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是一天三道旨,让青鸟带给落凡。让落凡稳扎稳打,不要急于求功。但是新台城攻下之后,玉台竟也不费吹灰之力攻下,接下来竟连下十几城,砍十八将,直逼南荒之的都城。
在短短的半年里,皇宫之内也捷报频传。辛夷并没有因为前方战事得利,而喜开笑颜,反而在每次看了捷报后,脸露失望皱头也越皱越高。
每一封战报都马京写的,而落凡从没传回来一字半语。银镯更是被她用灵力封住,连看看她的身影和她说说话都不行,她真的恼他至此吗?半年过去了她的气还没消吗?难道真的要等攻下南荒才能见到她吗?
现在落凡已经开始准备攻月台城了吧?照她这进攻的度,不用两个月就可以攻下南荒之王所在的建台城。
到那时间她就要搬师回朝,到时他就紧抱着她不放,不管她多生气,他都不放手。
辛夷仰头看着天上的圆月,遥着远方的落凡。猜想着她此刻在干嘛?也许她此刻也在想着他。
凡人用月寄托思念,原来是这感觉。半年不见他的思念如潮,都快将辛夷淹没地挣扎不开。那个狠心的小泼妇,做得还真狠真绝!
“皇上,南荒那边有战报传来。”月德从宫外走进来,跪在辛夷的面前。
辛夷不奈烦地看了一眼,月德手上的战报。低下头继续批他的折子。在月德跪得快出汗了,才不甚感兴说了句“呈上来吧!”。
月德轻轻吁了个口气,小翼翼地把战报放在案上。接着连退几步,快退了出去。这递战报都成为大家都害怕的事,因为每次看到战报皇上都不想接。有时候得跪上半天,皇上才开恩收下。
大家都不敢送去,月德只好迎难而上了。他知道皇上为什么不想接战报,因为上面没有皇后的一字半语。这半年来,他是把皇上对皇后的思都看在眼里了。就连皇上最不奈烦看的小词,因为是皇后喜看的,皇上没事总会去翻看。平时没事也总把李后主的词带在身边,那是最喜看的小词。
月德知道皇后会这样,完全是他自己的错,但是他不知该做什么才能让皇后消气。只好大家都怕做的事做了,让自己的良心稍稍安点。
辛夷从安上拿起战报,呆看了一会,便恼怒地把它压到折子下。战事不用他担心,接管各个城都的官员也已派出。这战报看不看都没有什么分,马京的字他都看得不耐烦了。
辛夷把战报压折子下,就开始一如即往地批折子。一直批五更才把笔和折子放下,趴在案上小眯一会,再过一个时辰又要上朝了。
“辛夷,你听鸟叫声,该起床上朝了。”
“辛夷,东方渐白,该起床上朝了。”
……
“落凡……”辛夷睁开朦胧的眼,见落凡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慌忙飞过去,想把她拥入怀里。但是他刚飞到落凡的面前,落凡竟化作一缕轻烟散去。
“皇上,该起床上朝了。”
辛夷在烟散去之后,看到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喊着的月德。
“月德,自己去领罚!”辛夷恼怒地瞪了月德一见,他一出现落凡就消失了,而他的美梦也醒了。
心中积压的怒气无处泄,辛夷双手一挥,把桌上的折和笔墨散落一地。御书房外的侍卫听到声音,都慌张地跪了一地。
折子散落地后,报告轻轻飘了一会,缓缓地落在折子上面。辛夷蹲到那战报前,拿起来又放下,最后用捻着就去上朝了。
“这是南荒那边的战报,以后南荒那边的战事就交给任诞了。”辛夷把手中的战报交给站在旁边的尚付。
以前会看战报是因为上面会提到落凡的决断,或者落凡对战事的布署,虽然无关要紧,但多少总是有点落凡的消息。
现在的战说的都是战斗结果,关于落凡的事却半个字未提。大概是因为朝廷这边对战斗的策略,跟落凡的相左,所以落凡就不许马京提前了吧?
辛夷回到御书房,看到散落的书已被宫人收拾好。想起交给任诞的战书,突然又有点后悔自己没看,也许上面会有点关于落凡的事呢?
辛夷坐在案前,拿起旁边的折子,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也许该去一趟南荒的……
“辛夷……”
突然听落凡轻唤着他的名字,几疑是在梦中。辛夷屏气敛息不敢作声,害怕这只是他的幻觉,一作声幻觉就消散了。
“辛夷?我写给你的战报看了吗?你觉得可以吗?”等不到辛的回答,落凡又追问了一句,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战报?辛夷想起自己看都没看,就把战报交给交任诞了。如果让落凡知道他把战报交任诞,不知会不会又气得半年不理他?
