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是一种武器,一种打通彼此内心隔阂的武器。两个不认识的人慢慢相熟,通常都是从一个微笑开始的。
没有人会拒绝别人的微笑——只要这种微笑是善意的。所以,微笑成为了人与人之间最常用的一个表情,但是,并非每一种微笑都能给人带来温暖。
张端华现在就面对着一个微笑,她站在夜色与月光共同笼罩的大街上,瞪大了眼睛,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情景——一只老鼠,咧开嘴,正对着她微笑。这当然不是常常能够看到的情景,张端华的心里除了些许的好奇,剩下的满满都是恐惧。
张端华快步离开那只蹲在街角垃圾桶旁边的老鼠,踏着月光,转过街角,向学校后面的小河走去。
小河旁边曾经有一个垂钓场,现在,它已经不见了,只在河边留下了三两座垂钓屋。
张端华的男朋友李梦语就在其中一间垂钓屋里等着她,如果不是李梦语打电话把她叫到这里,张端华说什么也不会在这样的夜里独自一人走出校园。
夜冷且静,垂钓屋在望,张端华停下脚步,看到其中一个垂钓屋里有人正向她招手,便慌忙跑了过去。果然,那是焦急等待着的李梦语。
“李梦语,你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一只老鼠……”张端华一来到李梦语的面前,就后怕地叙述起自己的遭遇。可是,突然,她停了下来,吃惊地看着李梦语。
眼前的李梦语,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一条白布把他的右腿紧紧绑在了椅子腿上,不过,李梦宁的脸上,却僵硬地展现着一个微笑。
看到张端华脸上惊惧的表情,李梦语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恐惧,可是,他还在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张端华!你为什么不微笑?”
“微笑?”张端华吃惊地问,“我为什么要微笑,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别问!先微笑,我会告诉你原因!听话,快微笑啊!”
张端华的话让刘小婉实在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还是听了李梦语的话,勉强在脸上挤出了微笑:“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梦语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你是转校生,不知道我们学校的传统,我也忘记告诉你了。今天,是我们学校的‘微笑日’。”
张端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所学校还有这样一个节日,于是,她静静听着李梦语的解释。
“千万不要认为这是一个美好的节日。它源自于发生在我们学校的一个恐怖事件——几年前,有一个叫任晏的学长,见到他的人都很惊讶,因为几乎每时每刻,他的脸上都保持着微笑,看到他这个表情的人,通常也会回以微笑。但是,后来,同学们才发现,任晏的微笑并非是故意露出来的,其实,他微笑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嘴唇是畸形的。”
“畸形?”努力保持着微笑的张端华打了个冷战。
“对。一旦他停止微笑,嘴唇就会耷拉下来,就像是一条死鱼的嘴唇,看起来非常可怕。对于一个一直微笑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微笑下面的真实表情是什么,渐渐地,吝啬微笑的同学们,就不再回以微笑了,有的人,更是回以白眼。再也得不到别人微笑的任晏,慢慢变得自闭,变得绝望,终于,有一天,他自杀了。”
“这和微笑日有什么关系?”张端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还有,你为什么把自己的腿绑在椅子上?”
李梦语嘴唇颤抖了一下:“我怕自己会忍不住站起来,我一站起来,就可能保持不住微笑了,一旦我保持不住微笑,任晏的鬼魂就会杀了我!”
听到“鬼魂”两个字,张端华的脸色变了,但是,她马上想到了李梦语的话,于是继续在脸上保持着微笑。
难道,在微笑日不微笑的人,就会被任晏杀死?李梦语接下来的话,验证了这一点——原来,任晏死后变成了鬼魂,每年忌日夜里的某一个时刻,它都会回到学校,在学校里微笑着游荡。无意中撞上它的人,脸上只要是没有微笑,都会被它杀死。
没想到,任晏死后,心理反而变得更扭曲了。不过,张端华却另有想法——也许,任晏当时在脸上保持微笑,并非是为了遮掩自己嘴唇的畸形,那可能是他发自内心的善意。可惜,他的这种善意再也得不到回应,所以他死后,就痛恨起那些不对他微笑的人了。
“微笑日这个节日就这样在我们学校流传了起来,每到杨群忌日的夜里,只要是醒着的同学,脸上都挂着微笑。”李梦语叹了口气,“可是,知道真相的人,谁还睡得着?就只能这样微笑着痛苦地熬过这一夜。就算离开校园,也避不开这个诅咒。”
张端华颤声说:“怪不得,我来的时候,连学校附近的老鼠,脸上都挂着微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梦语突然大声叫了起来:“你说什么,你看到一只老鼠在微笑?不对!老鼠是有灵性的东西,它既然对着你微笑,说明当时任晏就在你附近!难道,任晏跟着你过来了?”
