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小心翼翼地迈着轻步往里走,但是还是被突然拉起来的绳子绊了一跤,“哎哟”惊呼一声,趴倒在地上。
陈清秋与陈小苑立即闪身出来,并默契地将那条绳子往他身上缠去,只是没等绳子绕一圈,他已经从地上弹跳了起来,并且以速度快到令人目眩的速度脱离了绳子的控制。
陈小苑眼看这个男人没中招,就想快速往巷口跑,而陈清秋却举起了靠在墙头的一根棍.子,拉开了跟人拼命的架式。
只听那个男人长叹一声,说:“等等,我没有恶意,请听我说!”
陈小苑心有余悸,已经跑出了几米,而陈清秋棍.子依然举得高高。
男人看着陈清秋以及她手里那根对准他脑门的棍.子,无奈地笑了笑,抚去额头泌出的汗滴。
两姐妹站定,等那个男人说话。
男人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还是告诉你们实话吧,免得老被你们当坏人看待!”
每次看到陈清秋投来警惕的眼神,他都担心误会会不断地加深,这不,今天拿绳子绊他之后,还想拿棍.子敲他,他就更加确信,如果他不澈清误会,说不定哪天自己会给她爆头。
所以,他决定实话实说,哪怕违背了与雇主许云桦的约定。
想到这里,他看着陈清秋说:“我叫阿成,并不是什么便衣公.安,只是从小练习武术,现在干保镖这行,我受了许云桦先生的托付来保护你,他不希望你拒绝他的好意,也担心影响你的生活,所以,没告诉你事实……”
其实,许云桦想多了,对于请保镖这事,陈清秋还真的考虑过,她来广城除了上大学外,还会经常外出跑生意,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转账业务,邮政汇款时间又太长,大部分时候只能取了钱带着在身上。
前世的经历告诉她,作为一个身体单薄的女孩子,哪怕警惕性再高,如果带着现金跑来跑去的话,都是非常危险的事。
这个时候的社会治安还真的有些差,小偷坏蛋几乎是无孔不入,常常盯着外出的单身女孩下手。
只是,她刚来广城才一个多月,想先搞好学校的学习与生活,再来规划在广城的生意,等到生意正式铺开后,她肯定会请一个保镖来保护自己兼帮忙打理生意。
没想到她这事还没来得及正式落实,许云桦倒早早地替她想到了,找好了人,在她第一天外出碰到抢钱包就保护了她。
今天这一幕,与其说是她随机应变,还不与说是对阿成的试探。
她与陈小苑商量好了,如果阿成是坏人,由她堵住他,与他周旋,而陈小苑就去搬救兵,一举搞定这个老是跟踪她的陌生男人。
就在刚才,看到两姐妹精心布置的捉坏蛋的手段被阿成轻轻松松破解,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你,陈清秋心里不可能不害怕,现在听说他是许云桦雇来的保镖,她突然觉得这人挺有能耐的,如果以后有他陪伴外出,她就不再怕坏蛋。
想到这里,陈清秋微微一笑。
阿成一看陈清秋笑得如此灿烂,猜不透她的心理,心里更担心实话实说后被立即被赶走,那他很难向许云桦这个真正的顾主交代:“如果你想解雇我,也得让我陪你回去后再说,行吗?有始有终是我做事的原则。”
陈清秋笑容放大,粉嫩的笑脸让人感觉如浴春风,她笑得如此开怀,压根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阿成心里放松了些许,试探着问:“清秋,听说你不仅是大学生,还一直在做生意,你一个女孩子跑来跑去不太安全!”
陈清秋笑而不语,因为她的心思飘远了,想到的是如何让阿成帮好打理生意,一时没有及时回话。
陈小苑对于陈清秋的心思最了解,她听过陈清秋想在广城找人手的事,现在看陈清秋表情,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如果想让留下来,得告诉我们,你除了会两下子外,还会做什么?”
“我!”阿成听到陈小苑这么一说,心里有了一定的成数,正经地说,“我不仅力气大,脑瓜子也够灵活,以前我了是做瓷行生意的,可惜,中了坏人的圈套,亏得身无分纹,只能凭一身力气,做保镖了,如果老板放心的话,我可以帮忙打理生意……”
陈清秋对于阿成的履历挺满意的,同时,也相信许云桦的目光,绝对不会把一个无法信赖的人派到她身边,当即拍板:“那……你留下来吧!”