为什么那么多战他都看了,唯独这封没看的却是落凡写的?听她的话中的意思,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他商。
“辛夷,你说话!有什么气,等把当下这事处理好再说,行不?”
辛夷忧心地皱起眉头。好不容易等到落凡,愿意通过镯子跟他说话,他真的好想跟她聊聊的。但现在他没看过战报,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正在辛夷苦思无良策时,外面便大喊着任诞求见。他忙飞出去,见任诞手中的战报,直接拿了回来。
战报上写着:这战看我没法打,你能不能亲自过来,替我领兵进攻?
“这一战你为什么不能打?”
辛夷伸手往空中抹去,见他思念到极至的倩影,正坐在一弦的背上。一弦竖起的羽毛,将她大半个身子掩盖住,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位。
“这个阵法是以布阵者的元神布下的,里边戾气四起、杀气冲天,现在的看没办法去破。”落凡指向身后飘着黑气的丛林,皱眉道。
“你都没办法破的阵,你觉得我可以破?还是你想找个借口,分身去办别的事?”辛夷不悦地道。
落凡虽然是他教出来的,但是在奇门阵法上她很有天赋,已经是出于蓝胜于蓝了。他可不认为她都破不了的阵,他去了就可以破得了。
前几天地府那边传来消息,说高若非的元神已经修复。她现在急着离开,是想要去把高若非的元神分化吗?
“我没说破不了,而是说现在我破不了。但我觉得你是可以破得了的,而且我的将士,除了我之外就只听你的号令。所以破阵的人只能是你。”落凡咬牙道。
要不是她现在怀有八个月大的身孕,她现在立马引兵杀进去。这么强大的对手,她每根神经都在跳跌,都想跃跃欲试,但是理智告诉她,她现在破不了这个阵法。
“你现在为什么破不了阵?是不是受伤了?”辛夷不由担心起来,问话也问地极快。
“我没受伤!什么事也没有!你到来不来?”落凡瞪大着杏眼,不奈烦地道。
“我去你不可以离开?”虽然不知为什么落凡不能去破,但听她的语气,大有他这次不去以后就不来往的决绝。他只能无奈地提着要求……而他本来就有打算去一趟南荒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离开的?”
落凡下意识地随口问道。她的肚子这么大,辛夷来之前她当然得离开了。她可不想让他看到丑丑的她。
“哼!如果我到那,你离开了,我也一定会离开的。反正那军队只是你的心肉。”果然如他所料,她就是离开军营,去办别的事。“考虑好了,让一弦回来接我。”
“辛夷!”落凡恼怒地道。“我离开这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
“不许离开,半年没见了,你不想我,我还想你呢!”辛夷柔声道。“半年过去了,什么气了该消了。高若非的事,我会派人去处理的,分化元神的事不是非你不可的。”
“不是因为高若非!”落凡撒娇似的,低头呢喃着!
“不管是因为什么,我去可以,但是你不能离开。”辛夷噙着微笑,轻声道。半年后再到她撒娇的语气,竟一扫长期积下来的怒气。
“我不离开可以,但是你得同意,你破阵的时得带我一同去。”这个得说清楚,这个阵法虽凶险,但却精妙无比,不进去见识一下,她将会终身遗憾。即然不能避开辛夷,这阵法就一定进。
“这个自然,你的精通阵法,如果这阵法让你为难的话,不让你去见识一下,你不又得生我的气?”辛夷不疑有它的随口应下。
“知道了!”落凡理理披风,将自己巨大的肚子藏妥,才从一弦的背下来。让一弦去接辛夷来。
“落凡,你的身躯……”辛夷感觉披风下的原本纤细的身躯,居然有点臃肿。
“我身躯怎样?”落凡双眼圆睁,怒气冲冲地道。“你别指望怀孕八九个月的人,身材能很好。”
“什么!你……你已怀孕八九个月,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辛夷震惊地站起来,此刻他心中的怒气,完全压过他的惊喜。
这个小泼妇一定是出战之前就知道自己怀孕了,所以才拒绝引兵出战。可是她从没跟他提过,甚至是现在快生了,要不是这阵法她破不了,她说不定一直瞒她瞒到生下孩子。
“你让我那么生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落凡撇撇嘴道。
“我……算了,等我去那再跟你算帐。”辛夷知道上次的事,他做得过分了的。但是,落凡因此而把怀孕的事瞒着他,着实让他气极。
她虽然挺着个大肚子,差点把整个南荒攻下了。辛夷真不知该称赞,还是该好好地教训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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