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I

第一卷 惊天篇 第八章 东阁大学士

    
    “到了。”范碑将怀里的陈悦放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大的有些出奇的府邸,门墙大约就有三米高,长度也是肉眼无法计算,门上的牌匾并无烫底,只有朴素的两个大字 “东阁”,而从墙外便能看见里面阁楼林立,最高的那栋阁楼像是陈悦前世十层左右的大楼,正对着大门。
    来到门前,只见范碑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交给门前的守卫,守卫散开,陈悦便紧跟踏入了,在范碑口中分量极重的东阁。
    “你跟紧我,不要说话,被有心人听取可能会发现你的身份。”范碑声音很轻。直奔那栋最高的阁楼。
    陈悦现在也是深入虎穴,只能紧闭着自己的嘴巴跟上范碑。
    陈悦躲在范碑身后观察着眼前的东阁,他虽然比较紧张,但并不慌张。
    范碑自确认他身份之后,便直奔东阁而来,而范碑似乎也确认自己一定能与亲王滴血认亲,那就证明东阁和亲王府一定具有亲密的关系。
    所以说陈悦的身份便是他最好的保护,自然也就不慌张。
    还没到楼前,陈悦便看到阁楼中层挂着四个大字“为国为民”
    “噗......”陈悦不由得笑出了声,这极具代表性的四个字让陈悦有点窜戏。
    抬头对上范碑严厉的目光,陈越干笑两声,便不再言语。
    俩人慢悠悠进入阁楼,屋内并无人员,陈悦打量着屋内的布置,屋内场地宽阔,竖有五根巨柱,分列在屋内,屋子场地大约有三十米方圆,两边各一排木椅,做工细腻,木椅每隔一米一把,总共有十六把,正对堂门是一对庞大的太师椅,中间隔着一方长桌,桌子后边是一方高大约二十公分长十五米的矮台,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其余空间便空闲着。
    范碑带着陈悦信步走到高台右侧的巨柱,像是前世大楼里的顶梁,顶梁柱后是一层层阶梯,眼不尖的人还不一定发现的了。
    “随我来。”范碑昂首踏上阶梯,陈悦摇摇晃晃紧跟其后。
    半盏茶时间过去,范碑依旧昂首,陈悦喘着粗气耷拉着小脑袋,他们已经爬了足足有七层楼。
    陈悦伸手抹了一把汗,望着范碑的背影:“我这么小你就不能带带我?”
    范碑脚步停顿,转过头来,目光有些严厉:“修行比这困难一千倍一万倍,你也要他人带你?”
    陈悦被范碑噎了一口,不再说话,继续爬楼,小小的身影显得有些倔强。
    范碑扭过身,脚步不停,余光却打量着身旁的陈悦,控制着速度。
    俩人一步一步,像是父子,渐渐往上攀爬着。
    第九层。
    “学士阁”陈悦看到眼前的牌匾,松了口气,看向一旁的范碑。
    范碑并未言语,没有在意陈悦的汗水,将其抱起,推开眼前的房门。
    “案无留牍”
    这是陈悦的第一感觉,房内只有一个人,一个书架,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份文房四宝,还有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
    “回来了?”那人帽子有些歪,手还放在下巴上没离开,像是刚刚小憩。
    范碑合上房门,快步向前三步,双手抱拳,深鞠一躬:“翰林拜见大学士。”
    陈悦不太懂这个世界的礼仪,只是听范碑说过礼仪是极为重要的,急忙向前三步,深鞠一躬道:“陈悦拜见大人!”
    身旁的躬身的范碑有些满意,任由陈悦施为。
    良久,只听面前的人说道:“起来吧。”
    范碑站直起身,双手放在身侧,陈悦有学有样。
    “你此刻回来,定是事情出了纰漏,与我说说。”
    那人一抬右手,陈悦能感觉到似乎被屏蔽了听觉,抬头看向范碑,只见范碑对他轻轻摇头,便快步走向那人。
    陈悦只好歪头打量那人,那人头戴黑色官帽,身穿的袍服青白相见,胸口袖头用金色细线纹着两脚金蛇,看起来甚是威严,只是那人的官帽还是歪的。
    这便是东阁大学士?陈悦看了好一会,见范碑在其上下翻动着嘴唇,显得旁边的大学士特别安静。
    陈悦不再打量两人,看向旁边的书架。
    书架躺了有百十本书,最显眼的便是一本蓝皮书,书梁上写着四个红色朱砂大字“陈字真解”,书足足有三十厘米的厚度。
    陈字真解?难道是前世的汉语词典?