阿成高兴得咧嘴就笑,笑得哈不拢嘴,:“是老板,那现在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别叫我老板,叫我清秋吧!”亲切一些。
陈清秋她最不喜欢那些虚有的名头,什么经理,什么总,那些头衔她都从没让别人安在自己头上,现在猛听到阿成这样叫她,她也是相当不适应。
“好,清秋!”阿成叫得顺溜,被陈清秋没什么架子的样子感动了。
陈小苑插话:“那我们就叫你阿成哥?”
“可以!”
三人笑了笑,一边说话,一边说走出巷子。
鉴于阿成本身曾是瓷业商人,对于广城的情况比较熟悉,陈清秋就向他打听情况。
阿成只要知道的,都详细地说出来,这让陈清秋对于这个时期的广城瓷行生意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坐上公交车返程时,陈清秋回望冷冷清清的应北路,脑子里却在回忆前世热闹的应北路一幕幕,心里升起无限的希望。
阿成好像猜测到了陈清秋的心里所想:“现在这里还没发展起来,但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发展起来,如果有足够的资金的话,在这里占住一席之地,以后准能赚大钱……”
陈清秋赞同地点点头,只是,这一点既然大家都看得透,那竞争也就相当激烈了:“可惜,那些铺面都给别人占住了!”
“如果清秋你想租一间铺面的话,我可以想办法!”阿成说,然后话锋一转,“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发展,谁的心里都没谱,租下这个铺子,就是赌博,赌赢了,那就好,输了,那可是填钱的无底洞……”
陈清秋自动忽略阿成关地赌博的论断:“你真的有办法租到铺子?”
“有!”阿成胸有成竹地说,“我有个朋友,因为资金链快断了,交不起租金,看不到希望,就想转租,清秋,现在那里的人都很灰心,许多人都想离开的时候,你确定想进去?”
“那找个时间约他谈谈!”陈清秋当机立即断,“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就帮我约你那个朋友就得了。”
阿成还想劝说陈清秋三思,看到陈清秋决心已定,只得答应下来,约定明天给陈清秋答复。
傍晚,学校举行了一个迎新晚会,热情的师兄师姐们带着新生们疯狂跳了一个晚上的舞蹈。
初学跳舞的陈清秋开始显得笨拙,前世成长于乡镇,从没接触过舞蹈,成年后在生意场合有了交际的需求有接触,但人到中年,没有了跳舞的活力,只看,不学。
现在重生了,在一大群活跃的学长们会带领下,她也是疯玩了一个晚上,玩得很开心。
还别说,跳舞还真是技术活,比挑瓷泥还累人,玩一整个晚上后,整个人跟散了架似的,累得头搁到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阿成如约来到大学里,因为女生宿舍不给直接进去,他就守在女生宿舍门口。
今天是星期一,有不少女生有早起晨练的习惯,经过阿成时,看到一个成熟帅气的男人守在女生宿舍门口,都奇怪地打量上两眼。
陈清秋自里面一出来,阿成就迎上去:“对方已经答应见面谈了,越快越好,最好是上午,只是他手头有些急,要的价钱有些贵,清秋你看是不是先拖拖他,等到他急了,再压压他的价……”
陈清秋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今天就去谈。
阿成的建议虽然有道理,生意场上,着急的那一方肯定会处于被动的局面,,一旦陷于被动,那条件就任由主动方提了。
可是,陈清秋担心机会转眼即逝,虽然说向东推.进商圈这个政策迟迟还没见到实效,有些人被拖得心灰意冷,但是根据她的观察,有实力的人还是不会轻易打退堂鼓,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商铺几乎都租了出去,只有一两卡商铺因为位置过于偏僻的还空着。
考虑到今天上午只上两节课,陈清秋决定两节课后就赶去见面,让阿成先打电话约好时间。
阿成就坐在学校门口的小吃店里等着,陈清秋上完两节课立即就赶来与他汇合,两人坐上公交车赶去见转租人。
到了应北路,来到阿成所说的那个商铺门前,只见铁闸紧闭,门前并没有人,阿成解释,因为这里暂时还没生意,他那个朋友也租下商铺只当来当仓库的,而他经营的铺面在热闹的河荫路,他现在正从河荫路赶过来。
说话间,一个光头的男人风风火火地朝他们走来,大声地叫阿成的名字,来到面前后。
双方寒喧了几句,由阿成介绍了彼此,然后就躲开去,由陈清秋直接跟这个光头男人谈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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