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祸国美人系统

风流误国 十二

    
    玥娘透过镜子见大柳一直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她也不藏着,大大方方的亮了出来,笑的一脸娇媚。
    “好看吗?”
    玥娘从镜子前起身,往大柳身边走了过去,只见她伸出胳膊,好让大柳能仔细的看清楚镯子的模样。
    大柳端详了片刻,心里突然一紧。
    脸色也变了几分,她试探性的开了口。
    “奴婢记得月美人出宫时,并未佩戴这些东西……”
    大柳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微微抬眼注意着玥娘的脸色。
    只见玥娘一脸的不以为意,神色态度随意极了。
    “这确实不是我的,是别人送我的……”
    玥娘说着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
    “只是可惜了还差些成色,我不喜欢……”
    玥娘的脸上带了几分惋惜和遗憾,将一只手伸出来从自己的手腕上划过。
    大柳这才从中看出些差异来。
    玉是好玉,只是可惜了却没有月美人的手来的莹白。
    便只是这般的戴在她的手上,这玉都变得黯然失色起来。
    原想着月美人是如玉一般的美人儿,可是如今看来她却是胜玉一般的美人儿。
    玉色竟不及她的肤色。
    大柳惊讶了许久,眼睛才从玥娘的那一截皓腕中挪开了视线。
    她将视线重新放回了玥娘手腕上的镯子上,眼神怪异。
    “月美人的镯子是谁送给您的?奴婢朝着倒像是原先魏宫里的东西……”
    玥娘听着大柳的猜测,捂着嘴娇笑了起来。
    她抬手点了点大柳的眉心。
    “你的眼光倒是毒辣,这是陈留王送我的……你瞧瞧在你们这宫里算不算得上是好物件儿?”
    玥娘见过许多仙品的首饰,哪里看得上这凡间的俗物?
    可他喜欢的那些个东西,这里定然是没有的,就是她强求不来的,所以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虽然没有仙品的首饰,她也能凑合戴上一戴,尽管如此她也要最好的就是了。
    大柳见玥娘似乎完全没有避着自己的意思,心里一暖,同样开始担忧了起来。
    “月美人……且轻奴婢一言,这东西你不能要……”
    陈留王的东西哪里是那么好拿的,这是万一被陛下知道了,可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大柳语重心长的话让,月娘变了脸色,她的脸上生出了几分不满。
    “为什么不能要?陈留王他要了我,难不成我连个卖身钱都不值了?”
    像她这般的绝代美人,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一个破镯子就罢了,如今大柳告诉她连个破镯子都捞不着,这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大柳正想继续劝玥娘,谁知突然听到玥娘说了这么一句,直接吓得闭了嘴。
    她的神情突变,片刻的怔忡后,逐渐的红了眼。
    她是打心底里心疼玥娘的,因为她们的遭遇,也因为宫里的孤独和难过。
    “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照顾好月美人……这是奴婢跟着月美人一起出去了,奴婢就是死也会护住月美人的……”
    大柳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玥娘这才沉默了起来,不再说话。
    人类总是觉得她可怜,可实际上她觉得最可怜的是人类。
    尝遍了这世间的苦楚,又有几个人好过。
    却偏偏不担心自己,反而杞人忧天起来。
    “大柳可真是一个纯良的姑娘……”
    祸国美人系统在玥娘的脑海中叹了一句。
    这大柳是在心疼玥娘,他看得到,想到玥娘平日里的样子,所以才觉得她善良。
    玥娘听着祸国美人系统的话,不屑的轻笑出声。
    “可惜纯良向来总被多情伤,被恶人欺,善良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就像这世间最没用的道义……”
    祸国美人系统在月娘的脑海中,嘿嘿笑了几声,再次闭了嘴。
    比起玥娘的淡定如常,大柳的反应反而更加激烈,活像受了欺负的是她一般。
    玥娘叹了口气,有些奇怪的看着大柳,眼里多了几分毫不在意的笑。
    大柳伺候玥娘沐浴,虽然玥娘的身上干净,可她却依旧流着泪。
    玥娘是最不喜欢看旁人哭的,为了芝麻大小的事,哭哭啼啼的委实让人心烦。
    “别哭了,好好的一个女郎,偏偏整日里以泪洗面的,那如何使得?在这宫里日子本就不好过,若是我也与你这般,只怕早哭瞎了双眼……要知道女子们的一颦一笑都极为珍贵,眼泪是武器,笑容亦然……”
    月娘轻描淡写的话,让大刘微微有些哽咽。
    她能听出玥娘在其中的安慰,选择了听话,把眼泪忙擦了去。
    眼泪是武器,可以让猎物心软,亦可以让猎物轻敌。
    笑容是武器,可以麻痹猎物,让猎物迷失自己的心。
    有苏氏狐族,其貌绝美妖冶,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风姿各异,诱人堕落,其罪始矣。
    玥娘安然入梦,睡得香甜,大柳却是一晚上没有合眼,趴在玥娘榻前看着玥娘的脸,心里叹息。
    暗中发了誓,对玥娘更加的上心。
    司马琰第二天还没有回宫的打算,却也派了人过来接她。
    昨个儿是和众学子一同开的宴,今日里的名次排好,又是要庆祝一番。
    那些个没有名次的,已经出了园子被遣送回乡,如今这贤士居才真如其名一般。
    司马琰坐在上首的位置之上,中间的地方还有美人伴舞。
    这些美人可都是谢谨的心头好,如今全部拿了出来招待司马琰。
    谢谨编的这一个玉人行,舞姿飘逸,可是目前文人雅士一直推崇的。
    如今借着司马琰的光,才能一观。
    “陛下,月美人到了,如今正在外边侯着……”
    内侍从外边进来,压低了声音在司马琰耳边说道。
    司马琰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眼底暗沉了几分。
    “到了便到了,该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朕一步步来教你么?”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内侍一眼,直吓的那内侍跪了下来。
    司马琰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谢谨忙拍手让那几个美人退到了一旁。
    “传月美人进来……”
    这正厅之中所有人如今可都是认识了这月美人。
    昨天湖心亭惊鸿一瞥,竟是在心头久久不能平复。
    如今这美人来了这里,总不能还有那纱帘挡着吗?
