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被卷入了结党营私之祸。
那夜,他刚想入宫接她,还未至宫墙,便被下狱。
他没办法只能派人将一封断情信送到她手上。
皇后红了眼眶,“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严俨双唇微颤,“这些年,你过得可好,听说你封后,我很替你高兴。”
皇后眼眸昏暗,一滴清泪滚落而下。
落昭阳已经在风中凌乱了。
霍然有人一声惊呼,“谁在哪?”
落昭阳手忙脚乱地快步跃至墙边,脚上一歪,红肿一片。
她还来不及思考,已经有侍卫追了上,她咬咬牙,一使劲蹬上墙头。
“有人在上面...”
落昭阳望着底下,乌黑漂亮的眼眸一转,掂量着这会跳下去,估计自己应该也死不了。
双眼一闭,整个身子向下而坠。
忽地,空中清风一卷。
腰肢被轻握住,撞进了一个宽厚的怀中。
落昭阳诧然,立即睁开眼眸,自己已经被人带在马背上,逃离了寺庙。
落昭阳抬眸望见苏离,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跳马。
苏离一只手将她双手捆住,“这个时候就别再挣扎了,你瞧瞧后头...可有不少侍卫跟着呢?”
落昭阳顿住,不做反抗。
疾马行至一处林地,身后也没了侍卫追着。
落昭阳开始准备借机跳马。
苏离无奈地轻呼了一声,干脆勒马停下,翻身跳下了马。
落昭阳一脸茫然,她还没跳马呢,怎么就停下来了。
苏离便她递出了手,“下来...”
见落昭阳拉着缰绳,他作势要再次飞上马去。
落昭阳忙自己跳下了马,脚上一扭,整个身子都险些磕到地上。
苏离正欲去扶她,却让她拍开了手。
落昭阳抬眸瞪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
苏离挑了挑眉头,面上玩味,“我说丫头,我可是救了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落昭阳冷哼一声,“你少这样阴阳怪气的同我说话,你可别告诉我,你只是闲来无事,路过那里,再无意救了我。”
话落,落昭阳抬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小刀,架到他脖子上,“你到底跟我做什么?”
苏离双手抬高,害了害声,“我说丫头,你怎么这样狠心,上回我虽挟持你,可是压根就没想过动你。”
他不提起还好,落昭阳一想起幕泽玺刺自己的刀,心里就来气。
“你敢动我男人,还想我不生气...”
她的刀又深了几分,差一点便能刺进她的脖颈中。
苏离忙往后退,“丫头...别考验我的耐心。”
落昭阳握紧刀柄,心里却几分惧意,苏离的武功可要比她高上太多。
下一秒,苏离**夺过她手上的刀,一把丢到地上。
铿锵一声,落昭阳浑身一颤。
苏离扬了扬唇,邪笑般看着她,“贺泽玺杀了我手下,我不过让他刺自己一刀,便宜他了。”
落昭阳咬牙切齿,“你....”
她出手同苏离打了起来,出拳一击,苏离几乎招招后退,没有出击。
落昭阳手上一击,想抓他,无意间只抓住了身上的佩玉。
她蹙了蹙眉,看着自己手上那块通透无暇的璞玉,只记得眼熟得无比,好像在哪见过。
苏离急了,上手想去抢。
落昭阳藏在身后,“这东西像是宫里的东西,你到底哪来的。”
苏离面上一惊,眼眸灰暗,隐带着阴鸷,“还给我...”
