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祸国美人系统

风流误国 十六

    
    玥娘失宠的消息,不过才传了不足一日,就又被复宠的消息压了下去。
    阖宫上下的都在说陛下因这玥娘误了早朝。
    外边的臣子们,背地里递了折子还不够,就差折子不够诉说玥娘的罪行,恨不得指着玥娘的面,当面来骂。
    本来闹过一场,司马琰原以为找回了当初对待玥娘的心态,可在看到玥娘垂泪时,心里头却还是说不出的郁结。
    他冷笑了声,抬起了玥娘的下巴。
    手上用了些力道,玥娘下巴处的肌肤,立马的红了起来。
    她的皮肤本就极嫩,稍稍用些力都能留下些痕迹,更别提司马琰故意而为之。
    “是朕待你不好?”
    玥娘眼中祈求的看着司马琰,无助的摇了摇头。
    “陛下是玥娘的天,是玥娘的男人,又怎么会待玥娘不好,留在陛下身边,已然是对玥娘最大的恩赐……”
    司马琰勾了下唇,眼中含着莫名的色泽,带了些许危险。
    “眼泪也终究会有腻烦的一天,收起你的那些虚妄的心思,不要动不该有的念头。”
    这是对玥娘的警告,因为他从不会对任何人动心。
    玥娘摇了摇头,眼神中却没有退缩,那股子哀伤伴随着她眼中的情意,被敛下的眸子遮住。
    她是这般的柔弱,对他又这样的依赖,偏偏眼中对他含着情,心中还敢觊觎着他的心。
    这样一个矛盾的女子,又是这样的特殊。
    他对她上了瘾,食髓知味。
    独爱她身上那香甜的气息,像是勾人的花,致命的吸引他。
    这是他在其他女人身上从没有过的体验。
    司马琰靠在榻上,将玥娘拉了下来。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杀意,也对玥娘动了杀心。
    他从来不会去触碰女人的唇,可是玥娘却是个例外。
    他不该有例外。
    司马琰觉得,他最近是太过于心软了,这样可不妙。
    手已经掐到了玥娘的脖子上,玥娘的唇角依旧带着笑。
    疯子。
    司马琰轻嗤了声,阔步的出了寝宫。
    在司马琰离开寝宫的那一刻,玥娘脸上柔弱不堪的神情已然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坐到了硕大的铜镜前,抚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掐痕。
    妖媚的眼中,有什么东西沉淀了下来。
    司马琰伤了她的脖子,等于毁了她的脸。
    而他们有苏氏狐族,最在乎的就是他们的脸。
    美貌是武器,亦是保护他们自己的利器。
    寝宫里有什么细微的动静传了过来,是一种让玥娘熟悉的气息。
    对她来说,无疑又是一个猎物。
    玥娘对着镜子勾了勾唇,神情一瞬间又变得凄苦起来。
    那双含着雾气的双眼,木然的看着镜子,梳着散落下来的头发。
    单薄的轻纱尚不能覆体,身上旖旎的痕迹灼灼入眼。
    她的哼唱着一首不知道哪里的小调,听着让人想要落泪。
    王浚原本的脚步顿了下,他私自进陛下的寝宫已经是犯了错,他不能一错再错。
    “玥娘……玥娘是个罪人……”
    她的声音轻颤,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将军……”
    她唤这一声的时候似哭似笑,起身往前走着,脚步踉跄着好几次险些摔了。
    王浚听的心里悔恨,愧疚的感觉几乎将他淹没。
    终究还是忍不住心底里密切的渴望,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
    玥娘听到了动静回头时,那双眸子中的死寂,让王浚都有些被吓到了。
    他记得她那双清澈灵动的双眸,她看向他的时候,眼中还藏着羞涩。
    “玥娘……”
    王浚唤了声玥娘的名字,让玥娘的身子颤了下,眼神也亮了起来。
    “是将军……”
    玥娘的声音随着王浚的靠近无端的生出许多暖意。
    她不管一切的扑过去,先湿了王浚的衣服。
    王浚爱怜的抚摸着玥娘的头发,心里在这一刻才得到了满足。
    “将军是来带玥娘走的吗?”
    她希冀的看着他,却在他沉默时,烧尽了她眼底的光。
    “是了,是玥娘的奢求了,玥娘怎配?”
    她像是想明白一般,后退了几步,她没有怪他,笑容也依旧温柔,王浚的心里反倒是不好受。
    无尽的后悔只会折磨着他,折磨着他的懦弱和曾经的无能。
    玥娘微垂下的眼睫中,眼里始终带着嘲讽。
    “玥娘真的想和我在一起?”
    王浚定定的看着玥娘,心里也在等玥娘一个答案。
    玥娘抬眸不解得看着王浚,伸出手来扯了下王浚的袖子。
    “玥娘没有归宿,玥娘想要将军给玥娘一个归宿……”
    她看着他,眼里的认真也让他如实的感受着。
    王浚伸手回握住玥娘,眼底里也跟着有了光。
    玥娘是他唯一想要的人,比得上司马琰给他得所有赏赐,他只想她心愿达成。
    王浚心里,还是对司马琰抱着一丝信任。
    希冀着司马琰会将玥娘赐给他。
    大柳在外边候着,外听到里边动静许久,也不曾见玥娘出来,也不曾叫人进去,这时候她才慌了,忍不住的唤了几声玥娘。
    “月美人可是起了?”
