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是敌方说话太难听了一点,叶将军是听不下去了,才出的城门。”
司马长离当然知道对方说不出来什么好话,只是现在的情况,恐怕叶婉兮还不知道战场上的计谋。
就这样出去了,岂不是让北启明任意拿捏。
“去看看。”
叮嘱了一句段青山,司马长离挥挥手。
几个人到了城门口,段青山才有些为难的开口,“若是现在咱们出去,岂不是让夫人分心?”
两人交战,最忌讳的就是分心。
现在的叶婉兮若是分心,对方肯定会下狠手。
北启明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不如咱们上城楼看看?”
司马长离深呼一口气,脸上因为隐忍的怒气,额头已经起来了青筋。
“你出城门去看看,一定要保证她无事。”
司马长离看向了自己旁边的魏明,“咱们去那边看看。”
城门现在是去不了,若是上了城门,司马长离也没有办法好好的看看两个人的行动,倒不如现在去个隐蔽的地方。
“元帅,夫人身手矫健,应该不会有事。”
魏明安慰了一句,其实司马长离的心里面也清楚,叶婉兮应该是不会吃亏,可是对方若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只怕是叶婉兮难以招架。
“看看再说吧。”
叶婉兮不知道后面的动静,只是现在的情况让叶婉兮已经满头大汗。
对方摆明是想要了叶婉兮的命,招招狠毒,若是只是单独的打斗,叶婉兮不怕他,可是现在两军交战,叶婉兮根本就没有办法用些其他的招数。
段青山出现在了秦明的旁边。
“元帅知道了?”
“知道了。”
段青山眼神都在面前的两个人身上,默默的开口,“怕将军分心。”
已经可以看得出来现在的叶婉兮有些体力不支,段青山微微皱眉,有些担心。
现在的情况叶婉兮恐怕是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
段青山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支招,魏明便出现在了城门上。
“夫人,擒贼先擒王。”
什么玩意?
叶婉兮分心看了一眼北启明,很明显北启明也注意到了刚才的那句话。
“先擒我?”
北启明冷笑,“来吧,美人。”
叶婉兮心里面知道现在的话是司马长离通知的,若是真的擒王,恐怕司马长离不会说的这么直接。
躲开北启明的攻击,叶婉兮突然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马绳。
看来这个“王”不知道是谁呢。
“你从来都不是王。”叶婉兮回嘴,“只是一个贼。”
拿着手中的红缨枪,叶婉兮反手牵着马绳后退了距离,北启明以为叶婉兮是害怕,心中放轻松了警惕。
看着对方策马而来,叶婉兮拿着红缨枪冲着马肚扎了过去。
一声嘶鸣。
马开始不受控制,北启明被颠了下来,叶婉兮拉紧马绳,后退了许多,看着失控的马儿冲着地上的北启明冲了过去,叶婉兮在不远处开口,“承让了。”
而北启明的手下看到这个情况,赶紧跑过来杀死了失控的马,背着北启明离开了战场。
而对方的士兵却突然冲了过来,李恩皱眉,大喊一声,“冲。”
叶婉兮坐在马背上,看着两军交战的样子,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了马革裹尸的残忍。
看着对方的士兵开始后退,楼上就响起来了收兵的声音。
可是叶婉兮的心里面却多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都已经撤兵了,那还不如去看看陷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叶婉兮刚动身,身后的段青山就跟了上来。
“夫人!”
“我去去就来。”
就算是叶婉兮现在这样保证,段青山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过去,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跟着,叶婉兮停在了记忆中的位置。
“怎么了?”
“这里……”
叶婉兮看着地面上变得稀薄的黄沙,“有陷阱。”
之所以想要过来看看,只不过是因为没有见到这个陷阱的真实样子,让她有些没有头绪。
可是到了面前,叶婉兮现在才知道不是解决的时候。
他们的士兵是怎么巧妙地躲开地呢?
为什么有人骑着马到最后还是没有碰到陷阱呢?
叶婉兮看着地上的陷阱很久,又过了一会才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
“回去吧。”
叶婉兮调转马,看了眼身后的段青山,眼神里面多了很多的不自然。
自己这样贸然出来恐怕回去也要受到惩罚的。
等到叶婉兮回到了大厅,果然里面就已经是坐满了人,似乎就是在等着叶婉兮回来。
“参见元帅。”
叶婉兮行了礼,却没有等到司马长离的回答。
过了很久,叶婉兮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然后慢慢的抬头看向了坐在最上方的司马长离。
两个人四目相对。
司马长离轻飘飘的开口,“可知错?”
“属下知错,只是因为今天事发突然才……”
“战场上的事情需要什么借口吗?”
司马长离冷了声音,“没有命令就擅自出城,你可知道作为将军,你的职责是什么?”
瞧着叶婉兮没有说话,司马长离深呼了一口气,“你应该保护你的士兵,而不是让士兵们成为你的保护者!”
今日叶婉兮出城的事情,可大可小,可是现在司马长离不做出来这个样子,恐怕难以服众。
“属下知错。”
叶婉兮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错了,低着头回应。
“按照军法,杖责。”
司马长离的声音传了下来,叶婉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着司马长离,而司马长离只是转移了视线,似乎刚才的命令不是自己的说的一样。
“元帅!”
段青山跪了下去,“叶将军今日伤了敌方元帅,将功补过,杖刑太重了些。”
魏明也站了出来,“元帅,叶将军是个姑娘家,如是杖刑,恐怕会……”
一屋子的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只有叶婉兮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说。
司马长离坐在高位,看着叶婉兮倔强的样子,双手紧握。
他何尝不担心?
他何尝不心痛?
可是他是元帅,太多的身不由己了。
司马长离看着叶婉兮的样子皱眉,“既然如此,那就杖责十棍,小惩大诫。”
十下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叶婉兮只是默默的低头,“多谢元帅。”
没有任何的抱怨。
看着叶婉兮离开了大厅,司马长离拿着令牌的手颤了几颤才扔了下去。
“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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