一阵冷风吹过,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冷战。此时,张端华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惊恐不已,他定定望着张端华的身后,脸上的微笑也开始动摇。
张端华心一紧,知道李梦语一定是看到自己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她努力保持着微笑,机械地扭头向身后看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张端华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肤色苍白的人。它的眼睛是白色的,它的脸,就像是一个微笑的面具,褐黄色的牙齿微露。它的腰上,挂着一个圆圆的东西,有风吹过,那东西慢慢转了一个角度。
张端华这才发现,挂在它腰上的东西,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个人,就是任晏!张端华尖叫一声,跑到了李梦语的身边,在这个过程中,她没有忘记保持脸上的笑容,可是,在巨大的恐惧之下,这种保持已经变得非常艰难了。
只要保持微笑,就不会被它杀害——这是李梦语和张端华共同的想法。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这个希望破灭了——只见任晏忽然抽出一把匕首,慢慢向二人走了过来。
“李梦语,我们快走!”惊恐之下,张端华忘记了李梦语的右腿还绑在椅子上。
“小华,冷静一下!”李梦语的脸色早已经变得苍白,“保持微笑!别怕!”
任晏一步一步来到了二人面前,手里的匕首反射出的光芒更加刺眼了。
张端华的心里突然掠过一丝疑惑:杨群是鬼,它何必用匕首杀人呢?
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张端华忽然听到李梦语发出一声轻笑。她奇怪地向李梦语看去,发现李梦语居然已经平静了下来。只听李梦语冲任晏说:“你不是任晏!”
任晏一下站住了,它犹豫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任晏?”
“如果你是任晏,那你身后的那个,又是谁?”李梦语伸出手指,指向了任晏身后。
张端华这才发现,李梦语身后的不远处,正有一个人影蹦跳着向这边而来。
人影蹦跳的幅度非常大,诡异的是,它落地的时候,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现在灵异社团,在灵异贴吧有个叫张端华求助,被于海龙请到这社团教室。
杨莹泡了茶叶请张端华尝茶。
张端华紧张将茶叶放上桌,她微咳声,看着面对长板凳坐着的于海龙和刘东辉,杨莹,叶痕。
“那个你们看着我,我不好意思说出来了。”张端华尴尬。
“没事没事。”叶痕直接坐在张端华旁边摸着她的手,“别紧张,我们是好人。”
杨莹拉起叶痕的耳朵边对张端华道歉,“不好意思,他是老色批了。”
“疼疼疼!”叶痕痛叫。
刘东辉又手推了推眼镜,“说起来,于海龙,幽人呢。”
于海龙眨了眨眼,“大扫帚坏了,好像是回去拿大扫帚了。”
幽坐公交车,到达叶家村,懒的和村里人招呼,经过山路,爬山两小时到达叶家宅院。
敲了敲铁门。
半天里的没有人,想必叶虎又游山玩水。
幽没办法,只好跳空翻高墙跳进去。
在幽的房间,打开大衣柜,里的都是一模一样的衣架挂的黑衣服,黑裤子,黑围巾好几百件,重新换装了。
去后面大库房,一打开,里堆都是小扫帚乱七八糟的,拿十把放入怀里。
又去别的另一个小库房,干净摆放的大扫帚两把,本来是三把,一把坏了,剩两把,都是辛苦桃木树制作的。
拿走了一大扫帚。
他将黄金大扫帚埋在后院大树底下,“抱歉,在下不会用你打,因为汝有生命,不管怎么说,好好沉睡吧。”
“回来了?”叶虎摸着胡须顿时出现幽面前。
“嗯。”
“别这么冷漠,一山下待几个月,想必你交到了朋友吧,幽。”
“好了,在下先走了。”幽跳上墙外走掉。
叶虎摸胡须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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