    陈悦没有轻举妄动,但眼睛却被那陈字真解吸引着,他拥有前身小孩的记忆,但记忆中并没有文字,只能肯定这个世界的说话方式和上辈子的中华家及其相似,这本书如果能拿到,绝对是陈悦融入这个世界的利器。
    陈悦突然恢复了听力,他转头看向范碑,只见两人已经相谈结束。
    范碑面对大学士极为恭敬的后退五步才转身看向陈悦。
    “你留在这儿,我还有事要办,大学士才德丰厚,你可要好好请教。”
    不等陈悦回话,大步走出房间。
    只留下满脸大汉的陈悦。
    “范碑刚上来的时候就有意表现你对他的重要性,或者说,是你对东阁的重要性。听完他的话我有些理解,但又并不理解,你可想说什么?”
    声音很轻柔,但却充满着不容置疑的味道,陈悦有些恍惚,突然发觉面前的人像极了记忆中小男孩遇到的大哥哥,大哥哥劝说他说出自己真正的秘密。
    大哥哥?陈悦眉心似乎跳了跳,打了一个机灵,那小男孩不知道大哥哥是什么人,陈悦还能不知道?
    吓得陈悦往后后退两步,定睛一看,大学士还是那个大学士并没有变成大哥哥。
    陈悦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你能抵挡住我的法则?”大学士突然出现在了陈悦的面前,像是瞬移一样。
    陈悦慌张的往后退了一步,他这两世的记忆加起来都没见过这种鬼一样的人类,自然慌张了些,而这种情况也正好符合孩童涉世未深的样子。
    大学士看到面前的孩童慌张后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在他看来,这样子的陈悦除了额头上的小盾和体内的子宫,并无任何问题。
    越是没有问题就越有问题,大学士深信这一句话。
    他眼眸深凝,向前一步
    “看你骨龄,你只有五岁,区区一个孩童,却能抵挡住我的法则,地脉石还能无故消失在你的手里!”
    说罢又向前一步
    “你表情与样貌上涉世未深,但嘴里却一句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声翰林,提防提防’的人生真理,还能知道子宫。”
    话音未落,又是向前一步,步步紧逼,惊得陈悦一屁股坐到地上。
    “亲王嫡子在刚逝之时我便在偏院等候,范碑不知,我还能不知?又莫不是有人能从我眼皮之下偷天换月!”
    “从你来时,便一直盯着‘陈字真解’,莫非你也能知道其中便为我东阁安生立命立命之本?”
    “你到底是谁?冒充亲王嫡子有何目的,还不从实招来!”
    陈悦满脸冷汗,身体后仰,两臂撑住身躯急忙解释:“我不知道为什么能抵挡住你的法则,我甚至都不知道法则是什么,但我的小盾刚才有反应提醒了我!我从记事起便一直在乞讨,有幸见识过榆上镇文人武客从酒馆谈论天下,那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自是有感而发,至于什么偷天换月之举,当时我还是襁褓,又如何能知道内幕?至于陈字真解,我只当它是解释各种陈国文字或成语的典籍,看到有些心痒,我之前也得到过一本书,类似于这本叫汉语词典,我的知识大部分也都是从里面学习的,书本在我被那小人卖走时所丢失!我所说全部为真!如果你不信我,自是用各种手段探查,我绝不反抗。”
    陈悦心里慌的一匹,想到可能会命觉于此,悲从心来,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下,大吼一声:“范碑,如我今日断了此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喊罢,陈悦泪眼朦胧看向大学士。
    而大学士眼中绽放出强烈的光芒,正盯着陈悦的眼睛。
    陈悦快速说道:“你不信我,我没办法,但我记得我的名字叫陈悦,我的姓就叫陈,直到我死,我的姓也只会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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