    月美人微垂着头在内侍的带领下向司马琰走去,停在五步外朝他盈盈拜下。
    “妾,见过陛下……”
    司马琰也没说让不让玥娘起来,她维持着一个姿势也不敢动。
    脸上有些无措,却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唤他。
    谢谨叹了口气,心里却生起了几分好奇。
    “这陛下的性子虽捉摸不定,但也极少在大庭广众下为难一个女子,如今这么多学子尚在,他却仍旧我行我素,这委实不应该啊……”
    王朔之勾了勾唇:“她于陛下是不同的……”
    谢谨听王朔之的话,恍然大悟,然后笑了起来。
    “原是如此,原是如此,王七郎观察细微,是我不及也,自罚一杯,愿求明目……”
    说着便将那一杯酒饮尽。
    司马琰伸出手敲了敲桌子,斜靠在上首,姿态散漫随意。
    “月美人倒是好大的本事,你这一来可是扰了朕的舞……”
    他似是而非的话,让周围侍奉的人全部跪了一地。
    众学子们看到这种情况,正犹豫着要不要也拜下。
    向谢谨和王朔之看了一眼,见他们稳坐没有一丝慌乱,这才安心的坐着。
    司马琰眼中情绪不定,玥娘有些紧张,却不再害怕。
    “那……陛下想要怎么罚玥娘,玥娘都听陛下的……”
    司马琰摸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玥娘的脸色。
    看她慌乱,心里莫名的觉得有趣。
    “毁了朕的舞,自然要赔朕一个,茉夫人和萱夫人两个人吴国的舞,跳的不错,想来你应该也是不差的……”
    司马琰说的,应该是那天他幸双鸾宫的事。
    玥娘脸色微微有些变了,她哪里会什么吴国的舞蹈,顶多只是见茉和萱跳过。
    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在宫里哪里过得那般的滋润。
    “妾……怕是不如姐姐们……”
    司马琰毫不在意看着她,眼底带了些笑。
    “无妨,你只管跳就是了,美人这般的身姿,跳什么都是极美的……”
    他毫不吝啬他对玥娘的赞美,让玥娘红了脸。
    玥娘的身姿,那是怎么样的身姿?
    看一眼便让人挪不开眼睛。
    底下的众学子们,听到司马琰的话,无不认可。
    王浚本来是守在贤士居的外边,听过来换岗的士兵说了陛下召了个什么月美人过去,长得那叫一个绝色。
    他犹豫了片刻,终还是抵挡不住心头对她的想念去了。
    玥娘回身便看到了王浚的身影,她勾了勾唇,眉眼之间除去以往的羞怯外多了几分浓稠的艳丽。
    她的动作并没有随着王浚的到来有一丝的停顿,莲步踩在地上,宛如开出一朵朵的花来。
    腰肢款款,若杨柳扶风。
    动作如惊鸿艳影,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在她的舞步之中。
    想要看看清楚那裙子下开出的究竟是怎样一种花。
    什么是美人,这便才不外乎如是了。
    她眉眼间因着舞蹈的缘故带了些不一样的神采,眼神妩媚动人,让人期盼着她能瞧过去一眼。
    司马琰心里异样,借着饮酒来掩饰自己的不对劲。
    他对着正在舞动身姿玥娘伸出手,看着她向他靠近,伸手将她拉到了怀中。
    他闭着眼,似乎有些沉醉的嗅着她的发间。
    声音略微带了些沙哑,满是愉悦。
    “玥娘的舞甚美,朕今日也算是见识到了……就是不知道玥娘的膝上舞如何,是不是也同今日的舞姿一般迷人……”
    司马琰轻笑了声,抬眼看向玥娘的那双勾人的眸中。
    司马家族的人,容貌均秀美,司马琰也不例外。
    他不发脾气,柔声说话的时候,就好像将世间所有的深情都尽数给了玥娘。
    “陛下……你说心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玥娘看着司马琰的眼睛,突然的呢喃出声。
    她的眼中含着些水汽,专注的望着他。
    这般纯粹的眼底,是司马琰在所有人眼中都未曾看过的。
    心动么?
    司马琰愣了下,眼神柔和了下来,他微微勾了勾唇。
    “玥娘最好不要对任何人动心……”
    帝王不能动心,动了心的帝王只会败得一塌糊涂。
    从此江山再看不清楚,朝堂再不在眼中。
    女人们依附于男人,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不过是用那身体来换取照顾罢了。
    他看不起女人的便是如此,不能如男儿郎一般施展自己的才干。
    只会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取悦别人,她们除了身体有用,其他的宛如一个废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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