落昭阳耸了耸肩,抬眸望向远处的稻田地,将佩玉抛了出去。
下一秒,快步架上马背,飞驰而去。
等苏离冲进稻田将佩玉找出来时,落昭阳早就逃之夭夭。
他勾了勾唇,眼眸一沉,“落昭阳....还真是鬼灵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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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已过,迎来初春。
行宫处有一竹林,春日一到,野生的动物总要出来觅食。
这个时候到竹林地区围猎,是再适合不过。
贺帝有意撮合程司恒与贺允妩特地做了一个局。
深知自己女儿是能动又不喜静的,若此行见了程司恒的身手,说不定这两人的关系也能更进一步。
贺允妩一大早便被叫醒,来了林地,眼睛都还未睁开。
整张小脸恹恹,星眸半寐的状态。
程司恒挑了弓箭,已经上马狩猎了不少猎物。
贺帝直拍手赞赏,贺允妩也醒得差不多。
打了懒哈,程司恒笑着道:“听闻公主善射骑,怎的今日不露一露身手。”
贺允妩看着眼前一身白衫,面庞英俊,气质清雅温厚的程司恒。
倒没想到他剑术这般好,只是.....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站在贺帝一旁的落宏日。
他的身手也是绝顶的。
贺帝适时道:“宏日...你也懂骑射吗?要不....也上去试试。”
贺帝便他使了眼色,这是要他趁机为公主贺程司恒制造机会。
落宏日应声,随即也挑了一匹马。
贺允妩追赶着一头野鹿,眼眸瞄准了,弓箭还未拉。
“咻”地一声,被程司恒抢占了先机。
贺允妩气愤,拉日缰绳转眸看他,“这里猎物这样多,为什么偏来抢我的!”
程司恒笑了笑,一手抬起野鹿送上,“臣送给公主。”
他话一落,贺允妩也不好说什么,她摆了摆手,“算了....我不与你计较。”
眼眸瞥见远处的一头野猪,她眼眸一亮,拉起缰绳,架马而去。
还不忘对程司恒道:“这猎物是我的...你若敢追上了,抢了我的猎物,我今天势必同你没完!”
程司恒拉了拉嘴角,只有停在原地,不敢跟上。
落宏日却一拉缰绳,快马跟了上去。
疾风飞过,贺允妩刚刚拉起弓。
落宏日的剑比她先快一步,射中了野猪。
她气极,“我不是说过,不许跟上来,抢我的吗?”
她一转身,竟瞥见落宏日幽怨的眼眸。
贺允妩一惊,脸色立即垮了下来,“你怎么....跟着我。”
落宏日低道:“公主不该如此任性,自己一人驱马,这万一遇见了危险该如何...”
贺允妩你一听他教训自己,面上就委屈。
她眼尾微红,撅起小嘴道:“我又没让你跟着我....我不过猎只猪而已,我还能把自己弄丢了不成....”
下一秒,委屈席卷而来,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了他,做了多少事情。
不理她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板着脸来教训她。
才一会,她已经泪眼婆娑。
落宏日着急,忙道:“公主....别哭...”
声音轻柔,带着不忍和宠溺。
贺允妩拉起缰绳,快马而疾,只撂下一句话,“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用不着你管!”
她骑着马跑了良久,眼见前头已然没有路了。
她骑在马背上擦了擦泪,拉起缰绳正想回去。
忽地,马儿不知踩中了什么,前蹄一翻。
她整个人坠下了马,好巧不巧,下面竟有一个洞坑。
她扶着小腿站了起来,抬头仰天,自己竟掉坑里了。
这可怎么办?落宏日方才刚刚被她骂了,肯定不会来寻她了,程司恒...自己又不许他跟着。
这下真的是见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无语凝噎仰面。
自己怎么就这样倒霉呢!
洞坑极其深,洞口约莫呈一个圆状,洞壁均是倾斜着的,要爬上去绝非易事。
再者,她刚刚崴了脚,怎么可能上得去。
天气渐渐灰暗,夜色加浓,月光透过洞口直泄进来。
这野林地发出动物嚎叫声,贺允妩搂着自己的双臂霍然打了一个激灵。
自己该不会要死在这吧!
她泣着声,拉着嗓子轻呼救。
半晌后,隐约听见了几声马蹄声。
她喜出望外,继续扯着嗓子,“来人啊!救命啊!!”
一个熟悉修长的背影在洞口处出现,贺允妩看得不真切。
眼眸湿漉漉地望着上方,低声道:“是谁?”