    王浚听着外边大柳的声音,慌了一下,却见玥娘摇了摇头。
    “你且先别进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她明明没有任何的苦涩,大柳却只觉得口中发苦。
    玥娘想必比之她更加不好受,她的眼眶又热了,却也始终惦记着玥娘的话,没有让眼泪再落下来。
    王浚小心的玥娘拥入怀中,只是抱了下,脸上就有了笑容。
    “玥娘等我……”
    玥娘点了点头,含着万般情意的双眸深深的望着王浚。
    “玥娘……相信将军……”
    相信王浚会带她离开此处。
    离开皇宫。
    盈盈双瞳,让人流连忘返,王浚不知狠了多大的心,才从她那眼神中挪开了视线。
    王浚这样赤子之心的男人,始于赤诚,也就败于赤诚。
    祸国美人系统罕见的没有出来说话,玥娘坐到了铜镜前,这才唤了大柳进来。
    大柳看到玥娘身上,哪里还有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忙的过去给玥娘重新的批了衣服,眼泪打转着,也不敢大声说话。
    “月美人……听奴婢的,陈留王那里还是断了吧……”
    陈留王毕竟身份与旁的还不一样,他是以前做过皇帝的人,哪里会甘心当一个王爷。
    他们定然是在谋划着什么,若是成功了还好,若是失败了,她们月美人不是也要跟着万劫不复。
    玥娘有些漫不经心的抬眼看了大柳一眼,心里觉得这大柳又是天真的。
    断?怎么断?
    陈留王都走了,这场游戏又该怎么玩?
    “他又哪里会放过我?”
    玥娘叹了口气,转身看着大柳,眼角的那处平静,总让大柳觉得月美人是刻意装作的云淡风轻。
    其实心里指不定的还在为这些事情劳神。
    “这都是命……”
    大柳叹了声,背着玥娘红了眼。
    “你说错了大柳,我一直一直都不信命!”
    玥娘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大柳不知该说什么,她亦是不想认命,可是即便是不认命,她也逃不出命运的安排。
    这是她慰藉时的借口,她也始终在用这个理由说服她自己。
    外边的官员凑在一处,商量着应杨家的建议,联名上奏,处死吴国公主。
    谢谨只在一边看戏,身上的酒更是没有离身。
    他一向洒脱不羁,这酒也成了他上朝时的常态,人人都知道谢家名士足风流,这等事情倒是也没有叫他。
    “为美人耽误了早朝,乃兴之所至,心之所向,何为错?美人无过也。”
    谢谨给自己灌了口酒,走路也开始有些飘了。
    “去,去找王朔之,王七郎那里的舞可是一绝……”
    他醉了般,摇摇晃晃的往外边走,还被内侍扶着,脚步已经虚了。
    嘴里边还不忘了念叨着王七郎的名字。
    百官也都见怪不怪,本来的谢谨过来上朝就只是单纯的过来走一遭,身上的官职也无足轻重,闲散的很。
    可偏偏这样,谢谨却越发被陛下看重。
    杨将军还在一边老神在在的等着消息,宫里边的人都传了消息回去。
    说是陛下宠着一位吴国的公主,而落了皇后的面子。
    皇后出自于杨家,这不是在落杨家的脸?
    他杨家为司马家打下来的江山,这司马家现在就是这样对待他们这样的开国之臣?
    朝中有些门阀的官员,已经离开了大殿,只剩下一部分还不肯离去,执意求陛下一个交代。
    司马琰听着大总管的禀报,脸上冰冷一片。
    “交代?朕自然会给他们交代。”
    手中的权力多了,这想法也就多了。
    他给他们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这些东西,若是他们不听话了,或者不知足了,他当然也可以收回来。
    他的心思不是一朝一夕生出来了,该是早就动了的。
    玥娘的事情,不过只是一个眉头罢了。
    司马琰不由的又想到的玥娘的脸,他皱了皱眉,将案几上的竹简都抚落到了地上。
    他的自制力在倒退,越发不堪一击。
    谢谨乘着车出了宫,除了身上的酒气,他还真没有喝进去多少。
    上了马车,他的脸色才是完全的沉了下来。
    司马琰可别忘了是谁把他推上这个位置的,现在他坐稳了这帝位,就开始拿他们这些个门阀开刀。
    没有了他们,司马琰焉能坐在如今的位置上?
    他们这些人,一向以家族利益为重,家族不能倒。
    现在看上去是杨家做了出头鸟,可杨家之后呢?
    又会是谁?
    司马琰不满王谢两家已久,杨家倒了,他们也走不了。
    王朔之听到谢谨过来,还略有几分诧异。
    谢谨断是有急事,也不该在这个时辰过来。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简,才让人把谢谨请了进来。
    “怎么来的这样急?”
    王朔之给谢谨倒了杯茶,谢谨也没有顾上。
    “杨将军带头让人杀了那月美人,陛下的意思是要护着月美人的……”
    谢谨并没有跟王朔之说的透彻,王朔之就已然从谢谨的只字片语中想明白了这问题的关键。
    他似乎又看到了那美人的一双眸子,里边流光溢彩,怕也是只有那样的女子,才配得上美人二字。
    王朔之淡笑了下,美人生不逢时,也就只能沦为红颜薄命。
    更何况她又成为了陛下除掉门阀的一个挡箭牌。
    “陛下他太过于自负了,也不是好事。”
    王朔之仍旧是那副淡然的姿态,丝毫看不出一点慌乱。
    门阀的根基又哪里是这样好动的。
    数百年的联姻,牵一发而动全身。
    “倒是可怜了那美人……”
    谢谨跟着叹了句,这一次王朔之倒是没有开口反驳。
    这让他的心跟着沉了些。
    “七郎你……”
    王朔之抬头,轻轻笑了声。
    “无妨,好奇罢了。”
    好奇这个玥娘究竟想要做什么,好奇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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