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盯着具消失的背影。
并未追赶,两军主将阵前对峙,不过摆摆样子给双方军士看,岂会真真的打上一架。
不过,具灵劈空刀轻而易举划开土地,这一下子着实惊到了李荣。
自己绝非对手,除非拳拳到肉的互搏可还稍有胜算,两丈之外必输无疑。
与具灵一对一硬拼的决断看来无法实施。
李荣有心修书求助归云鹤,如何写,如何祈求厌憎朝廷,厌憎他万分的横行霸道门前来助拳。
具氏父子的武功皆出于邪恶异类!言东斋有十足把握断定,只要是邪功必然遭到对等反噬,只能依靠药物或者其它一些东西抑制,只要知道这是什么,便可一击中的。
隐隐,言东斋觉得必与墓穴之内的一处相关。
暮穴主人到底何许人也?人已死仍还有巨大潜能!
归云鹤:“言教主,具斯辙只守不攻,咱们虽艰难连破他们好几座城池,具氏父子根骨毫发无损!李莅却消耗不少。”
言东斋:“何止!赤血骑几近消亡,李莅的实力大打折扣。”
归云鹤:“李莅武功智计皆不弱,怎会如此硬拼耗尽自己实力?”
“只有一种可能,他身不由己!”
“你说他被具氏父子控制!”
言东斋轻点一下头:“极有可能。李莅无异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想借助具氏父子的实力一马平川的直捣京城。但,具氏父子比他更有韬略以及野心!”
归云鹤:“具灵更有野心?”
言东斋:“又是什么?”
言东斋的反问让归云鹤哑口无言。
李荣更加着急,他连夜急命赵怀芳带伤换来殷继红。
此时此刻,李荣并不缺攻城掠地的良将,更缺谋国治理能臣。
殷继红:“老臣年事已高,你帐内既有惊天之才的官吏何不以用!”
李荣大奇:“何人?”
殷继红:“隋成渝楼方玉即可。”
李荣紧皱眉头:“隋成渝?”
殷继红:“怎么,你怀疑老臣的眼睛?”
你我相称,李荣早就默许了的,全天下没有一个官员敢如此与李荣说话。
李荣没奈何的点指殷继红。
“你个老东西!传隋成渝楼方玉。”
此二人刚刚跪下还未说话,殷继红却抢先一步:“你们先说老夫可受了你二人的好处?”
隋楼二人异口同声:“并无。”
李荣又点了又点殷继红。
“楼方玉你可割开了与五仙教的联系。”
楼方玉从容不迫:“割不割舍,有关系吗?皇帝陛下。”
这皇帝陛下,何其沉重!
李荣:“你怎说?”
楼方玉:“臣下以万民为己生身,还要再说吗?”
李荣:“好一个万民为己生身,你五仙教手臂伸得如此之长,你们没有异心?嘿嘿!”
楼方玉从容不迫:“下官若只是为你李氏天下,哼,恐怕你现在已再世为人!”
他话音一落,殷继红扑通一下倒卧在地。
李荣大惊:“你你,殷老头极力举荐你却如此对他!”
楼方玉:“皇上勿怪,此药对殷老将军只有益处并无一害!想我开派祖师何其风雅的人物,他所收弟子必以诗书韬略居前。皇上是不是仍要一一剔除?五仙教教首规,自给自足。所以,三教九流皆有我教友,您还不会掀起血雨腥风剿灭吧?”
楼方玉一阵慷慨陈词直问的李荣愕然当场无言以对。
李荣手搭殷继红腕脉,楼方玉所言非虚,殷继红脉象稳健雄浑,这碗茶水之内必定放了提精补气的良药。
李荣不自觉望了望茶盏。
楼方玉:“皇帝陛下亦觉,下官能毫未察觉的给殷老下了补药,亦能给你下一些其它东西是吧!您岂有不觉舒爽之感呢?在下官眼里国即国,教即教,是分开的!您却有了区分。”
几句话又问的李荣哑口无言。
楼方玉又言:“下官既出此言,便不再是五仙教众,五仙教二门规言明者立逐!”
李荣:“所以,你们宁死不开一口!”
楼方玉:“您殚精竭虑可知救一人的乐趣?医者在此时极是快乐,以后楼方玉只能停留至此医术,后代永世无可行医之人!”
李荣皱起眉头:“这是你们宁可自裁的原因?”
楼方玉:“您不知一个医者的心!”
李荣语塞。
五仙教众,李荣没少剔除,无一人透露半点五仙教信息,原来有这么一个关节存在。
李荣:“我并未想要杀了你们!”
楼方玉:“您想要掌握五仙教底细呀。”
李荣长叹一声:“我有负你们,从此不再查!”
这时一直跪伏的隋成渝抬起头要说话。
李荣抢在前头:“你不必说,我也不想再听,误了你们后世前程,我于心何安!从此以后,我亦不再查各个官员之前底细,以政绩为准。”
殷继红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李荣不得不腾出自己的床让他睡下。
直到大天亮,殷继红醒转,这才发现睡在李荣的行帐之内。
他翻身下来连连叩头:“老东西不知,不知!”
李荣嘿嘿冷笑:“你个老家伙!”
殷继红也不觉笑起来:“这个龙床其实偏硬了一些,还不如我软榻舒服。”
李荣假意大怒,上前就要揪胡子。
殷继红蹭的蹦起老高:“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冰释前嫌,李荣豁然开朗。他觉察所有官员营私舞弊皆来自于前朝陋习。
他不再顾及乱不乱世,大刀阔斧的开始了整治!赋予各地近卫司特别的生杀大权。
虽,有一些冤狱,还是极大的肃清一大批贪官污吏。
一个月后,五座城池全被各地前来勤王的官兵团团围住,彰显了李荣肃清吏政的成效。
李荣命楼方玉为各地方官联络特使,手持李荣贴身长剑,身具独断特权。
这是无上权利,谁人敢违逆驳斥,杀无赦!
这权利囊括了近卫司衙门,这是先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李荣心思所想:具灵都可反,其他近卫司也未可信!
具灵有些应接不暇捉襟见肘,各地官府有他父子多年来用银子喂熟了的党羽。
近卫司衙门不乏可用之人,李荣不大张旗鼓攻城,反而转头肃清吏治,这让具氏父子始料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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