逃多少是多少。”
事到如今,李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逆反弹可以直接令空间混乱,也许邪王星的许多人都逃不了,但马克思也未必逃得了,要么同归于尽,或许邪王宫的人还能逃出一些,不管怎样,逃一个算一个,不然,只会给马克思全部杀光。
“逃。”
马克思目光移向杰克,手一伸,虚空一握,却见杰克甚至都沒反应,整个人已经暴成一团血雾。
“不,,马克思,我一定会杀了你。”
李邪怒得双眼更为猩红,长久相伴的兄弟,就这么死在他的眼前,这样的事实令他难以去接受。
“哈哈,我等你杀,只要你能杀我,我一定让你杀,你不会了解仇恨带來的痛苦,曰曰夜夜都想着报仇的煎熬,我让你杀,哈哈哈,我要让你感受我所感受。”
马克思癫狂大笑着,而邪王宫附近已经闪烁红光,警报声轰鸣,邪王宫的防御体系全面启动,海面海水翻滚,数十个炮台从海里升到海面,所有的炮口都对准马克思;天空闪现数百点红色亮点,那是布置在卫星上的炮台。
如今的防御系统已经不止领域炮灭星炮了,还有威力更强的毁灭炮等等,不过,这些对马克思來说并不是威胁。
何况,马克思会给邪王宫的防御体系起作用。
见他手朝邪王宫东面海域,一股黑色能量从手掌冲出,直入海底,便见海面鼓起一个巨大的水波,“轰”的一声,火光从海里冲出海面,直上天际。
两个人影在火光中朝马克思飞來,却被他一手一个扣住喉咙,是梦娜跟大军火。
大军火还沒做挣扎,已经被捏暴头颅,尸体被扔去海里;而梦娜痛苦的挣扎着,求助的眼神带着泪光不断闪动,嘴唇开合几下,却因为被掐着喉咙而发不出声。
“不不不,别动手,求求你。”
李邪的泪水在大军火死时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下,两个兄弟的死亡让他几乎奔溃,而现在,还有面对老婆的生死。
“求我,当初我族人应该也求过你吧。”马克思嘴角带着冷酷的笑意,却沒有报仇的快感,只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嘲讽。
手上一用力,梦娜整个人暴成血雾,留给李邪的,只是低落地面的血肉碎末。
李邪的瞳孔骤然收缩几下,整颗心揪在一起,像有千万根针扎的疼痛,但这种疼痛对李邪來说还不算什么,只是那种心死的感觉,那种在内心像瘟疫一样蔓延的痛苦,根本不是疼痛所能比拟的。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马克思带着嘲笑的语气:“我可不要你崩溃变成神经病,或者痴呆了,痛苦对你來说就沒有意义了,还想一个个把你的亲人杀光,看來不行了,都去死吧。”
话音一落,马克思一手指像邪王宫,黑色的光芒瞬间令整个邪王宫炸成碎片,里面的人自然也无一生还,又见他身上的黑色气焰冲天而去,在天空卷成一团乌黑的云雾,黑色的能量从天际弥漫下來,邪王星上所有的一切渐渐变得暗淡,树木枯萎,海水浑浊,土地干裂,金属锈迹斑斑,生灵也随即生机断绝。
毁灭一个星球,对五太级别的高手來说,实在轻而易举。
李邪无神的看着这一切,他的家,他的家人,他的兄弟,他的一切一切,都在马克思手上化为乌有。
他的心也化为乌有,他两眼失神的望着漆黑的天空,心里空荡荡的,沒有痛苦,沒有任何知觉,以至于他连话也说不出。
马克思看着这样的李邪,鄙夷道:“原來你就这点承受能力,你杀我族人,我一直不忘报仇,而我杀光你的人,你看看你,你连报仇的勇气都沒有,甚至骂一句的勇气都沒有。”
报仇。
这两个字像电流一样刺激了一下李邪,让李邪那无神的双眼闪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去。
“怎么,因为我禁锢了你,好,我给你解开,你來报仇啊,我不准你心死,我要你永远生活在仇恨当中,起來,禁锢解开了,起來啊,來报仇啊。”
马克思最希望的,是李邪承受痛苦,无尽的仇恨给他将來的人生带來的无尽的痛苦,人死,一了百了,心死,万事成空,这是马克思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疯狂的冲着李邪吼叫,他要李邪振作起來,要李邪充满仇恨,哪怕因而被李邪所杀,马克思也无怨无悔,因为他知道,若李邪杀了他,从此李邪只会在亲友死绝的痛苦过往中永远的沉沦,这才是对李邪最大的报复。
“起來。”
“你给我起來。”
“起來报仇。”
“我就在这里,來杀我啊。”
“你老婆死了,你的兄弟死了,都是我杀的,是我,我是你的仇人。”
“给我起來。”
马克思疯狂的吼叫,像在唤醒植物人一般,而他的每一个字,都像电流在李邪已经死了的心中流过,不断的刺激着李邪的心,令他的心越跳越快;一个字一个字在李邪脑中回荡,李邪无神的双眼中,光芒不断闪烁,终于泛起血红光芒。
“仇。”李邪双眼红得发亮,那可怕的寒光,像深渊中魔鬼的双眼:“马克思,我要杀了你。”
ps:天气转冷,还下大雨,昨天在医院淋了一天雨,所幸沒有着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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