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转眼半年过去了,户部靠着胤禛胤禩从湖州等地运回来的赃款也算是充盈了国库,就算此时西北起了战事也不会捉襟见肘。
张青平在湖州城里开了个医馆,每天忙的不亦乐乎,总之……他还是不怎么会号脉,但是给一个濒死的患者成功了做了心肺复苏,在当地像是引爆了核弹一样的效果,瞬间变成了炙手可热的红人。
程尔林和冯厚每天都像是在给他打杂一样,一个忙着收钱,一个忙着整理药材,忙的不亦乐乎。
“你家娘子可真好啊,每天忙的也都没怨言……”隔壁开糕点铺子的大娘抓着一把瓜子过来聊闲天,张青平也觉得好笑,非得敲出你的嘴似的。
“李大娘,这你可走眼了,她是我妹子!”张青平一边帮骨折的病人固定,一边笑着,眼睛丝毫不离开手中的活。
“妹子!?”李大娘翘着二郎腿坐在张青平身边,瓜子皮随便的吐在地上。“真的啊?这么水灵的妹子!还没婚配吧,不然怎么给娘家哥帮忙啊,我告诉你,我这儿有一门特别好的亲事,就咱们这铺面……”
“让让……让让”冯厚拖着扫把就扫了过来,李大娘正抬起双腿准备躲,差点翻了过去,自己一把扶住了后面的墙。“呸!”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冯厚。“毛手毛脚的”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张青平故意吼了一句。
忙完手上的活,笑脸迎了过去。“李大娘,已经婚配了,不劳您操心了”
“婚配了?谁家的,我怎么没见到”李大娘又看向在柜台上埋着头算账的程尔林,一脸惋惜。
“我妹夫身子不舒服,在后堂歇着,您自然没见过了。”
“又乱说什么啊”程尔林拉着冯厚问道,一脸嫌弃。“交代他不要乱说!这都是什么人他不知道,邻里街坊最没底线”
冯厚看了他们一眼低声道“他昨天说了,这婆子不是善茬,几次三番就过来踅嚒咱们这儿的事儿,说你没婚配指不定干出什么勾当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说明尧怎么了?”
程尔林是觉得这几天不正常,这医馆别看门脸不怎么大,里面穿了五堂,自从她几天隆顺回京去处理一些事儿,明尧让隆顺带封信去白云观,那之后好像就没见过明尧。他们两人如今总是相互躲着对方似的。就算无意间碰见,也说不出几句话。
冯厚不明就里,只觉得没什么,完全没有顾忌之前张青平交代的话。
“前几天我在院里碰见明尧少爷和张大夫在说话,明尧少爷没一会儿流鼻血,止不住,哗哗的流,张大夫让我不要告诉你,然后就没见着明尧少爷了”冯厚皱起了眉头。“他说明尧少爷病了,是因为鼻血流多了么?”
程尔林一听这话,心里的预感就不好,扔下手中的笔匆匆往后堂走去,这短短百十来米穿堂的路,像是经历了一生的波折,有不知所措,有踉踉跄跄,有心怀美好,有肝胆俱裂。
她停在了明尧的房门外,手悬在了半空中,就在她转身思考要不要进去的瞬间,明尧的房门“嘎吱”一声从里面开了。
“咦,你怎么在这儿”明尧一脸的欣喜,看不出不舒服的模样,程尔林疑惑的看了看明尧又看了看冯厚。
“你鼻子流血了?”
“啊,额……没有啊,这不是好好的”
“可别骗我”程尔林上下打量起明尧来,除了感觉有一丝丝的困倦,其他也都还好。
“你是不是忙糊涂了?”明尧笑着走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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