落宏日低沉的嗓子回答,“是奴才....”
贺允妩闻言,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吧嗒直落,哭得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落宏日心中生疼,“公主...您可受伤了?”
他原来想去找条藤条来,再将贺允妩拉上来,一听见她的哭声,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直接将藤条绑在上方的树上,自己拉着藤条滑了下去。
他神色着急奔到她身边,“公主....伤哪了,奴才看看。”
贺允妩这才止了止面上的泪珠,怔怔地看着落宏日。
“你怎么下来了?”
落宏日查探了她周身,见她完好,唯有脚下磕伤了一点,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洞中阴暗,但他仍可以借着月光望见她面上挂着的泪滴。
心中一痛,一时没忍住,张开手臂将人拉送进了自己的怀中。
声音温和柔蜜,“公主....我来了....别怕...”
贺允妩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梦境中,委屈云涌。
抬手直捶着他的胸口,“落宏日....你混蛋....”
她哭得小脸涨红,一双眸子在见到他之后,闪烁如星。
落宏日瞧着她那模样实在心疼。
“不怕了...我在这....我就在这...”
贺允妩抬头睨了他一眼,幽怨道:“怎么...现在不躲着我了...”
她面凝鹅脂,鼻头轻方才的啜泣而微红,小脸揪紧,满是憋屈。
落宏日抬手抚上了她面颊,微凉的手指刚触碰到她的泪,浑身一颤,压制在心中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眸色一沉,他俯身吻上她的双唇。
贺允妩双眸撑大,满是不可置信。
噬魂的拥吻席卷而来,贺允妩双腿一软,整个人往后一跌。
落宏日忙伸手去拉她住她的手腕,晚了一步,没拉到人,只得赶忙快步抢在她前面用自己的身子,垫住了她的身子。
贺允妩整个人跌坐了在他身上。
她霍然吓了一跳。
她坐着的地方好巧不巧,正是....正是那尴尬的部位。
这怎么可能!!!!!
她眼眸瞪得浑圆,那处明明耸立着,怎么可能没有。
她微喘着气,镇定下来,用身体感知着。
落宏日喉间一哑,清咳了咳,“公主...是不是该起身了...”
贺允妩吓了一跳,忙弹起身来,支支吾吾,“你....你分明没有!”
落宏日面色一僵,“公主...您误会了...”
贺允妩垂眸望他,霍然上前蹲在他面前,抬手不分缘由地去解他的腰带。
落宏日吓了一大跳,紧攥着她的手腕松开,“公主...松别,您别胡来!”
贺允妩抬眸,眸光带利,硬生生地掰开落宏日的手。
“你还要骗我!”
她继续着方才的动作,落宏日紧握住她的双肩,“公主....你冷静些....”
贺允妩低低哭泣着,手上的动作不停,怒吼道:“你让我怎么冷静!”
她以为他真的去势了,堂堂燁朝公主,不要脸面的对他下药,用抢的....
只为了给他生一个孩子,到头来却告诉自己,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自己自作多情。
皎洁的月光映衬出她的眼眸。
她那双深眸如今遍布苍凉,像一把剪子,绞得人心口生疼。
落宏日身子一顿,一时间停下了对她的阻拦。
衣裳褪尽,贺允妩捂着脸,略低声啜泣着,她实在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落宏日抬手将衣裳穿上,低语,“允妩....对不起...”
这次,他没有再唤她公主,直接唤了她的闺名。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贺允妩停下哭声,抬手抹干了自己的泪痕。
“你是不是觉得我贺允妩很下作....甘愿奉上自己的身子...”
落宏日慌了神,站起身来,将她一把拢进怀中。
“允妩...你听我说...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你信我,好不好”
贺允妩用尽全身的力气,挣开他的温厚的怀抱。
洞口的风呼呼而来,直击她的心。
她后退了两步,“既然你觉得我不可信,那又何必在我身上下功夫,你也不必向我解释....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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