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晋州的消息,李一谁也没说,这次,他打算就自己一人去,朱达人等,不必跟随,反正去了也没什么用。
转眼一天匆匆而过,他确确实实是感受到了什么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真是太快了。
“大人,赵姑娘不见了。”
正在感叹的时候,朱达人走过来,开口说道。
“不见了?”
李一疑惑,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什么时候的事?”
他接着问,这个时候,不得不小心应对,尤其是经过了鲍崖的事之后。
“昨天晚上就没人了。”
朱达人硬着头皮回答,还偷偷看了李一一眼。
果不其然,他现在,拳头紧握,牙关咬的咯吱响,眼中的怒火几乎是要喷涌而出。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为什么不去找?”
李一说道,十分平静,但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感觉不同寻常,压力倍增,面对的,好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都找遍了,就是……”
说着,朱达人顿了一下,不敢继续。
“就是什么?”
李一强忍着怒火,开口问道。
“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没办法,只能如此回答,这就是事实。
“再去找。”
李一沉吟,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嘶哑的有些吓人。
“是。”
朱达人点头,转身快步而去,不敢拂逆他的意思。
“她要是有丝毫意外,我就将整个咸阳夷为平地。”
李一接着嘀咕,他的确是有这种能力。
实在不行就来几吨炸药,大家一起玩完,反正老子不怕死。
他也没闲着,正要出门,就被一人拦住,是赵雨歇。
“你要去干什么?”
他先开口,问李一道,
“我有急事,你要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李一现在可没心情应付他,说道,然后,就要离开。
“我干爹让你过去一趟。”
赵雨歇可不愿意,挡住他的去路。
“没空。”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赵雨歇根本不管那么多,只是按命令行事。
这话说完,气氛立马剑拔弩张,他狂,难不成李一就是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现在让开,我不跟你计较,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一寒声说道,语气不善。
“不去,你会后悔。”
赵雨歇依旧坚持,不肯让步,完全不知道变通。
“滚开,回去告诉赵高,等有空,我李一登门拜访,但如今,不行!”
李一道,最后两个字,特地强调,声音加大些。
“信不信,我打爆……”
“跟赵卿灵有关。”
听到赵雨歇的这句话,李一原本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的确,说的不错,如果不去,肯定后悔。
“走。”
李一说完,率先向着中书府走去,身后,赵雨歇看他如此,摇头微微一笑,对刚才发生的,也不在意。
一边走,李一越来越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赵高怎么会知道赵卿灵事,自己也不过是刚刚听说,消息够灵通的。
不对,好像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赵高,赵雨歇,两人都姓赵,难不成……
越想越害怕,不是吧,这他么的也太狗血了吧!
“雨歇兄……”
李一开口,想问个明白。
“现在知道称兄道弟的了?刚才不知道是谁,还说要对我不客气。”
可算是逮到机会,还没等李一把话说完,赵雨歇就先开口,挖苦说道,
“不是,雨歇兄,你真是误会了,我刚才的意思是,咱们什么关系,根本就不用客气。”
李一毫无底线,不要脸的说道,这操作,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真的?”
赵雨歇问道,将信将疑,还挺单纯,这也太好骗了吧。
“真的。”
李一郑重的点头,接着又开口:
“要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
“别。”
话还没说完,赵雨歇就伸手堵住他的嘴,将话打断,接着说道:
“人家相信你还不行吗?”
那神情,那语气,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没错,就是某些电视剧中的套路,男主发誓,女主打断,含情脉脉,人家相信。
当时看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还挺温馨,但现在看着却是变了味。
李一差点没把昨天晚上吃的饭都吐出来,可是被恶心的不轻。
奶奶的,你一个太监,该不会对老子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打了个寒颤,李一强忍着,继续开口:
“那个,雨,雨歇兄,我有个事想问你。”
“说。”
赵雨歇开口,也不拒绝,现在看着倒挺正常的。
“你跟赵卿灵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听了这话,他像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比如……”
李一比划了手势,接着提示道:
“兄妹?”
他说完,赵雨歇差点没认出一口老血,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等到了地方,你还是问我干爹吧。”
停了好大一会,他才总算是回过神来道。
然后,转身就走,不愿意再多说,生怕是被他的问题给呛死,这家伙,脑回路真是清奇,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倒,这谁能顶得住?
长城。
这里依旧是黄沙滚滚,大风满天,满目尽是昏黄,不见生机。
扶苏在府中,依靠柱子坐着,闭目养神,阳光透过黄沙,星星点点的洒在他那惊如天人的脸上,凭空增添了些许的朦胧。
他嘴角,挂着微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还真给了我不小的惊喜。”
扶苏嘀咕,睁开了眼,目中好似有星辰。
不得不承认,就他的这模样,就足够加分不少,若是同李一站在一起,单凭外边论好坏的话,他绝对占了不少的光。
“看来,饶你一命的确是明智之举。”
他一笑,接着道,四下无人,自言自语。
举目而望,南向看咸阳。
长城下,草接天。
匈奴王庭,新王初立,动荡不安。
“二叔,我身为单于,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一年轻人说道,身上满是金银装饰,身为男儿,模样却极为清秀,没有草原人应有的粗狂。
若仔细看,他的相貌,竟然跟巴青有七八分相似,如果披上女装,说不的分不清谁是谁。
这人,就是匈奴新王,单于伊稚斜。
现在,他正满目怒火,看着下边的左贤王努尔赤,却不能发作,依旧只能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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